年輕人沒有急著說,給眾人一個緩沖的時間。
林冬雨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年輕人,榮辱不驚,沉穩,干練,比起嚴華來,要強太多了。
年輕人等了一會,道“剛剛得到密報,司馬玉帶著追月等精英魅影,共計二十一人,來到了東陽,目前在悅來客棧。而悅來客棧的劉掌柜也是黑暗魅影的人?!?
“怎么可能,司馬玉不是在西線戰場嗎,戰爭剛剛結束。怎么可能這么快就趕過來?”嚴華驚訝道。
“我的人查到,早在半個月前,戰爭還沒有結束,司馬玉就秘密趕來東陽,軍隊事務都交給了他的副手負責。”年輕人道。
林冬雨聽后,表情先是恐懼,而后帶上了一點期盼的羞紅之色。命運兜兜轉轉,兩人最終還是相遇了,只不過,這一次,兩人成為了對手,要打一場決定未來的戰斗。
“林將軍,來的是你的老相好,我想,林將軍,明白,該怎么做?”范龍陰陽怪氣道。
林冬雨道“這個不用范將軍提醒,我知道,該怎么做,嚴華,動用你的人,去監視司馬玉一行人的一舉一動。另外,將大牢的布防圖弄到手,還有,將薛勇這個人的資料查到,越詳細越好?!?
“林將軍,那我下去辦事了?!眹廊A退了下去。
林冬雨陷入了沉思狀,一旁的褚武安慰她,道“將軍,勿要憂心,現在,司馬玉還不知您來了,您知道他的行事風格,可以出其不意的對付他,敵明我暗,占優勢。”
“司馬玉應該知道我來了,昨日,我和那位悅來客棧的劉掌柜見了面。我雖然打扮成男子,就算是司馬玉站在我面前,也看不出我的真實身份。但瞞不過劉掌柜的,他這個人,有特殊本領,見人一面,就會記住那人的眼神,不管過了多久。在見那人,只看眼睛,就能認出來。
司馬玉,知道我來了,會有防備,我懂他,他也懂我。我是他教出來的,所有的一切想法,都很難逃過他的慧眼。”林冬雨道。
其他人也不知道,該怎么消除林冬雨的擔憂,在他們心里,林冬雨是無所不能的高明之士,如今她有了怯意,這次交鋒,恐怕會敗。
想了一會,林冬雨心里的自信之心又勃然升起,心道,害怕他干嘛,我既然選擇這條路,早晚要和他對上,與其害怕,倒不如,勇敢面對。
。。。。。。
范龍在房間里,左手端杯喝茶,眉頭蹙起,右手不斷按摩太陽穴,身邊有一個男子,長的尖嘴猴腮,眉眼間有股邪氣。是范龍的心腹,也是他的狗腿子。平時,范龍稱呼他為,二壯。
二壯見到范龍這個模樣,就知道他又要害人了。
過了一會,范龍道“聽說,你和薛勇的侍衛長認識,關系還不錯。有這事嗎?”
二壯遲疑了一會,不明白,范龍這是何意,小心回答道“有這事,不過,那是七年前的事情,那時,我還沒有加入凌陽軍,從那以后,我就在也沒有和他聯系過?!?
“有交情就好辦,你去找他,騙他說,自己如今游蕩江湖,四海為家。如今手頭緊,要把家傳至寶賣掉,開的價格高一些,他的主人薛勇最喜歡這樣的暗器了。”范龍說完,從懷里拿出了一個手掌大,手臂粗的鐵柱,表面為黑色,拿在手里卻不沉。
二壯道“主子,這個東西是您的家傳寶貝,救命的利器,您不缺錢,要賣它干嘛?”
范龍眼神帶著不舍之意,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去辦吧?!?
二壯猜不透這背后有什么陰謀,但他明白了范龍說的這個狼字,指的就是林冬雨。
門關上,范龍左手沾著茶水,在桌子上,寫上了四個字,借刀殺人,而后,一抹冷笑在嘴邊浮現。
。。。。。。
薛勇身披重甲坐在城主府的辦公屋內,他本是軍人出身,在打仗時,即使睡覺,也不脫甲。
范先生被抓后,本以為一個文弱的書生,能有幾根硬骨頭,可是,事實卻大大出乎薛勇的意料,用盡了各種酷刑,他就是不說,擺出了一副硬漢的硬朗。
而東陽商會卻一直沒有什么動靜,看似好像不想管范先生了。
但薛勇卻明白,范先生對東陽商會的重要性,不管,意味著更大的陰謀在醞釀著,不發則已,一發則石破天驚。
急切的腳步聲傳來,一個人連招呼都沒打,推門而入。
薛勇正想訓斥,此人的魯莽,卻看見是他的管家。
“不好了,老爺,府里著火了,火勢蔓延極快,快燒到祠堂了?!?
薛勇豁拉一下,站了起來,眼睛瞪的溜圓,殺氣騰騰。
他是至孝之人,要是祠堂里祖先牌位被毀,將來,去了陰曹地府,愧對祖先。
拿起劍,沖出去,狂奔。
回到薛府,他加入了撲火大部隊中,好在火勢不算大,而且天公作美,沒有起風,火在快燒到祠堂時,被徹底的撲滅了。
渾身濕透的薛勇,臉上被濃煙熏得黑乎乎的,笑了笑。
這時,他看見了大牢的牢頭跑了過來,心里一驚,這個時候,他跑過來,難道是大牢出了事?
