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豐迫不及待地向著外面跑去,跑到寨門之外,他一眼就看到了那個重傷的偵查隊員,因為那里已經(jīng)為了很多族人,族里的女人開始為他處理傷口。
當看到陸豐來了,族人趕緊讓出了一個道來。
“怎么回事?”陸豐喊道,慌忙蹲下檢查他的傷勢。
那名重傷的偵查隊員一直睜著眼睛,或許就是為了等待陸豐,此時聽見陸豐的聲音,他轉(zhuǎn)過頭拉著陸豐的手,另一只手從懷中掏出一塊獸皮遞給了陸豐,手上的鮮血涔涔落下,濺在土壤之上,形成一個個小小的血窩。
“公子!我對不起你!”
“先不忙說,來人快給他治療!”陸豐急道。
“公子,我……快不行了……我……我們……遇到了……一個……一個部落……他……他們自稱豺族……他們襲擊了我們……其他兩……兩個兄弟……遭到了暗算……發(fā)現(xiàn)的東……東西被他們……搶了去……是……是我無能……公子……報……報仇!報仇!報仇!”
那名偵查隊員雙手拉著陸豐的獸皮衣服,眼眶里滿是血水和淚水,全身被鮮血覆蓋,等到說完最后一句話,便直直地倒在了地上,吐出了最后一道氣息。
死了!
陸豐一直聽著,等到他倒了下去,陸豐還緊緊地握著這名偵查隊的手,四周安靜極了,靜悄悄的,不過陸豐還是感覺到了一些不同尋常的氣息。
過了一會,感覺那名戰(zhàn)士的手漸漸松開了,陸豐才喘出了一口氣來,他拿著獸皮打開,獸皮用著特殊的涂料標記著地形,高山、河流、森林、草原……正如陸豐訓(xùn)練的那樣,全部被標記得清清楚楚。
在獸皮上的一個地方,被鮮血染紅,陸豐知道那里正是偵查隊員被襲擊的地方!
“戰(zhàn)!”
這時,不知道是誰在人群中說出了一個字,這個字頓時打破了平靜,深深地嵌入了族人的心中。
“戰(zhàn)!”
“戰(zhàn)!”
部落中漸漸彌漫起了濃濃的戰(zhàn)意,不過這戰(zhàn)意卻是安靜的,如同一只將要暴起的雄獅。
陸豐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張獸皮,而此時狂野男和長者安排好事情也到了這里,聽說了偵查隊的事,不過族長沒有說話,他們也不能說什么。
“豐弟……”狂野男走上前拍了拍陸豐的肩膀,安慰著他,因為偵察隊畢竟是陸豐訓(xùn)練出來的。
“不能忍!”長者暴跳如雷,就要干什么。
見長者如此,陸豐嘆了口氣,想要說什么,卻不想被一聲清俏的聲音掩蓋了。
“不能戰(zhàn)!不能戰(zhàn)!”
聽到這個聲音,族人憤怒的看去,卻見瑤從遠處慢慢走來,臉上帶著悲戚與不解。
“瑤小姐,你什么意思?”有族人悲憤道。
陸豐也是看向了瑤,不知道這小妮子是什么意思,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瑤走到陸豐的身邊,看了看陸豐,見他眼中帶著不解與鼓勵之色,然后對著族人道:
“我們剛剛才打敗了蠻賊,族中的勇士也犧牲了不少,勇士人數(shù)太少,更重要的是大部分的勇士的武器早已經(jīng)磨壞了,而且食物不足,我們拿什么去戰(zhàn)!就算戰(zhàn),我們也不知道那部落的具體位置啊!”
“瑤小姐說的雖然在理,但我們怎么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人就這樣被其他的部落殘害!”有族人問道。
“我說不能戰(zhàn),是這個時候不能再戰(zhàn)了,而不是將來,等到我們有力量了,食物武器也充足了,到時候自認勝利的可能性增大,再戰(zhàn)不遲啊!”
哦?
陸豐新奇地低頭看著瑤,沒想到她小小的年紀竟然有這樣的見識,不錯啊!
“這……”那人被瑤反駁到了,也知道哪里不對了,于是又看向陸豐,問道:
“族長,你說我們該怎么辦?”
聽到這話,眾人都是望向了陸豐,族長有權(quán)決定戰(zhàn)與不戰(zhàn)。
陸豐示意,等到族人安靜了下來,他拿著獸皮道:
“戰(zhàn)不可輕言,現(xiàn)在的夏族已經(jīng)折騰不起了,正如瑤所說的,族里面食物武器儲備不足,現(xiàn)在不能戰(zhàn),而且從這獸皮上的標注來看,那個部落距離我們夏族還有十多天的路,我們不可能遠征,所以現(xiàn)在更不能戰(zhàn)!”
“我知道大家在憤怒什么,族人的死不但是你們憤怒,但我也是夏族人啊,而且偵查隊員是我一手帶出來的,我比你們更憤怒,更傷心,可我是族長,要考慮的不僅僅是現(xiàn)在,更是夏族的未來,所以當前我不同意戰(zhàn)!希望大家能夠想想!”
說完,陸豐看向狂野男和長者,詢問他們的看法。
“我同意族長的看法!現(xiàn)在不能戰(zhàn),我們現(xiàn)在的勇士只有二十人,就算加上奴隸能夠參戰(zhàn)的也就三十多人,而且我們不知道敵人的情況,如果輕易戰(zhàn),對我們不利!”狂野男道。
聽了瑤的話,長者慢慢地冷靜了下來,咒罵自己被仇恨沖昏了頭,當聽了陸豐的狂野男的話后,也知道了戰(zhàn)的嚴重性。
“我也同意不戰(zhàn)!”長者道,刻意改變了說法。
部落再次安靜了下來……
陸豐也是犯難了,那名偵查隊員的傷勢太重,并沒有說什么詳細的情況便沒有了呼吸,所以情報嚴重不足,不過他已經(jīng)認真地分析了地圖,大概了解了基本情況。
“從偵查隊員留下來的這張獸皮上看,他們遭遇襲擊的地方在一處沼澤附近,那里地勢兇險,我斷定并不是敵人居住的地方,很可能他們也是在探尋地形,不過偵查隊被襲擊,定然是敵人的勇士隊,所以敵人的部落距離沼澤應(yīng)該并不遠……”
“所以我決定,繼續(xù)從勇士隊中抽調(diào)精明的族人,再次偵查那個地方,但是不會深入,只到沼澤為止,最好能夠?qū)さ綘奚说膫刹殛爢T的蹤跡,或者是他們留下的信息。”
“好!先就這么辦!”狂野男道。
族人沉默了下來,既然狂野男、長者和族長都這樣說,他們也都無條件地相信了他們。
“事不宜遲,抽調(diào)兩個三人隊,以蒙為隊長前去偵查,蒙你愿意嗎?”陸豐問道。
“包在我身上!”蒙拍了拍胸脯。
“蒙,你們記住,兩個隊伍不能距離太遠,保持在能夠及時聯(lián)系的到的范圍內(nèi),千萬記住不能深入,不管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三十天之內(nèi)必須返回!”陸豐說完,把獸皮交到了蒙的手中。
“是!”蒙接過獸皮,回道。
……
三天后,在陸豐的送別之下,兩個偵察隊在蒙的率領(lǐng)下出發(f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