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相信樊月就怎么消失了,但她又不得不承認(rèn),迷茫使她久久不能反應(yīng)過來。
涂山容容連忙從地上爬起來,揉了揉臉上的泥漬,眼眸里不禁滑落出一顆淚珠,兩只小手不斷拍打著前方閃著光芒的封印陣,嘴上還叫喊著什么…
可是這一切都沒什么用處,因?yàn)榉乱呀?jīng)聽不見了,也看不見了…
“唉…”奶娘低下頭深深嘆了口氣。
誰能想得到結(jié)果會這樣,原本只是帶這群小家伙來看看這本奇怪的書的,卻沒想到自己居然惹了那么大的禍,這下以后該怎么面對大當(dāng)家和三當(dāng)家啊…
環(huán)境變得安靜而抑郁起來,一顆針掉落下仿佛都能夠聽得見…
龐大的陣法之中,湖面之上迷霧重重,絲毫看不見盡頭。
“姐姐,樊月哥哥他…”
涂山容容頓了頓,抿著嘴,那清澈的眼眸中浮現(xiàn)出一抹自責(zé)與失落,靜靜望向涂山紅紅。
一股難言的窒息感在容容的心中蔓延開來,無論她怎么壓抑,都無法制止眼睛之中的淚水以及那傷心的感情…
涂山紅紅嫰小的手輕輕的摸在了自己妹妹那碧綠色的頭發(fā)上,似在安慰一般,但容容卻是能夠清楚的感覺到自己姐姐的手掌,卻是在止不住的顫抖。
涂山紅紅臉色呆滯,似乎剛才摸著容容的腦袋也是下意識的。
“姐姐…”
看見自己姐姐著樣子,容容緊緊閉著眼睛,強(qiáng)忍著不讓淚水流下,終于是忍不住一把撲在了自己姐姐的身上哭泣,大大而又毛絨絨的耳朵也垂了下來。
為什么,樊月哥哥為什么要拋棄容容…
你不是答應(yīng)要送給容容畫嗎?你那么能說話不算數(shù)呢?
兩狐就這樣靜靜地抱著,哭的帶雨梨花的容容揉了揉,弄的涂山紅紅的懷里全是淚水。
望著容容的樣子,涂山紅紅不禁猛的一震,心里很是復(fù)雜。
“難不成容容、樊月他們…”
剛說到嘴邊,涂山紅紅搖了搖腦袋,將自己剛冒出來荒唐的想法揮去。
“別哭了…”
涂山紅紅輕輕擦去容容那小臉蛋上被打濕了的泥漬,微風(fēng)徐徐,輕輕扶起涂山紅紅那金橘色的發(fā)絲,飄浮在眼前。
她迷茫了…
容容為何會這樣呢?為什么…希望這一切都不是真的那就好了,哪怕只是個夢…
在壓抑的環(huán)境中,忽然,一道熟悉的聲音忽然傳來。
涂山紅紅眼眸子突然睜大,難以置信的向著里面望去。
“咳咳~”
只見,樊月濕漉漉的小腦袋從湖中悄悄地冒了出來,毛茸茸的狐耳還機(jī)靈的抖了抖,甩了甩頭上的小水珠,頭上的呆毛還動了動,眼睛亮亮地望著岸上的眾人。
“咳咳,被那么看著我嘛,我會害羞的,嘿嘿…你們也進(jìn)來試試?”
樊月浮在湖面上,那金色的瞳孔望了過來,對著她們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雪白的牙齒很整齊。
“樊月哥哥!”
涂山容容激動夾帶著淚花的大眼睛更是一眨不眨盯著湖水之中冒出來的樊月。
那種失而復(fù)得的感覺,讓單純的她已經(jīng)不知道該用什么表情來表達(dá)自己的心情。
其實(shí)樊月沒事,自然是靠了天道本源的功勞,在剛才危機(jī)時刻,他二話不說直接幻化出微型防御罩,將周圍的情絲完全隔離開,所以就算掉入了情絲湖水之中也沒事!
只不過這天道本源消耗大還挺快的,才在待了短短幾分鐘,竟然損耗了好幾天的份,不得不說,這情絲還真厲害…
樊月一臉的心疼…
“還好剛才小流姐這家伙吃撐了,給了我一年份的天道本源,要不然我還真的死翹翹了…”
樊月心里嘀咕道。
“樊月哥哥你沒事吧!”
涂山容容見樊月從湖面冒出腦袋,不禁揉了揉紅通通的眼睛,激動地大叫喊著。
奶娘震驚地咽了口氣,呆呆站在哪兒一動也不動,就那么盯著湖面上傻笑的樊月。
要知道這里面玩意,可是連傲來國這群變態(tài)也扛不住的啊!為什么,涂山樊月怎么能在里面安然無事!!?
這一刻,該輪到奶娘迷茫了…
“這下慘了,我要怎么出來啊。”
朦朧的迷霧之中,宛如仙境般,樊月下意識看了看周圍無盡的湖水,不禁頭疼地自嘲道。
要是找不到出去的方法,就算有著一年份的天道本源,總有一天也會消耗殆盡,所以,樊月不能坐以待斃!
“姐姐,現(xiàn)在我們該怎么辦呀?”
涂山容容閃著光的眼眸里劃過一絲擔(dān)憂,小手指著前方的樊月,另一只手不自禁地搓捏著自己綠色的發(fā)絲。
被容容這一問,涂山紅紅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畢竟這里她自己也是第一次來,當(dāng)然就不知道怎么破解,所以她只能把求助的眼光投給了奶娘。
奶娘一愣,嘴角不禁一抽。
你們都看著我干嘛,要是我有辦法,在剛才我早就把他救出來了,還用得著在這里發(fā)呆嗎?
“我也不知道啊…”奶娘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
這玩意當(dāng)初可是涂山老祖耗盡七千年的修為才弄出來的,要是那么容易就打破它,那還不得天下大亂啊…
“這樣啊…”
涂山容容碧紅色的狐瞳里原本充滿著期待,可是當(dāng)聽到連奶娘也沒辦法時,不禁失落了起來。
趁著紅紅她們討論著怎樣救樊月時,樊月已經(jīng)等不下去了。
因?yàn)樵谶@里待的越久,天道本源就消耗的越多,樊月表示自己傷不起,這里太坑了,要是這些天道本源全用來幻化棉花糖,這絕對能堆滿整個涂山…
然后絕對會興奮死三尾這貪吃的家伙。
“要不再求求小流姐?”樊月心里嘀咕著。
樊月閉著眼睛捂著腦袋搖了搖頭,一想到自己每次遇到解決不了的事,就去求別人,總感覺自己很沒用,但是,這又有什么辦法?
樊月輕輕咬著嘴唇,陷入猶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