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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相約土地廟

話說那王凡的好兄弟王樂,為了給王凡治傷,不辭辛苦勞累上山挖藥,忙了一天累的滿頭大汗。

剛下了山坡,才發(fā)現(xiàn)山梁上有頭狼看著他,夕陽的余輝照在狼身上,只能看到狼的黑影,王樂暗自慶幸,幸好下山下的早,不然今天就有可能成了狼肚子里的食物了。

不過這里距離村口還有一里地,他也不敢跑,怕狼猛地沖下來,自己就是到了村口,也有可能被狼咬上兩口,索性裝作沒看到,慢慢地往村里走。

那狼看著他慢慢往村里走,就在山梁上踱步,沒有沖下山。

等王樂進了村口,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那狼已經(jīng)不見了,王樂這才松了口氣,加快步伐向王凡家走去。

王樂來到王凡家,走進他家的小院子,撩開破布縫的門簾,推開門進了土窯。

看到王凡他娘正在燒火做飯,火光照著她那慈祥但憔悴的面龐。

曹玉花見王樂回來了,趕忙讓他去里窯歇息,和王凡說說話。

曹玉花瞧著王凡一天沒怎么說話呆呆愣愣的,想是他心里有些難受,怕他想不開做什么傻事,讓王樂給勸勸。

王樂趕忙將背后的背簍拿下來,將自己挖的藥交給曹玉花,囑咐她熬成湯,給王凡敷傷口,保證王凡三天就能下地了。

曹玉花將藥收好,單獨放好準(zhǔn)備等做好飯再熬藥,將王樂推進里窯,讓他歇息一下,陪王凡說說話。

王凡見王樂進了里窯,看著那面龐竟然有既熟悉又陌生的感覺,但是看到那關(guān)心自己的眼神,覺得王樂立刻親切起來,忙問他,“那天你沒傷著吧?”

一句話問得王樂有些臉紅,王樂以為王凡挖苦自己,但看其神情又不像,知其是關(guān)心自己,這才放下心來。

然后說道:“沒事,挨打的是你又不是我,我就是不敢和那些人動手。他們?nèi)硕鄤荼姡褪羌由衔乙泊虿贿^,所以我就去找老村長過來拉架。不過等我回來你已經(jīng)被人給開了瓢,幸好你福大命大造化大,沒有事情。”

王凡和王樂聊了那天后面的事,才知自己險些成了植物人死去,更是覺得萬分慶幸。

而王樂又給他說了今天挖藥下山竟然看見了一頭狼,也挺后怕的,王凡覺得王樂也挺幸運的,不然他倆就再也見不著了。

得知他今天辛苦為自己挖藥,王凡故意問道:“你差點丟掉小命挖回來的藥頂用不,不頂用的話,你這可是瞎子點燈,白費。”

看到王凡不相信自己,王樂用力拍拍胸脯保證道:“包你三天可以下地走動,這可是王醫(yī)生的祖?zhèn)髅胤健!?

王凡想了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好,我相信這藥有效。那你給趙秀娥帶個信兒,告訴她,三天后老地方見。”

王樂有些好奇地說道:“你還想著她呢,啥老地方,你不會是真的和她偷偷好上了吧?”

王凡有些羞惱地罵道:“好上屁,她的事我知道該怎么處理,你就幫我?guī)€信兒,等傷好了,咱們一起上山逮山雞野兔。”

提到上山玩王樂高興地說道:“到時你可不許賴賬。”

王凡和王樂正聊得開心,曹玉花走了進來,看他倆正聊著天,王凡的氣色也好多了,不再是呆呆愣愣的,這讓牛玉蘭放下心來,然后讓王樂留下來一起吃飯。

王樂知道王凡他家不容易,就趕忙推辭,說:“我得趕緊回家了,家里飯應(yīng)該也快好了,要是不回去老爸又要收拾我了。”然后就出了里窯來到外窯,拿上背簍走了。

曹玉花有些無奈地將王樂送到院門外,看著走遠了的王樂,嘆了口氣,默默說道:“這孩子,唉!”

