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小東啊?。 ?
這尖銳的聲音差點把祁東的嗓子給震破。
付國光剛想上去幫忙,卻發(fā)現(xiàn)那女人并沒有傷害祁東,反而是撲在祁東懷里哭了起來!
這一聲可就引起了那些魔獸的注意,幾只魔獸停下了了動作望向這邊,嘴里仍然盡興地咀嚼著。
祁東連忙掀開了女人的面具,捂住了她的嘴。
女人白凈的臉從面具下露了出來,面具糊得滿臉都是淚水。
只見,祁東那本來對人生絕望無精打采的眼睛突然就瞪圓了!
“哈????你??這??何曼!!”
女人被祁東捂著嘴,出不了聲,硬是被憋出一陣驢叫。
祁東無奈,只得松開了捂住她嘴的手。
“他二大爺?shù)模銈冋J(rèn)識啊東哥!”
付國光看見這情況也明白了,就收起了拳頭。
何止是認(rèn)識啊。
祁東心里是一萬個草泥馬奔騰而過啊。
這丫頭可以說和祁東有著諸多的淵源……不對,是孽緣,絕對的孽緣!
祁東被遠(yuǎn)方親戚趕出家門后,就被警察撿去了孤兒院,后來幾經(jīng)周轉(zhuǎn)就寄宿在這丫頭家里。
小時候這丫頭用糖騙祁東,說你長大以后娶我,這塊糖就歸你了。
祁東那尋思這么多啊?他那會只認(rèn)識糖。
就這樣何曼利用了祁東幼小的心靈,成功的完成了這次詐騙。
不過隨著年齡的增長,這件事早就被祁東忘到腦后去了。
后來想想,這丫頭一直黏著自己,可能也和這件事脫不了干系。
這女人是真的很麻煩。
說實話,如果列一個這輩子都不想看見的人的排行,這女人肯定是榜上有名的。
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可不是平時。
你得說這女人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是非常及時的了。
原來,這小丫頭從小就受到家里的熏陶,一直鉆研學(xué)習(xí)的就是治療魔法。
她是怎么躲過那群魔獸的祁東不知道。
但是就這藤曼苔,這丫頭絕對有辦法。
“可以了,你真可以了。
說真的,先別哭了,幫看看我的腳行不行啊大姐?還有沒有救了?!”
何曼問言立馬收聲,擦完眼淚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一樣。
祁東服了,看來只有他才是真想哭啊。
本來是想到這撈金,結(jié)果卻要面臨背負(fù)幾百金欠款的風(fēng)險來執(zhí)行這種高危任務(wù)。
“啊!”何曼顯然被那已經(jīng)蔓延到小腿還在蠕動的藤曼苔給嚇了一跳。
“小東!你在哪被寄生的?這東西很要命的??!”
祁東當(dāng)然知道要命了!不要命他祁東還能在這癱著么?
“在哪?就在這!你看著漫天的沙子像不像這鬼東西溫暖的家??!”
祁東吐槽道。
其實何曼一點都不笨,甚至可以說是非常聰明,與付國光截然相反。
但是,一和祁東在一起,那情況可能就變了。
這種時刻她的智商將會以指數(shù)形式降低。
如果說沒有被祁東及時制止,那么這丫頭可能會眼睜睜看著祁東死。
“哎呀~你瞧我,連藤曼苔的棲息環(huán)境都給忘了!”
何曼吐了吐舌頭,從自己的包里抽出了一瓶湛藍(lán)色的液體。
雖然對何曼這個違和的賣萌很無語,但祁東沒說什么,畢竟自己還等著人家救命。
就看何曼嫻熟地用手指敲打了一下瓶子,然后拔出瓶塞,將藥水整瓶倒在了祁東地腿上和腳上被寄生的部分。
?。?
祁東只覺得整只腳都被一種灼熱地感覺所覆蓋,疼痛難忍。
這簡直比剛才被這藤曼苔啃食地感覺還要痛苦上幾十倍!
“你這丫頭不是特地來報復(fù)我的吧!!”
祁東罵道。
雖然嘴上這么說,但祁東明白,何曼可能害任何人,但不可能會害自己。
于是強(qiáng)忍著痛,他捏著褲腳睜開了眼。
那綠色的,被藤曼苔侵占的部分現(xiàn)在正逐漸地潰爛。
綠色地藤曼苔發(fā)出滋滋地響聲然后逐漸變硬,隨后緩緩脫落。
見效了!
神了!
這東西肯定能賣到不少錢!
祁東心里暗自感嘆。
“對了。
這個你們也喝下去。”
何曼又掏出了兩瓶藥劑,藥劑和剛才給祁東用的完全不同。
液體無色透明,看上去和水無異,但是要比平日里飲用的水清澈得多。
“這是什么?”
付國光接過藥劑問了一句。
祁東則是問都不問直接就喝了下去。
“這是變身藥水吧……你怎么有這么貴的東西?”
在祁東眼里,這玩意就是閃閃發(fā)光的金幣啊。
幾番掙扎,他還是咬著牙忍痛喝了下去。
長時間維持自己和付國光身上的隱匿魔法非常累,現(xiàn)在他的魔靈已經(jīng)見底了。
不然他真想把這藥水拿去黑市上賣了。
“這藥水?小東你忘了我是學(xué)什么的了嗎?當(dāng)然是自己做的!”
一聽見這話,祁東眼睛都亮了。
“發(fā)了呀……”祁東小聲嘀咕。
他在何曼身上窺見了新的商機(jī)。
付國光就沒想那么多,他的腦容量也不允許,直接打開藥水一口干掉。
祁東真的如此見錢眼開嗎?
答案是肯定的。
這種變身藥劑是高階獵人執(zhí)行任務(wù)時帶著防身用的“保險子”!一瓶就能賣到200金!
這可就相當(dāng)于一個賞金高點的B階任務(wù)了!
這里說一下,變身藥劑并不能讓使用者變身。
而是讓使用者的氣味和氣息改變,從而達(dá)到不被魔獸攻擊的效果。
雖然有極少數(shù)的魔獸不受這個效果的影響,但正常的旅途中也很少能夠遇到。
自己這真是大難不死啊……
祁東感嘆。
不過這下自己欠何曼的可就多了——
整整一條命。
祁東是個在利益方面比較精明的人,別人不能欠自己的錢,自己當(dāng)然也不能欠別人東西。
他是萬萬沒想到自己會欠上比那750金更難還的債務(wù)。
“我記得,你大學(xué)期間去了極北,現(xiàn)在怎么在這?
因為大災(zāi)變?”
面對祁東的問題,何曼沒有第一時間回答,而是先回憶了一會。
大學(xué)能夠?qū)P弈Хǖ暮温缫咽且幻⒘恕?
然而實踐修學(xué)時期卻并沒有選擇去很發(fā)達(dá)的地方工作。
而是選擇去往了極北。
“嗯……這個說起來就長了。
現(xiàn)在不是說話的時候,等你的腳基本復(fù)原,再找一個安全‘隱秘’的地方慢慢說~”
付國光非常同意何曼的觀點,粗神經(jīng)的他當(dāng)然沒聽出來何曼的最后一句話簡直是帶著心形。
祁東可是聽出來了,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過現(xiàn)在的情況確實不適合敘舊。
自己的腳現(xiàn)在仿佛有千萬只螞蟻在啃咬,那感覺別提有多爽了,就是說些什么重要的事,他時候也得給忘了。
好在,等待的時間并沒有多久。何曼的藥出乎意料的強(qiáng)大。
不到十分鐘,那種綠油油的藤曼苔就徹底從祁東的腿上消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