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酒拉著行李箱,邁著大長腿,嘴里哼著歌,悠哉悠哉的,好不舒服。
花酒拉下墨鏡,環視了一圈,發現該來的人沒來,不該來的人也沒來。只能認栽地嘆口氣,拉著行李箱出去了。
A市還挺熱。花酒低頭看著緊貼自己美腿的牛仔褲,十分不爽。丟進嘴里一片口香糖,吹出泡泡。嚼幾下又吐掉了,把墨鏡又戴了上去。
招呼到一個出租車,卻發現一個娟秀的女生站在那。花酒立馬拉下墨鏡,細細地看了一回,在心里評價是個美人。
那位身穿漢服的姑娘微微側頭,水滴形的耳墜微微晃動著。發現是位姑娘,莞爾一笑,頗具大家閨秀的氣質。
花酒看呆了,看到那位美人快走了,立馬拖著行李箱就跑了上去。
一下子跑到姑娘的面前,熱情地開始了自我介紹,把生平所有的事都抖了出來。美人習慣地勾住一個淺淺的微笑,這時花酒才發現美人還有一顆淚痣。
姑娘等花酒介紹完了,才緩緩地開始介紹自己。吐字清晰,說話時也只是微露貝齒。
花酒拉住美人的手,索要電話號碼,姑娘淺淺一笑,說了出來。
花酒拿出手機開始撥,發現美人疑惑地看著自己。勾了勾紅唇,把玩著墨鏡,湊近姑娘的耳畔,低聲說了一句。“我可不想拿到一個美人的假電話。”
正說完,花酒就被抓住襯衣后領了,轉頭一看,正是自己的竹馬。
蘇寒提過花酒的行李箱,抓著人就走了,獨留一個美人站在那。
花酒臨走時還不忘對那姑娘做一個飛吻。
“哐當”一聲,車門關了。
花酒一轉頭就和蘇寒來了一個對視,發現他這人的眼神還是這么的冷。
花酒撤過視線,發現車里的氣溫又低了幾度。
花酒又開始嚼口香糖,把耳機插上,悠哉悠哉的開始聽音樂,絲毫不在意氣溫又低了幾度。
半小時過去了……
車還是停留在原地,車里的氣溫低到把花酒給凍醒了。
花酒打了個噴嚏,揉揉鼻子,看都不看一眼身旁的男人。
輕車熟路地找到毯子蓋在身上睡著了。
花酒舒服的伸了個懶腰,扭扭脖子,舒服后,又癱坐在了車里。
往外一望,太陽都快歸家了,而自己還在這機場里,旁邊那男人肯定還盯著自己。
他還給我生氣呢,也不看看是誰遲到了沒及時來接我!
花酒憤憤不平地想。
花酒轉過頭去看他,發現那貨果然還盯著呢。
花酒正準備出聲,就傳來蘇寒冷冷的聲音。
“對不起,我的錯,你可以原諒我嗎?”
蘇寒表情淡淡,聲音冷冷,手心卻出汗了。
花酒一下子就被氣笑了。
“蘇寒,要我教你多少次,道歉的時候態度要誠懇!”
蘇寒的眼眶以肉眼不可見的速度紅了一下。
蘇寒把左手向花酒的方向攤開,用右手指指左手手心。
用那雙永遠理智的眼睛誠懇地望向花酒,語氣略帶控訴。
“手心已經出汗了,代表我很緊張,我對你永遠誠懇。”
花酒解開安全帶,湊到蘇寒的耳旁,輕吹一口氣,蘇寒的耳朵立馬爬上了緋色,但表情依然淡淡,甚至還冷凝著聲音讓花酒保持距離。
花酒這次真聽話,又坐了回去。
蘇寒輕嘆一口氣,不知道是喜還是悲。
蘇寒終于啟動車子,打算歸家了。
“我可以做你的男朋友嗎?”
蘇寒看著前方的紅綠燈,輕輕悠悠地放了這么一個重磅炸彈。
花酒也輕輕悠悠地同意了。
蘇寒沒說話。
過了一會兒,蘇寒才回話。
“那好,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你需要什么禮物嗎?”
“這個嘛,我想想。”花酒下意識地搓著手指頭思考。
“我要你給我做一頓飯。”花酒狡黠地眨眨眼。
“可以。”說完便專心致志地開車了,完全不打算陪女朋友嘮嘮嗑。
于是從告白再到確認關系最后選好禮物就這么過去了。
蘇寒先陪花酒回家。
花母花父看見孤男寡女兩人這么晚才回來,一臉和藹的笑容。
花母親切地看著蘇寒:“小寒啊,成了吧?”
“成了。”
蘇寒溫和地一笑,聲音溫柔。
花母一下把蘇寒扯到身旁,拉家里長拉家里短的,足足把花酒晾在那半小時。
最后還是蘇寒實在看不下去了,才把花酒談進了話題。
花母一拍大腿:“哎呦,我咋把寶貝女兒忘記了,還是小寒你記性好。”
花母正準備喊花酒呢,卻發現花酒愣是站在那睡著了,頭一點一點的。
花母樂呵呵一笑:“哎呀,這新婚小夫妻的,新娘子咋就困了呢。”
蘇寒小聲的反駁一句:“伯母,還沒求婚呢。”
花父終于插得上來一句了。
“既然女兒困了,那就趕快去你家通報去,今天就在你家睡吧!你說是吧,花酒。”
花酒睡夢中聽見老父親的問話,條件反射地點點頭。
“是是是。”
蘇寒走到花酒的身旁,正在猶豫著要不要伸手,花酒一把就抓住了他。
暖烘烘的手一下把蘇寒冰涼的手捂暖了。
花酒作弄地掐了一下蘇寒的手,蘇寒關上大門。疑惑地望了一眼花酒,花酒小聲地說了一句“蘇哥哥”
蘇寒怔愣片刻,徹底放出男性充滿侵略的荷爾蒙。
“小酒兒,等著蘇哥哥。”
蘇寒打開大門,蘇母蘇父望見兩人牽著的手,兩人隱晦地交流眼神。
蘇母招呼花酒過來坐,把自家兒子和老公晾在一處。不知把蘇寒貶到哪去了。
蘇寒自動地去收拾房間,蘇父看見了就問:“兒子,你干嘛呢?”
蘇寒盡量穩住語氣,用平常的聲音。“花酒今天要睡我們家,我收拾房間。”
蘇母一下喜笑顏開,嗑也不嘮了,把花酒推在蘇寒身旁。佯裝困了,和蘇父打著眼神,上床睡了,把空間留給小兩口。
蘇寒就杵在那不動,蘇母在門縫后干著急。花酒主動的牽著蘇寒的手走進蘇寒的臥室里去了。
“唉,我這兒子怎么就不開竅呢,老早就喜歡人家了,怕被拒絕,拖了這么些年。”門后傳來蘇母恨鐵不成鋼的聲音。
蘇寒在自己的臥室手足無措,反觀花酒在蘇寒的臥室里怡然自得。
花酒拍拍床墊,招呼蘇寒。
“過來睡啊,你不睡我睡了啊。”
花酒沒等蘇寒答應,就從柜子里翻出女裝,去洗了個澡,然后發現蘇寒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洗漱完了,鋪了個地鋪睡著了。
花酒去外面吹干頭發,再躺在大床上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