時間流轉(zhuǎn),轉(zhuǎn)眼三天就過去了,這天早上王凡身上的黑青也消得差不多了,翻身動彈也不是很疼了,就忍著一絲痛意起來穿好衣服。

吃了早飯后,王凡就和他娘說自己出去轉(zhuǎn)轉(zhuǎn),散散心。

曹玉花也沒攔著,只是囑咐他“走路小心些,別惹事。”

王凡答道:“知道了。”

忍著身體還有些疼痛,王凡出了家門就慢慢地往村東頭走,不久就到了土地廟。

話說這土地廟也是有一番故事。

在武青執(zhí)政的鳳曌年間初期,為了執(zhí)行思想改造之國策,全國各個地方執(zhí)政機構(gòu)都成立了思想改造委員會。

帝國思想改造委員會為了消滅前朝遺留下來的毒瘤思想,決定與前朝毒瘤思想有關(guān)的事物都要消滅干凈,于是全國各地與前朝封建思想有關(guān)的廟宇建筑物等大都被拆除。

在王家村一共有三座小廟,一是求子觀音娘娘廟,一是龍王廟,一是土地廟。

當(dāng)時是鳳曌二年,西風(fēng)鎮(zhèn)思想改造委員會要求王家村必須將這三座廟拆除,作為工作成績。

誰曾想觀音廟、龍王廟都拆了,村民就是不拆土地廟,鎮(zhèn)思想改造委員會以為王家村有人維護前朝毒瘤思想,違抗鎮(zhèn)思想改造委員會的命令。

可是鎮(zhèn)思想改造委員會主任到了王家村一了解才知是因為一個老乞丐以土地廟為家,拆了廟那老乞丐就無處可居。

鎮(zhèn)思想改造委員會的人才不管什么老乞丐的死活,一個老乞丐能有帝國的國策重要,就命令手下民兵強行拆了那土地廟。

那時武青執(zhí)政不久,還不能在廟堂之上一言九鼎,主要靠著丈夫,前元首龍戰(zhàn)天才能在國家執(zhí)政委員會中站得住腳,擔(dān)任現(xiàn)任元首。

那時的帝國思想改造委員會還沒有權(quán)傾天下,人人畏之如虎,所以村中男女老少都站在土地廟前阻止拆廟。

村里有機靈的民兵看這樣對抗下去也不是事,就找到鎮(zhèn)思想改造委員會主任,悄悄和他說一些事,原來那老乞丐不簡單,不是普普通通的老乞丐,他還有一段傳奇。

原來這老乞丐是第二次命星大戰(zhàn)時,和中央帝國東征軍團大戰(zhàn)的戰(zhàn)斗英雄,因為身受重傷,無法隨軍隊去塞疆王國繼續(xù)戰(zhàn)斗,就留下來養(yǎng)傷。

可是傷養(yǎng)好后老乞丐卻發(fā)現(xiàn)自己殘廢了,走路腿腳不便,雙臂也動作不便,根本無法用力。

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老乞丐曾想過自殺,可是他知道那是懦夫的行為,他自從軍以來,奮勇殺敵,屢立戰(zhàn)功,誰都知道他是條鐵打的漢子,怎能自殺了之,死后哪有臉去見地下的兄弟。

老乞丐想起一句名言:真正的勇士,敢于直面慘淡的人生。

但他又不想回軍隊,以一個殘廢之軀拖累兄弟們,于是就一路乞討來到了王家村,后來在土地廟住了下來。

王家村的村民見老乞丐穿著軍裝,知他是受傷的軍人,就經(jīng)常接濟他,問他是哪個軍團的他也不說,只是自顧自地仰望著天空。

日子久了,村里人和老乞丐熟了,有次村里有件事不好解決,有人就去請教老乞丐,沒想到老乞丐三言兩語就把事情很好的解決了。

從此以后,村里有人遇到棘手的事就都去請教老乞丐,慢慢的村民們就體會出老乞丐的不凡,遇到老乞丐也特別客氣,經(jīng)常接濟老乞丐,老乞丐就在村里有了名聲。

后來龍秦歷龍元二年,天下初定,前朝覆滅,有天威軍團的軍官前來尋找一個類似老乞丐的人,沒想到老乞丐竟然在天威軍團來之前,就同村里人講,不許泄露他的事,要是不答應(yīng),他就繼續(xù)流浪去其他地方乞討生活。

村里人敬重他,只好答應(yīng)了他,但是村里人也就知道了他竟然是天威軍團的勇士,更是敬重他。

要知道天威軍團里的勇士可是各個兒都是好漢,在第二次命星大戰(zhàn)中,保家衛(wèi)國,奮勇殺敵,捍衛(wèi)領(lǐng)土完整。

當(dāng)那鎮(zhèn)思想改造委員會主任一聽這老乞丐還有點背景,就沒有再讓人拆這土地廟,只是將土地廟三個字拆了,這土地廟就被保存了下來。

后來那主任托朋友找關(guān)系打聽天威軍團有誰因戰(zhàn)斗受傷留在了黑晶行省,竟然被之告是軍事機密,就沒有敢再繼續(xù)調(diào)查,也不再去招惹那老乞丐。

