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什么是雙修
- 影后是妖:緋聞對象是老公
- 是權哥兒
- 2059字
- 2019-03-27 16:00:00
明遇看著手機屏幕中那少女的模樣,手忍不住微微顫抖。
他第一次瞧見這樣的相思,眼中那明亮的光幾乎泯滅,脆弱的仿佛一碰就要消失。
他叫云帆推了明天的行程,趕最近的航班,自BJ匆匆飛回南京。
風也呼嘯,梧桐落葉在路上被風吹的翻飛,明遇將別墅翻了個底朝天也沒見到相思,撥過去的電話也沒人接,消息沒有人回,微博也沒有絲毫回應,就仿佛突然人間消失了一般。
明明前幾日那小姑娘還坐在他腿上跟他討論劇本,現今那一切恍惚又似夢一般。
他一遍遍安慰自己那小蠢貨不會有事,可怎么都相信不了。
云帆自知他心急,動了所有力量去查相思被救走后去了哪兒,可竟沒有一個人知曉,就連手機都定位不到位置。
明遇急得甚至想直接發個微博叫眾人找,咬牙忍了許久,轉而撥給了楚清弦。
鈴聲響了很久,卻沒有人接。
相思連帶著楚清弦一并消失的干干凈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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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做了個很長很長的夢,夢里草長鶯飛,水嫩天青,她躺在鳥族祭祀高臺旁的那棵千年大樹的樹杈望著萬里無云的湛藍天空。
婆婆同她說,她父母去的很早,所以只能跟在她身邊,婆婆不會取名,也懶得取名,想著她本就是一只紅嘴相思鳥,便干脆叫相思罷了。
于是族里所有人都叫她相思。
婆婆說她是族里最特殊的鳥兒,即便不敵神鳥鳳凰,卻也是現今族中最為特殊的體質,特殊到可以操控圣物鳳羽。
她也很努力,總比旁的鳥兒修煉精益,唯一只一點,她好奇人間,好奇的不得了。
只是她去不了人間,一直一直都去不了,便只能每日每日的望天,春去秋來,寒來暑往,一年又一年。
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她好似陷入了無止盡的輪回,一年又一年,一年……
“你們鳥兒修煉的時候,有沒有雙修的?”
“什么是雙修?”
“你連這都不知道,我一個凡人可都知道雙修。”
“那你教教我。”
“……我不教你。”
“為什么不教?你不是知道嗎?還是你就是騙我的!”
“我沒有騙你,也不教你。”
“那我去找旁的知道的教我。”
“不行!你不準學!”
“我看你就是騙我!所以才怕我找旁人!”
“對對對,就是騙你!根本沒有雙修!”
不對!她去過人間!
相思驟然睜開了眼,花白的天花板一塊拼著一塊,占滿整個視線。
她愣愣盯著天花板,似乎沒反應過來自己為何會在此,良久,記憶重新回籠,她慢慢回憶過來,那碧綠的河水,浮搖的青藻,還有朝她撲面而來要吞噬她的火龍,和那叫囂著要她身體的錦鯉。
她試著催動體內靈力,繞體一周,體內還留存著楚玉舒的靈力,與她自身的靈力修為慢慢相融,一點一點修復體內反噬所毀之處。
她動了動身子,想要起來,可渾身仍舊發軟,只能勉強轉個身。
風自窗縫穿進,吹起米黃碎花窗簾的一角。門口傳來旋鎖聲,相思轉過頭來,看見端著碗進門的楚玉舒。
楚玉舒一進門便瞧見已經醒了的相思,神色一喜,她立馬加快步伐走了過去,將碗放在一旁的柜子上。
相思側目看著她,輕輕一嗅,聞到淡淡的藥草味,她轉頭瞟了眼白瓷的碗,瞧見里面褐色的液體,不由額角微跳。
“總算是醒了。”楚玉舒感覺到窗縫泄進來的寒氣,起身過去將窗關的更嚴。
相思蹙眉看著她,動了動嘴唇,發出細弱的聲音:“這是哪兒?”
“凌珍家。”她回身過來,端起了白瓷藥碗遞到相思面前,“先喝藥吧,我同凌珍姐姐熬了許久的。”
瞅著那一碗深褐色的液體,撲面而來的苦味,相思只想搖頭拒絕,可偏偏是一番好意不好拒絕,只得咬牙閉氣,將藥灌了進去。
太苦了,整個口腔都苦的不行。
她翻了翻白眼,哈出一口白氣。
楚玉舒將空了的藥碗放回柜上,扶著相思坐了起來。
相思努力不去回味口腔殘留的苦味,蹙眉問:“我昏迷了多久?”
“不久,也就將近十天吧。”楚玉舒隨口一應,轉身又開了電視。
十天。相思眸光忽明忽暗,心頭也微微一沉,這么多天了,明遇尋不到她一定很擔心。
電視中傳來有些熟悉的聲音,輕悠悠的自喉間發出一聲“嗯”。
相思抬眸,看見電視屏幕中坐在褐色沙發上的那人,即便是穿著一身漆黑的衣裳,他也仍舊是不染塵埃的模樣,仿佛置身地獄的天使。
“上海盛宴那天,你是不是知道明遇的女友啊,在底下笑的這么高興?”
主持人的問題似乎令他有些不快,眉毛幾不可見的皺了一皺,隨即安然答說:“知道。”
“哇!”主持人目光一亮,立馬興奮起來,“能不能給我們透露一二呢?”
他仍舊在笑,卻清冷疏離,又仿佛彌散著幾分不快,“我一個外人,能有什么給你透露的?”
他的聲音冷硬,帶著幾分奇異的嘲諷,也不知是嘲諷主持人還是自己。
相思蹙了蹙眉,轉而問楚玉舒:“這幾日發生什么了?”
“還能有什么。”楚玉舒仍舊是一臉不在意的模樣,一面整理著她的被褥,一面說:“你落水的事在我們剛離開夫子廟就已經爆出來了,清弦姑姑一直就忙著找那個渣宰,根本沒有空管這邊,公司只好官方發言說你已經送往醫院,沒什么大事。”
相思知道楚玉舒嘴中的渣宰是誰,只眼簾一垂,輕輕頷首:“那明遇呢?”
楚玉舒神色一變,有些莫名的心虛起來。
“他到處找你呢。”
“你沒跟他說我沒事嗎?”相思蹙眉,心下更加擔心起來。
楚玉舒清了清嗓子,突然挪了挪椅子,坐的離相思遠了些。
相思不明白她的動作,蹙眉望著她。
“他不知從哪知道了凌珍姐姐的住處,來找過你,你當時傷的太重,手臂胸口羽毛都顯出來了,我怕他瞧見,就跟凌珍裝作屋里沒人。他在門口等了三天,之后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