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六棱口一直都是輸出的。”老人雖然攙著腰走但速度依舊難以趕上。
“那我們就是從另一個地方里被帶過來的。”我摸了摸馳佑的頭發。
“嗯...”馳佑低沉的回應了我一下,好像并有一股怨氣潛藏在內。
“居然還有另一口六棱洞連接在一起。”老人帶著吃驚的口吻說出來,但聽起來感覺有點別扭。
我們正跟著前面的老人走。第一次在地下行走,周圍的世界真的比想象中大太多了,走過一從蘑菇叢都要走兩三步,陡峭不平的地上又全是難以跨越的樹根和樹葉也是沒玩沒了,我沒走多遠的路腿就酸的不得了,連續走了幾天的路程下來腿稍微碰一下就直生疼。這可不能怪我啊,我從來沒在如此復雜的地標走過,這和我夢中的世界完全不一樣,我們小太多了。老人也沒有絲毫要等人的意思…
同樣是第一次行走,馳佑卻比我適應得要快得多,不單只一直帶著空浮草和虹仁種子,現在子又背上了我,真厲害啊。我頭壓在他肩膀上,在他背上一起一伏的,還能聽到他輕微的呼吸聲“呼...呼....呼...”。
我們跟著一個老人在行進,去往同類的“族群”,他彎著腰前行的背影,隱隱散發著生氣,卻是一個老人的樣貌,雖然沒有任何惡意的舉止帶著我們引路,卻沒什么禮貌,老人的原諒吧。
天上全是綠陰一片,樹葉少數沒掩蓋過的陽光不規則在地上帶來點點的光亮,蟲鳴鳥鳴聲一直都在周圍回想,繁雜的聲音與氣味讓我感到十分愜意。我閉上了眼睛,匯神的呼吸周圍新鮮的聲音與氣味,和天上一樣的特別。
“累嗎?”我小聲的問他。
“沒事。”他簡單又直接的回答。
沒事?我有些不解,睜開了眼睛。
“馬上就到了。”老人說道從前頭轉身看了我們一眼,滿臉褐胡子。
雖然我在夢里看到的人大多都不是銀白發色的,但直勾勾的看著其它發色的人還是很新奇。居然還有像我們一樣那么小的人存在,而且就在我面前。
“你們真的一直在天空上,借助氣球?”老人沒有轉身,帶有興奮語氣的問。行進的身體很快穿過樹葉上透下來的光叢。
“對啊,看風尋找氣球擴大領地。”我一邊玩手指一邊說。“然后種..”
“看風?”老人津津樂道的說。“我們也可以看風。”示意性的回了下頭,但并沒有看向我們。
“不過我看不了風。”得意的拍了拍馳佑的肩膀。“蒼蠅才看得了風!”馳佑并沒有做出任何反應,只是慢悠悠的背著我繼續走。
“蒼蠅?”老人疑惑的問道,轉頭看向我。
“不,不是,是我叫他蒼蠅。”我辯解,把頭撇開他的視線。
“蒼蠅?”他帶著笑意的看向馳佑。糟糕
馳佑還不知道蒼蠅的意思,而這個老人應該知道所以想笑也不奇怪。但我一和老人相遇說起話來馳佑就變得有點奇怪,一直不怎么說話陰沉沉的,現在老人這樣笑著看向馳佑事情可能變得有點麻煩。
馳佑沒有響應他,我這個角度沒辦法看清馳佑的表情。果然,事情變得有點麻煩了。它們正直勾勾的相互打量著。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我慌亂的說出口。
“坂莊”
“我叫怡牧。”說完后示意性的搖了馳佑肩膀一下。
但馳佑還是沒有作答。
“他,他叫馳佑。”
“哦。”老人把頭撇了回前方,不屑。
“你真的一直都呆在地上嗎?”我胡亂的說出口,說完后我就覺得很蠢,不管是米褐色的頭發還是絨毛服裝,實在看不出和天空有任何關聯。
“你看我這樣子像嗎?”說著老人邊走邊捶了捶后背,搖了搖頭,一副老態龍鐘的樣子。又補充了一句。“不像。”
“嗯..”我感到有些難堪。“一直都是嗎?”我…
“對。”老人還是冷冷的回答。
“噢...”
老人對我的回答讓我極度不自在,我沒有再發話,馳佑和老人更是安靜的可怕,隨即三個人都出奇的安靜一直在互相周圍走的,氣氛很奇怪。好像潛藏著一場暗斗。
“誒,你是吃醋了嗎?”我湊近馳佑耳朵,用手擋著悄悄的問他。“對方可是老人誒!”
“沒有。”馳佑直勾勾的回應,聲音完全沒有經過壓減,好像是故意說得那么大聲的。
我注意到老人微微的側了下頭。麻煩,他以為我們在悄悄的說他壞話,我用手寸頂了下馳佑。“你干嘛!”兇著語氣竊竊的問。
“沒干嘛。”他仍然是那么直勾勾的回答,甚至還更大聲了。
啊啊啊不管了不管了,我把頭壓回他肩膀上,側臉著看向地下的枯葉。什么啊...
......