再后來也沒見有人要拆這土地廟,土地廟就一直留到了現(xiàn)在,村里大人們沒事一般不到土地廟去,就是小孩子好奇時常過來玩。

不過小孩子因為沒有見到那傳說中的老乞丐就慢慢來的少了,慢慢這里就變成了一個安靜少人打擾之地,王凡喜歡這里的清凈,時常來此玩,而且將從鎮(zhèn)上圖書室里偷出來的禁書放在這里偷偷閱讀。

當(dāng)時因為進行思想改造,鎮(zhèn)思想改造委員會將鎮(zhèn)上所有涉及前朝毒瘤思想的書都封鎖起來,不再讓人隨便閱讀,其中文學(xué)歷史類作品尤其居多,而且學(xué)生在學(xué)校里也只能讀國家指定的啟蒙教材和思想教育教材。

由于經(jīng)常來這里,王凡知道這里確實有個老頭,只是每天早早就出去了,傍晚太陽落山以后才回來,一年四季也就穿著一件單薄的破爛衣裳。

王凡知其是受傷的勇士,而自己的父親是犧牲的勇士,每當(dāng)家里有余糧也會帶些吃的給他,他們見過好多次面,但都沒說過什么話,王凡就是朝老人點點頭以示尊敬。

今天來到土地廟發(fā)現(xiàn)老頭還在廟里躺著,衣著依舊是一件單薄的破爛衣裳,沒有出去,可能是天氣太冷,老頭不想出去化緣吧。

于是,王凡就在廟外等趙秀娥的到來,不久,便有人朝這里走來,王凡一看不是趙秀娥還能是誰。

趙秀娥來到土地廟一看到王凡就趕忙跑過來,抓著王凡東摸摸西看看,還好沒少什么零部件,又詢問他頭還疼嗎,傷著哪里了。

王凡只是傻笑,看著趙秀娥,然后問她:“家里還逼你嫁給那個二傻子嗎?”

聽到王凡的問話,趙秀娥立在那兒,然后慢慢抬起頭來,看著王凡。

看著這個為了自己差點兒被人打死的阿哥,內(nèi)心非常自責(zé),但是又滿是歡喜,她知道阿哥是真的喜歡自己,從小他就經(jīng)常護著自己,比自己的親哥哥還疼自己。

但是趙秀娥還是想聽到阿哥親口說喜歡自己,就有些害羞的低著頭輕聲問道:“阿哥,你喜歡我不?”

王凡說:“當(dāng)然喜歡啦,你長這么好看,人又好,誰不喜歡。”

趙秀娥感覺阿哥好像沒明白自己的意思,就直接大膽地問道:“那阿哥,你愿意娶我不?”

王凡沒想到趙秀娥會問自己這個的問題,直接就呆住了。

沒有得到回答的趙秀娥,以為王凡嫌棄她出身的問題,不愿意娶她,就傷心地哭了,轉(zhuǎn)身準(zhǔn)備離開。

王凡見趙秀娥哭了,著急趕忙上前拉住趙秀娥,情急之下大聲說道:“愿意,非常愿意,一百個愿意,你別哭啊。”

抹著眼淚的趙秀娥委屈地說道:“那你剛剛不說話,是不是挺猶豫的,還要想老半天。”

王凡趕忙解釋道:“我這不是被你給突然弄懵了嗎,我沒想到你會這樣問我,一下沒緩過神來。”

趙秀娥哼了一聲,轉(zhuǎn)過身來,低著頭雙手捏著衣角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王凡這才想起趙秀娥還沒回答自己的問題呢,就問:“李家的人還有來逼你嫁過去嗎?”

趙秀娥答道:“李家倒是再沒來我家,可我母親還是天天在我耳邊念叨,讓我為我哥想想。”

“說他老大不小了,都二十八的人了,還沒結(jié)婚,以后娶不上媳婦,老趙家就絕后了。”

“還說養(yǎng)我這么大不容易,供我吃穿供我讀書識字,說我不能這么狠心讓老趙家絕后。”

“天天念叨,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阿哥,你幫我想想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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