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陰謀詭計(二)
- 傾城之非君不可
- 靜闌珊
- 2013字
- 2019-02-16 22:22:29
一進正殿,凌喬依就瞧見了一臉諂笑迎上來的城主,身后還跟著那個文書先生,“羅同!”
“將軍總算是來了,可算是讓我好等。”喬依一直不到,城主都急的差點親自去請了。
“城主別見怪,今兒去軍營視察的晚了,就拂了您的美意沒來洗塵宴,回去匆匆就歇息了,我這丫頭又是個沒規矩的,軍情商討這種大事竟然都沒通知我,傾城在這里給您請罪了。”
城主看著面前的小姑娘臉不紅心不跳地撒著謊,面上依然笑的恭敬,心里卻暗罵一句胡說八道,誰不知道她下午逛了一下午的集市,裝什么公事在身的樣子。
“將軍這話太見外了,快,里面請。”
凌喬依一腳剛踏進殿里,就發現氣氛格外的詭異。兩旁站著的侍從竟然武功都不錯,內力醇厚。每根柱子上的紗幔都不規律的輕輕起伏。
“呀,我突然還想起來我沒用膳呢,要不我等下再來?城主在稍等一下。”
凌喬依突然回頭退出了大殿,說著就往走向膳房。
“將軍將軍,”城主臉色一下子就變了,連忙邁開沉重的身體跑過去攔住,“將軍,軍情不容耽擱啊,將軍要是覺得餓了,我便讓人送吃食過來,”隨手指向羅同,“你,去給將軍端些吃的過來。”
凌喬依看著羅同臉上吃驚,慍怒,平靜,順從的神色輪著變化。
“是,城主。”
回頭再看看一臉冷汗,無比慌張的城主,終于是抬腳邁進了大殿。
“城主有何軍情要我處理?”
“將軍請看看這個。”城主地上來一個信封,上面還粘著一根雞毛,這個,的確是兵部的急信。
凌喬依的臉色變得凝重嚴肅起來,打開信封,抽出信紙,剛一打開信紙立刻一陣白煙飄出,淹沒了凌喬依和錦蘇。
“咳咳咳,你···你!”凌喬依站起來伸手怒指,但是眼前一面朦朧,腦袋也越發地迷糊,只能看到眼前城主笑的陰險得意的肥臉。
“啪”地一聲,錦蘇倒在了地上,凌喬依倒在了她的身上。
“來人啊,把她們兩個抓起來,關入地牢。”
城主得意地拍了拍手,看著凌喬依和錦蘇被拖下去,“現在帶人立刻去城外大營,只要是當兵的一律抓起來,在給我挖幾個大坑,全部給我埋了。”
五萬士兵,城主說的像五只螞蟻那般輕松。吩咐完一切,城主斜著眼看著羅同。
“我答應你們的可都做到了,我想首領答應我的應該也不會食言吧?”
“自然不會,只要你現在寫下陳情書,就說凌喬依內通突厥,陰險毒辣,使得五萬大軍有去無回,我們答應給您的百兩黃金隨后奉上。”
一聽到百兩黃金,城主立刻揮毫潑墨,添油加醋,若是這封信真的送到了皇上手中,上面的罪名都可以判鎮王府株連九族之罪。
“對了,我只寫書信一封,龍塔城還在我的手上,皇上怎么會信呢?”
“這個我們自有辦法,城主不必多慮。”
蓋上城主的印章,城主深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都是貪婪的光芒。
“百兩黃金在哪里?”
“百兩黃金?”羅同笑著,走到城主背后,“明年清明燒給你!”
話音落,城主倒向了書桌,眼睛不甘的睜大,卻再也無法閉上,背后一把匕首深深地插入,鮮紅的血緩緩流出。
“只要龍塔城歸了我突厥,那就是最好的證明。”羅同看著城主的尸體,擦了擦自己的手,露出了笑容。伸手拿起城主剛剛寫完,墨跡還未干透的信,輕輕吹了吹。
“來人,把這封信快馬加鞭地送到京城,就說是龍塔城城主絕筆。”做些這里,他走出殿外,爬上了城墻,點燃了烽火,只要前線看到了,很快突厥大軍就會襲來,到時候整個龍塔城,不,甚至整個東北,整個北燕,都會是自己國家的囊中之物!
“通知潛藏在百姓家中的士兵們,現在可以開始狂歡了,”羅同站在城墻下,笑的像個瘋子,“屠盡龍塔城的所有燕民,無論男女,一個不留。”
“是!”
而此時的凌家父子,也遇到了麻煩。
在一系列不計后果的沖鋒之后,終于兵力不濟,士兵們傷亡慘重,只得下令就地扎營休整。
“父親,前方來報,女真的援軍部隊已經到了,大約又有兩萬余人。”
凌昊然匆匆跑進帳篷里,臉色十分的焦急。
“還有兩萬?”凌云鎮放下手中的公文,身邊的副將交換了眼色,“這么一算,對方至少還有四萬兵力可戰。昊然,我們還有多少可用的將士?”
“大軍一直在行軍,傷亡數字也一直在變動,略微估計可能三萬出頭。”
“也就是說還有一萬的差距,”凌云鎮有些遲疑,“我們現在還沒有天塹地形可以利用,糧草補給也維持不了了太久。這樣下去,前景不容樂觀啊。”
“父親,既然兵力懸殊,硬碰硬絕對不是上策,依我看,不如····”
凌昊然說了一半便停了下來,看了看四周的副將,大多也都持著贊同的眼色。
郡王沉思了一會,終于下了決定。
“好,通知下去,大軍明兒一早便撤回白城,休整備戰。”
“是!”副將們紛紛跪地受令。
“對了,凌將軍,皇上不是派了凌昊天小將軍帶兵馳援了嗎?”一位副將悄悄靠近詢問凌云鎮。
“這個,我也收到消息了,昊天帶了兩萬大軍作為援兵。可是,”鎮郡王眼色微微暗了下來,看向了一處,“他去的是龍塔城的方向。也就是說這三萬軍隊,是我們最后的籌碼。”
所有人聽到之后都感到了巨大的壓力,臉色都有些不自然。凌昊然走過去扶著父親的肩膀,父親則給了拍了拍他的手。
東北的夜晚很黑,將士們都躲到了營帳里裹著被子休息,只有執勤的戰士們裹著厚厚的棉衣在站崗,但是誰也沒有發現一只信鴿飛過了天空,向了女真大營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