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笙評評心而論,她和陸少勛之間,除了她很白,陸少勛比較黑之外,有很多共同點。
陸少勛6歲開始彈鋼琴,林笙早他一年,5歲開始拉大提琴。林母是國內知名音樂家,而且師從陸少勛的外婆。陸少勛比林笙早出生3天,逼著林笙叫他師哥。林笙卻不從,非要讓陸少勛叫她師姐。兩個人每次見面都要大打出手,林笙使出自己的“九陰白骨爪”,陸少勛每次都被林笙抓的鼻青臉腫。結果林笙轉眼就跑到陸父那里,抱著陸父那熨燙筆直的西褲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哭訴:“阿勛哥哥打我。”
陸少勛不知道被陸父打了多少次,還被陸父罰掃別墅外的街道。秋天的時候,櫻花樹葉落了一地,陸少勛好不容易才掃好樹葉,堆在一起,林笙就正踏步“一二一,一二一”地走過去,又將葉子全部踢地四處飛揚。
偶爾兩個人也有和解的時候。每天晚上8點,林笙都會狼吞虎咽地吃完飯,將飯碗往腦后一拋,“叮叮咚咚”地跑上樓,“嗚”地一聲拉起大提琴,而下一秒對面就會響起悠揚的鋼琴聲。
像是某種心照不宣的暗號,林笙低下頭看著樂譜,咧開嘴笑。
有了陸少勛的陪伴,林笙感覺每個夜晚都變得灼灼生輝。她在琴聲中徜徉,覺得那琴音可以帶她去到很遠的地方。
林母不知道為何,出奇的喜歡陸少勛,天天對著林笙念叨:“小笙啊,女孩子吃飯要細嚼慢咽,在人家少勛面前注意點形象,別天天大聲說話。頭發要編成辮子才好看。”
“才不要呢。”林笙滿不在乎地一邊吃飯,一邊搖頭晃腦,“我才不要為了陸少勛那個臭家伙而改變自己呢。”
林母搖了搖頭,很無奈:“臭丫頭,你今后會后悔的。”
1999年的最后一天,一整個世紀的歡笑與眼淚,在林笙和陸少勛的魔音二重奏下宣告結束。
遠處的煙火一陣陣地騰空而起,在湖面的交映下越發美麗,炫彩奪目,驚醒了藏在地下的眾生。
春天就要來臨了。
林笙和陸少勛上了同一所初中。
按照身高排序,林笙坐在第一排,陸少勛坐在最后一排。
林笙天生麗質,剛進入學校就被男生們眾星捧月地奉為公主。更是有高年級的學長到班級門口堵林笙。他們正好擋住了陸少勛的去路。
“麻煩讓一讓。”陸少勛拉著書包帶子,對著高年級學長說到。
學長們瞟了一眼陸少勛:“喂,小子,把你們班的林笙幫我叫出來。”
陸少勛轉過頭,抬起眼看了看林笙,面無表情地說道:“還是算了吧,她看樣子更想解決那道數學題。”
“你是誰?和你有什么關系?趕緊幫我叫出來。”
“還真有點關系。”陸少勛皮笑肉不笑地說著,“那個半個小時解不出來一道方程式的丑丫頭,是我媽給我欽定的兒媳婦。”
“噗通”一聲,林笙摔下了座位。
而陸少勛估計是吃了什么狗屎運,居然有好多女生吃他那一套。不管他走到哪里,都可以引來腦殘少女粉的一片尖叫。就連班主任都對他十分寬容。
林笙走進女廁所,聽到兩個女生在對話。
“誒,你別否認了,陸少勛肯定是專門來找你的。剛才他看了你半天,還欲言又止了半天,肯定是看上你了。你那么漂亮。”
“沒有的啦,不要胡說。”另一名女生用嗲嗲的港臺腔說到,“不過說起來還蠻巧的,我每天都可以在班門口看到他呢。”
林笙瞄了一眼了鏡子中“說起來還蠻巧的”,冷艷一笑:“我想,剛才陸少勛確實是在看你們,也確實有話想對你們說……”
林笙對著正在抹口紅的兩個人粲然一笑:“你——的——裙——子——扎——到——內——褲——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