牢頭一個踉蹌,站立不穩,撲通,一個狗啃屎,門牙都被磕掉兩顆,他捂著鮮血直流的嘴巴,站起來,看見薛勇那詢問的眼神。
“大人,一刻前,有一批黑衣人襲擊了大牢,在院內,見人就砍,也不向牢房內沖去,后來,鏖戰一會后,他們就突然退了回去,轉身就逃。大人,伏兵都在牢房內,本以為他們會沖進去,然后來一個大包圍,結果,他們一退,外面的士兵不多,讓他們逃走了?!?
“壞了,他們是在聲東擊西?!毖τ抡f完,電射而去。
他穿街過巷,來到了城南一所隱蔽的宅院里,發現門口的明哨,暗哨都在。
這時,大批的黑衣人從四面八方現身,薛勇這才明白,他們一直在跟蹤自己,自己慌亂,著急而來,竟然沒有察覺。
這些人武功不弱,轉眼間,就將宅院內外的守衛,殺掉了大半。
薛勇被一個黑衣人纏住,黑衣人玲瓏,纖細,應該是個女人。
劍法精湛,薛勇疲于應付,一時間,無法抽出身。
激戰一會,眼光一掃,發現十幾個黑衣人劫走了一個渾身鮮血淋漓的中年男人,向西逃竄。
這么一分神,被黑衣人一劍刺中腹部,然后一腳,將他踹飛.
重重的摔在地面上,薛勇瞪著血紅色的眼睛,從懷里掏出了從二壯買的那個鐵柱,是暗器,扭動底部,會射出三顆銀針,速度快,針上面涂抹了劇毒。
嗖,嗖,嗖,三顆銀針接連刺入那漸漸遠去黑衣人的體內。
黑衣人在半空中,凌空飛渡的身體,陡然下墜,被同伴接住。
這時,四面八方,涌出了無數的士兵,阻截黑衣人們。
在激戰中,中毒的黑衣人,被打散了。她甩開了追兵,來到了一條偏僻的小巷,吐了幾口血,感覺胸口劇痛,看來,是毒火攻心。
眼前景物迷迷糊糊,像是在幻境中,面前出現了兩個人,很眼熟,啪,黑衣人支持不住,暈倒了。
。。。。。。
當司馬玉知道了事情后,罵道“薛勇這個蠢貨,為什么不告訴我?”
他和薛勇曾經有過節,來到東陽后,親自去拜訪過他,希望能齊心協力,對付強敵??墒茄τ聭B度傲慢,表示自己有實力,可以單獨對付東陽商會,兩人不歡而散。
司馬玉不知道,他已經將范先生秘密逮捕了。
追月道“主子,這件事情,看起來,不簡單呀?!?
“何止不簡單,簡直是完美的殺招。首先,這個計劃的設計者,知道我和薛勇不和,薛勇抓到范先生后,一定不會告訴我。這樣就不用擔心黑暗魅影了?;馃籼茫寝D移薛勇的注意力,讓他慌亂去救火,心神大亂后,乍一聽見,劫獄者無功而返,腦中就會認為,敵人知道了藏犯人的秘密據點。
結果,成了引路人。
此計劃,高妙之處,就在于,讓薛勇在不斷的慌亂中,失去了理智的判斷力。小月,你這招用的好?!彼抉R玉贊道。
有魅影來報,救了一個黑衣人,是林冬雨。
司馬玉一聽,大驚失色,來到了林冬雨的房內,看見她已經昏迷,臉上黑氣籠罩。
解毒郎中,已經在旁邊把脈,而后,說道“主子,林姑娘,中的毒,很厲害,不過,我有解藥。解毒方法是,首先脫掉林姑娘的衣服,用銀針刺激穴位,然后在傷口處涂抹解藥。不過,我是男人,這。。。。。?!?
司馬玉道“將銀針的施針方法告訴我,我來做,你們都退下吧,任何人,沒有我的吩咐不能進來。另外,今天的事情,絕不能外傳,若是我從爺爺那里聽到什么,你們都要死,明白嗎?”
魅影們,面面相覷,都紛紛點頭。
屋子里,只剩下了司馬玉和林冬雨二人,司馬玉解開林冬雨衣服腰帶的手,抖了抖。
要是林冬雨知道,他看了她的身體,還不怒氣沖沖,渾身殺氣騰騰,想到這里,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不過,看她臉上的黑氣越來越濃了,耽誤不得,司馬玉不在猶豫,手指飛快的解開了林冬雨的衣服。
完美,誘惑天成等等詞語映入腦海中。
哄,司馬玉感覺渾身像是著了火一樣,灼熱的感覺在身體流竄,他咽了咽口水,感覺一團火焰正在直沖腦門,心里有個欲望,像是野獸般在怪叫。
他急忙收住要噴薄而出的欲望,將它們壓了回去,穩住心神后,開始施針。
被刺激的穴位,冒出了黑黑的毒血,司馬玉用麻布擦干毒血后,開始抹解藥。
做完后,拔掉銀針,將林冬雨臟衣服換掉,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然后蓋上被子,退了出去。
腦海中,始終浮現著,那一抹白,白的誘惑,驚心,讓人浮想聯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