“你們是借著空浮草飄下來的吧?”老人的聲音從前面想起。終于打破了我們之間的沉默,果然還是長輩懂事。
“對啊。”我很快的回應的他,并快速的在腦海里尋找可以接下去的話。
“我們也是借助氣流去收集空浮草然后在它上面漂降回地上的。”老人笑著說。“也只有雨季會出現空浮草。”
“怪不得,我們在天上時就是在濃霧中遇到空浮草的。”我激動起來,把手按在馳佑的肩膀上,太好了。
“你知道落星嗎?”我找到了話題,期待的問老人,一邊從從裙腰側邊摸尋袋子。
“落星?”老人的語氣里透著驚訝,停下了腳步轉向我們。
“就這個。”我一只手攙扶著馳佑的肩膀,一直手高高的舉著手上發著暗光的落星。
從我到天下的第一晚起,落星便一直圍繞在我身邊。
老人挺起了些許腰嘴巴張著走過來,手不自覺的懸停在胸前,注意力已經完全投到了我手上的落星里。
他想抓住落星,但在手合攏的一瞬間,落星順著我的手滑溜了出去。
“啊!”我不自主的叫了一聲,把手從老人雙手里抽了回來。本能讓我退縮了。感覺他的很柔順...
“你...!”他手指著我的臉。怎,怎么了...我有點慌張,他指的得我感到不適。
我難為情的看向馳佑,落星鉆回到我的腰袋里。我用不自然的口吻向老人解釋。“它,它不喜歡白天,也不太喜歡生人...”感覺到老人的行為不太正常。
我忽然發現背著我的馳佑正在后退,離老人越退越遠。
事情已經進入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老人木木的站在原地看著我們。
“我..我,不是...”我聽得出老人的語氣有些著急,聲音有些奇怪。“蒼...蠅?”他帶有嘲諷的意思說出了馳佑的名字,往周圍焦急的張望。
走到一定距離后,馳佑彎下腰把我輕輕的放下,我著穩重心后,發現馳佑的手里上握著一把鋒利的刀刃,警惕的對著老人。他什么時候編織的?我感到驚奇,同時不安的摸著袋子中的落星,愕然看向馳佑和老人。
“你不是老人吧?”馳佑冷冷的問道,語氣十分嚴肅。他現在十分不悅。
什么?
“我....”老人手舞足蹈的晃動身體,手更是好像不收控制似的一直在胸前搖晃。好奇怪的一個人...
“我不是...”他苦笑著說。啊?聲音完全現在聽起來像是與我們年齡極為相仿的人說出的,和剛剛低沉的聲音卻截然不同。他真的不是老人?那為什么會有那么長的胡子。
“我沒用心記...”他糾結的擠出口。
我看向馳佑,現在才發現馳佑也有著不短的胡子,原本完全沒留意到。
或許他們都是在年輕的時候就長滿了胡子。我的腦海里出現了我爸的模樣,確實也和老人基本無差。
雖然他碰到我的手時,我也感覺到異樣,但是馳佑是怎么發現的?
“我,我不是我不是想碰你女朋友啊...”那個人揪著自己臉上的毛發,加上他猙獰的表情。顯得格外抓狂。
“是妻子。”馳佑強調,十分的不滿。他,吃醋了?
……
忽然間我脖子和臉蛋發熱,是要變紅了嗎?看著馳佑嚴肅的樣子有點想笑,但這種場合無論如何也不能笑,不能笑。
“我也有妻子啊,誤會啊誤會...”那個人彎著腰說聲音越來越小。我還是不太能接受他年齡的瞬變。
“我是注意到那個她身上的星星,才那么大反應的...我們這邊只有我爺爺才有星星跟著,然后那個女生也有一雙和爺爺一樣的藍眼睛,我只是想確定一下!”他用手指拉扯著自己的眼皮“我們族里的眼睛都是和藏藍色的,不信你看!”然而這個距離反正我是看不清的。“你看,你看..”他自顧自的說。
我又愕然的看向馳佑,馳佑還是握著手里的刀刃直直的站在那,沒有絲毫妥協的意思。
“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天生就看不了風的吧?”他指著我。“我還一直不信爺爺的話...”
他說得是對的,但是我沒有作出任何回應。他的行為還是很沒有禮貌..為什么要裝老人...
“是爺爺叫我來接你們的,真的。”他有些絕望的說,我相信他的話,但我還是不知該如何理會他。或許我并不想理會他,這種人怎么會有妻子...
“你還繼續裝,駝著腰?”馳佑滿帶惡意的問,語氣中帶有嘲諷的意思。
“我,啊啊啊..我的腰不好啊,這個我也不想裝!”說著他背過來,用手壓著背展示著他畸形的脊椎。
……
“你看我這樣子像是信你嗎?”馳佑邊說邊搖搖頭。“不像!”
“啊啊啊..不信,不信...”他手好像失去了控制,一直在不斷比劃一些我完全看不懂的動作。“不信你們在往前面走一段,很快就到了。我爺爺在等你們...”他的樣子顯得極度抓狂。
“哈!馳佑..”我小聲的驚嘆出口,看向馳佑。留意到他嘴角正上揚著。
......
“木刺”“弓箭”“龜鱗甲”他依次把身上的東西卸下來,丟到我們之間的樹葉里面。“信我吧,我只是想鬧一下。”他露出坦誠又無奈的笑容,軟趴趴的站在那。
“希望這次是真的爺爺”馳佑笑著輕聲對我說,靠在我跟前蹲下了的身子。“上來吧!”
“有我在你不會受欺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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翻開這本書的人我由心的感激,也難為你們了,這本書文筆情節故事框架等總體都很一般,感謝你們抽出寶貴的世界閱讀此書!謝謝!
氣球堡壘—2019-03.13—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