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戴星，是我。你還玩不玩了，游戲里不說話，微信也不回。是掉線了還是斷網了，要重連一下嗎。”梁辰在電話里問。

“……”

戴星看了眼靜止在房間里尚未開始排隊的游戲畫面，以及桌上，自己被霍栩摁住的右手和鼠標。

旁邊那個男人就若無其事的在邊上聽著。

似乎蠻好奇他們會說點什么。

她嘆了口氣。

“我不玩了，今天就這樣吧。”戴星說。

她正要掛掉電話，結果梁辰突然神神秘秘的叫她“等一會”。

之后電話里沉默了很久，他像是在斟酌怎么開口。

片刻，梁辰難得認真地問她，“戴星，有個很重要的問題，你一定得回答我。你是不是在艾歐尼亞也有一個號，id叫……linbom？”

話一出口，戴星愣了一下。

她下意識的瞥了眼靠在旁邊的霍栩。

他剛才說王者段的人能看出操作，她編個青銅三是把人摁在地上摩擦。

莫非真是給他說著了？

霍栩低頭看著手機，察覺到她的視線，笑著看她，輕輕挑了眉。

梁辰還被晾在電話里，她得趕緊回復。

知道他那么問不是隨便的試探，而是多半已經知道了很多，所以戴星也沒想著繼續亡羊補牢的編謊，就認了。只是有點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啊？”

梁辰沒有生氣，倒是笑了。

“以前在一區排到過幾次，加了好友，一起玩過。前幾年的事情，恐怕你已經不記得了。”他頓了頓，繼續說，“我列表里一直有你的號，翻過你的戰績，已經很久沒有打過排位了，日期停留在九月份。后來才知道你去打職業了。”

“……”

原來是這樣。

想想也不奇怪。電信一區的王者段就那么些人，大家幾乎互相有好友位。

只是好有太多戴星都不記得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linbom就是我的？我身份還沒對外公開呢。”

梁辰在電話里笑，“問的李恩善啊。她說，你是打職業的，才簽了一個挺出名的俱樂部。所有的聯系起來，一想就知道了唄。”

“……”

戴星盤腿坐在椅子里，有些尷尬的摳了摳眼角。“不好意思啊，不是有意瞞你的。”

“沒關系。”

梁辰似乎不是很在意，之后那邊傳來了下機的聲音。他說，“我現在出去一下，等會給你回個電話吧。有些事情想說。”

戴星客套著兩句掛了電話，這才緊張兮兮的晃著椅子看向旁邊的人。

只見霍栩懶散的靠著桌子，一手支著額頭，凌亂的發絲從指縫里扎出來幾根。

他安靜的盯著面前的墻壁，似乎是在看那個日歷。

半晌聽到身旁沒聲音了，他才回過頭，饒有興致地看那小姑娘。

“和你的小哥哥講完電話了？”

“……”

這一張嘴，好重的酸味。

戴星：“他說有事要出去一下，等會還要給我回電話，不知道找我什么事。”

“哦，是嗎。”

霍栩冷笑一下。“那咱一塊等唄。”

“……”

也就過了約摸五六分鐘，梁辰的第二個電話就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