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熟了，你難道不會自己坐過來吃？”明月一邊吃著，一邊毫不客氣地翻了個白眼，兩個腮幫子鼓鼓的，就像個偷吃的小倉鼠。雖然已經很久沒見面，不過似乎毫不影響兩人的關系。在李言久面前，明月一直都是這么隨意而且絲毫不顧忌形象的，好在李言久也已經習慣了。

“你說你也是，早上起那么早，居然不吃早飯？我看你家樓下有早餐鋪啊，就算懶得自己做，你可以去外面吃啊。”

提起外面，明月眼中的驚恐一閃而過，不過眨眼之間，又笑著道：“我懶。怎么，你有意見？”

李言久連忙搖頭：“不不不，仙女都懶得下凡，我理解。”

“可以啊你，嘴怎么這么甜了，沒少撩妹吧？”

李言久聞言抬頭看了看明月，沒再回答，而是轉移話題問到：“你想讓我揍誰啊？他欺負你了？”

明月剛好吃完一個小籠包，低頭咬著嘴唇，過了半天才輕聲說：“周辰桉和……算了，就周辰桉。”

“哦，我知道他。”

“你也聽說過他啊？他很厲害嗎？”

“聽說到是聽說過，不過不是什么好名聲，聽說他經常一次玩好幾個呢……”說到這兒李言久意識到不能跟明月妹子說這些，于是立馬止住了聲。

“不會是他這種人渣欺負你了吧？他怎么你了？有沒有很過分？明月妹子，你別難過，我找幾個兄弟，現在就去網吧堵他。草，真他.媽不是東西，我的人也敢動。”

“他啊……你別激動，也沒什么的……就是一些小男生的惡作劇而已，不過經常這樣也挺煩的……”

李言久聽到明月這樣說，也沒有那么激動了，反而坐下來和明月開起了玩笑：“明月，我幫你揍他，你要怎樣報答我啊？”

“我……我也不知道……”對于這句話，明月也沒有當作是玩笑，雖然明月不打架，不過其中的道理她還是懂的，李言久真去打他的話，他們兩個就算是結下梁子了，周辰桉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這次的確是自己欠了李言久一個很大的人情。

“要不然，把你送給我吧？嗯？”

明月愣了愣：“那樣，你就會幫我揍他嗎？”

“當然了。”

“好啊。”——反正她的身體已經沒什么價值了，甚至連她自己都開始討厭了，被人丟過的東西，誰還會撿起來啊？當然，這些話明月都沒有說。

李言久聞言，驚訝地瞪大了雙眼，甚至都忘記要出聲詢問了。

明月一直都沒有直視他，生怕自己看到對方的視線后會退縮。此時沒有聽到李言久說話，她的心涼了，輕聲詢問：“就現在嗎？”

“啊……你……”李言久沒見過這樣的明月，在他的印象中，她還是個什么都不懂的小白兔。

明月沒再說話，而是站了起來，手滑到上衣下擺，一口氣脫下了上衣，天氣有點涼，脫了衣服的明月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不過她手上的動作還在繼續——大概是習慣了這樣，習慣了不脫就會被打，習慣了沒人問候她的冷暖，習慣了只靠下半身思考的男人。

李言久看到明月平坦的小肚子后才反應過來，視線在小肚子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鐘，這才依依不舍地挪開視線，像只獵豹一般迅速起身，撲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