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各自心意(一)
- 傾城之非君不可
- 靜闌珊
- 2088字
- 2019-03-22 21:15:40
韓國公的事情沸沸揚揚鬧了半個月,最終以皇上下令,把韓翊歌關入大牢一年告終。雖然兩人的事情人盡皆知,韓國公也沒有松口兩人的關系,只是把醒來后神志不清的韓霖帶回家中仔細看管,事情隨著時間也慢慢淡了下來。
不是因為人們愿意放過韓國公府,而是出了更大的事情:皇上發現有官員私吞了防洪銀兩,龍顏大怒,派刑部查了半個月毫無進展。至今傳了凌喬依進宮,作為欽差徹查此事。
于是凌喬依未來得及進行下一步計劃便匆匆離開了京城只是同行的人還有一位——戶部侍郎韓翊諶。
兩個人行事雷厲風行,手段都是果斷凌厲,短短幾天就直接查獲了三萬兩白銀,把江浙巡撫送進了刑部。
“郡主,這是最近送上來的賬本。”韓翊諶把厚厚一沓賬本放到桌子上,“可有興趣看看?”
“韓公子不是已經看過了嗎?為何還來問我?”凌喬依笑著放下茶杯,當初皇上讓她選擇副手時,她便提了韓翊諶的名字。韓翊諶外表看似溫潤如玉,實則果斷敏銳,做事也極其細致,省了以及不少功夫。論起來除了那人,應該算是最好的人選了吧。
“這些個官員,官場混跡久了,賬目做的滴水不漏。一文錢都記得清清楚楚。”韓翊諶與她處了這些日子,也放開了些,拉出一旁的的椅子坐下。這些日子看似風光,誰知道他們遇了多少危險。單說為了拿到江浙巡撫的賬本,他們就連著遭遇了幾次刺殺。要不是凌喬依感覺敏銳,直接選擇了跳車,恐怕兩人都已經葬身懸崖。
“有明賬,就會有暗賬。”凌喬依順手拿起翻了幾頁,果然是詳細可查,“明賬也定然是照著暗賬去做的。”她纖細修長的手指指了幾家店鋪,“你看看這幾家店鋪可有奇怪之處?”
這幾家店鋪都是有些名聲的老鋪子,韓翊諶細細看了幾眼,“竟然都在每月同一日進貨,貨款都一模一樣,還都是石料。”
“石料的行情我雖然不懂,但好歹也分著時間季節會有價格的變動,可這幾家看著卻是紋絲不動,看來是個突破口。”韓翊諶喚人上來,吩咐了幾句。
查案是個漫長復雜的過程,既然韓翊諶已經派人去查了,凌喬依就不再插手了。這次的案子牽連的官員甚廣,已經有幾條線索指向了京城的某幾位高官。那些人家世深厚,在京城可是盤踞數年,若沒有絕對的證據根本無法與他們抗衡,更別說背后還牽涉到了太子之位。
“郡主在想什么?”韓翊諶觀察了凌喬依許久,看她一直呆呆地出神,忍不住開口問她忽然又發覺自己的魯莽“抱歉,我多言了。”
“無礙,只是在理一些思緒罷了。三萬兩白銀看似很多不過只是被貪污銀兩的九牛一毛,浙江巡撫也不過只是一個擋箭牌,就廢了我們太多功夫,若要繼續深究,我們也必須往暗處查了。”
“郡主放心,你和我的那些人已經全部潛下去了,定然會有所收獲的。”
凌喬依點點頭,沒有多說,韓翊諶看到她眼下的青黛,知道她這幾日沒有好好休息,便說了幾句告別離開。
臨走的時候還留下了一個青花瓷小瓶,打開便彌漫著一股淡淡的清香。
“主子,我瞧著這韓公子可是對您專心的緊啊,還特地送了安神香過來,”月如走上前按著凌喬依的額頭,這幾日不知道是怎么了,每天時不時地頭痛,經常徹夜難眠。“這安神香味道清淡溫和,我估摸著一定是讓人從京城送過來的吧?”
“嗯,多少是吧。”凌喬依攥緊拳頭,額頭的太陽穴里的神經劇烈地跳動,整個腦袋似乎都要炸開一般,大滴大滴的汗珠滲出。
“把瓶子蓋上吧,我聞著難受。”
熟悉的人就會知道,凌喬依對香味極其的挑剔,一般的香料無論淡雅還是濃郁,都覺得很是刺鼻,連心情都變得煩躁。
月如匆匆把瓶子蓋上,一臉擔憂地看著主子。她也是第一次見如此痛苦的凌喬依,有點無措地不知道怎么辦。
“對了,讓你打聽的事情怎么樣了?”痛的昏昏沉沉,凌喬依突然還想起來記掛許久的事情。
“主子您放心,薛銘已經跟隨戰王大軍出發了,有消息立刻就會傳回來的。鏡如也跟著出發了,她是醫仙的嫡出弟子,您大可以放心的。”
幾日前,戰王出了意外,受了傷,雖然傷勢不重,但是邊境出了事情,他沒時間養傷便要奔赴西北。而且怕齊國使臣來訪出了岔子,特地把幾個心腹留在了京城。
這可把凌喬依急壞了,連夜召回來薛銘和鏡如,費了不少功夫才把兩人隱姓埋名送進了戰王的軍隊,只要他們在身邊隨時照應著,自己的心才放的下來。
“那就好,讓他們萬事當心。”
“是!屬下明白!”
看著凌喬依逐漸痛的發白的容顏,月如不得已找到了鏡如留下來的安神藥,用水化開給凌喬依服了下去。主子的病情已經發信給了鏡如,只是還沒收到回復,現在只能是能緩解一點是一點吧。
遠在西北,鏡如看到來信,神色愈發凝重,立刻就想奔回去,可是一想到凌喬依的叮囑硬生生停住腳步,揮筆寫下回信。
“薛銘哥,趕緊托人把信送出去。”
“好,我立刻就托人當做家書發出去!”
軍隊的家書速度很慢,可是在不暴露身份的情況下這是唯一取得聯系的方式。
薛銘不知道的是,這封信剛剛傳出去立刻被人截獲,送到了軍隊里最中心的大營中。
“王爺,這是郡主的人所發的信。請您過目!”莫承恭敬地把信呈上,戰王坐著批閱公文,并未抬頭。
“說了什么?”
“回王爺,郡主似乎不舒服,于是……”看到王爺“騰”地一下抬起的頭,莫承卡了一下,隨即明白了王爺的意思,嫌棄自己說的不清楚。于是順了口氣,“郡主一直頭疼難忍,痛到難以休息,這是她的屬下所開的處方。”
“你是說,她病了?”低沉磁性的聲音,帶著一抹不易察覺的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