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頭之運命官

第十五章梁大伯和梁軍制造的謠言

“選好了，香耳菜。”

女孩笑了一下。

“先生真會選，這香耳菜只有小月明這里才有的吃，離開這里的土就活不了，就算種活了也會苦。”

梁紅的兒子面前同樣是一碗蔥炒飯，他的身子挪了挪，坐到了里面的那個位子。

“先生，你是本地人嗎？”我拿起了女孩給我的一杯水，笑著問他。

他并沒有說話，只是搖搖頭。

“先生，我想麻煩你一件事。”

他停下了吃飯，驚訝的看著我。

“先生，如果你是本地人，我想麻煩您帶我去小月明果木場去一下，我給您五百塊。”

“你要去那里干什么？”

“我只是想去看看，一個從來都不讓人進去的地方，我想一定有很多讓我感興趣的。”

“你是那種喜歡探險的人。”

“是的。我就是因為有人告訴我說你們這里有個這樣神秘的果木場，所以特地過來的。”

“你有沒有聽說楊老板已經死了。”

“我知道，我不相信迷信。”

“可我信。”他站起來。“這里所有的人都信。不然，也不會這么多人在這里吃飯。”

他掏出五塊錢，走了出去。

我覺得有點失望，那個女孩笑著走過來收了他的碗。

“先生，我覺得這段你最好不要去小月明。不管有沒有傳言，但是這世上很多的事，誰能說的準。真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可不是好玩的。”

“你認不認識那個被楊老板的鬼魂嚇的那個女孩子。”

“不認識，其實和這吃從蔥花飯一樣，大家也都沒有見過，只是聽傳言。”

“這個還真不是傳言。”旁邊一個大胡子看著女孩。“小雅，我聽梁大伯說的，他那天晚上出來撿垃圾，看到那個女孩就在松花橋那里站著，手里還拿著一束花呢。”

“是那個柳杉村的梁大伯嗎？”

“是啊，他經常晚上出來撿垃圾的。他說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那個女孩，絕不是小月明這里的人。”

“可是這也不能說明那個女孩就是遇到了楊老板啊。”我看著那個大胡子。

“梁大伯說那個女孩指著下面的松花橋說，楊老板就在那里，嚇得他連撿的垃圾都扔了。”

“你們誰都沒有在白天見過那個女孩。”

“是。可是梁大伯絕不會撒謊的，再說了，現在他都還躺在醫院里。”

“可是說吃蔥花飯是誰第一個說的呢？”

“這個我們就不知道了，我是聽我鄰居說的，對了，就是剛才出去的那個梁軍。”

“我也是聽梁軍說的，他說自己做夢夢見神人了，神人告訴他的，必須要在下午五點之前吃人家的蔥炒飯。”旁邊一個人說。

“可是你們有沒有想過，說不定是有人有目的的故意在散播什么呢？”

大胡子愣愣的看著我。

“可是誰會這樣做。對他們有什么好處。這種事，寧可信其有，要是真出了事，后悔都來不及。”

廚房那里的簾子被掀開了，那個小媳婦端著一盤菜走了過來，笑著放在我面前的桌子上。這種叫做香耳菜的菜居然有著一種熟悉的香味，我嗅出那就是陳家花草的香味。

“先生，飯您自己去盛。”

我拿起碗，此時卻發現剛才站在我身邊的女孩卻已經不見了，再回頭的時候卻看到她站在飯店的入口，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種熱情，她對著我身邊的女人，眼睛里甚至有一種讓我看不懂的輕蔑。

女人開始收拾旁邊桌子上已經吃過的那些碗筷，此時飯店入口又來了幾個人，但是門口的小雅卻根本不再像剛才那樣熱情招呼。她拿出手機，不斷的在上面打著字。

我用筷子將盤子里的香耳菜夾了一條放在嘴里，這是一種似乎有著甜味的菜，不知道是老板放了糖還是自己就帶著香味。

“老板娘，這才你們是自己加的糖嗎？”

“不是不是，它本身就是甜的。我們這里有的人還直接生吃呢，味道甜。”

“老板娘，你知不知道柳杉村的梁紅一家啊。”

果然，一種奇怪的神情從這個女人的臉上表現出來，坐在門口的小雅對著我看看，繼續玩著她的手機。

“先生，你是來找她家人的嗎？”

“梁大姐曾經在我們那里做了很長時間的市場管理員，也算是個熟人，所以知道這里是她老家，想看看。”

小雅卻從門邊走了回來。

“那剛才梁軍在這里，你咋不說？”

“梁軍？誰是梁軍？”

“梁紅的兒子啊？你既然認識梁紅，為什么不認識梁軍？”

“哦，我是很小的時候就離開我們那里了，所以只有小時候的印象。剛才那個和我說話的就是梁紅大姐的兒子啊？”

女孩搖了搖頭。

“你一定是有什么原因所以才來這里的。剛才我就覺得奇怪，這么危險的時候，你居然要說要去小月明果木場，難道你不怕死嗎？”

“我只是對奇怪的東西感興趣。”

“小雅，別對客人這樣說話。”女人笑著看著女孩，我注意到她的眼神里并沒有一種自信，甚至卻是一種乞求的意思。

“我怎么和客人說話了？再說了，我和客人怎么說話，你管的著嗎？你沒事，快點回你的后廚，我們說好了，這里我來安排，你就在后面安心摘菜就好。”

女人的臉一陣紅一陣白，她看了一下小雅，沒有再說話，走了進去。

那個大胡子站了起來。

“小雅，你夠厲害啊。”

“哼，不是我厲害，是我用的著和她客氣嗎？當年她一個寡婦，要不是我爸爸收留她，說不定都餓死了，現在居然還要對我指手畫腳，我用得著對她客氣嗎？”

“可是，你畢竟要喊她媽啊。”

大胡子的話引起了吃飯人的一片笑聲。小雅的臉漲紅了。

“我才不會喊她媽呢，要喊，你喊去。”

說完這句話，她似乎覺得有點什么不妥，但是果然后面的笑聲讓她覺得臉又紅了。好在大胡子并沒有說什么。

外面走進來一個人，對著那個大胡子喊了一聲。

“老陳，聽說梁大伯快不行了，莊子上商量給他出殯呢。你要不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