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喉嚨處的刀傷,老鼠頭子的聲音就如同是老鼠和鴨子生出的雜種一樣令人作嘔。它此時正聲嘶力竭地嘶吼著命令十來只老鼠殘部往山上撤退。
嘰喳嘰喳!
老鼠頭子槍斃兩只行動緩慢的老鼠,又命令其它老鼠扔掉了所有的通訊設備。
嘰喳嘰喳!
老鼠頭子又砍下了一個企圖投降人類的老鼠的頭顱,其它老鼠又扔下了所有的重武器。
嘰喳嘰喳...
老鼠頭子拼命的想用它沙啞又摻雜著尖銳的嘶叫聲來蓋過身后追兵的殺聲震天,卻只換來了喉嚨處的一陣劇烈疼痛。于是它仔細的回憶了一番這疼痛的感受,是當時被朱文扎穿喉嚨的痛感,確信無疑。
它漲紅著鼠眼瞪著山下猶如洪水一般涌來的人類軍隊,內心中生出凄涼與悲壯。它細細的品味著喉嚨的刺痛,直到一股腥臭的黑血夾雜著黃油似的膿水從它的傷口里噴發而出,像是老太太清晨的第一口痰一樣。膿血向前噴灑,腐蝕了一只跑在它前面的老鼠逃兵的后背,膿血開始灼燒,穿透了逃兵后背的皮肉,滲進了它的身體,使得心肺內臟也開始腐爛。
二鼠一同倒地,面朝黃土的趴在地上,又向下滑了一段距離后,便再沒有了動靜。老鼠頭子的喉嚨破開了一個嘴唇似的傷口,眼淚也從淚腺中倒流了,順著的喉嚨傷口往下流淌。黃土地臉貼臉的注視著它,奇怪于老鼠的居然會流淚,并且是從喉嚨里流出!
剩余的老鼠逃兵們見長官以死,才總算松下口氣來,慶幸自己免于沒有被槍斃或是被砍掉鼠頭。它們干脆了當的扔掉了所有的武器,各自逃命而去,一邊逃,還一邊互相告慰,“老子們絕不自裁!老子們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