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栩眼角一動。“失戀？”

“是啊！可不是失戀嘛！”大金擺了擺空蕩蕩的雙手，惋惜的看了那垃圾桶一眼，準備回屋再拿一桶新的泡面。奈何領子被他隊長捏住，揪了回來。

大金一臉莫名其妙的看他。

霍栩面無表情問，“失戀，是什么樣子？”

“……”

大金像是被這個問題問住了。那不是正常人都能出來的嗎，要他怎么描述？？

“通常失了戀的人不就心情低落，男的抽煙，女的掉淚，然后實在太痛苦的，沒準還出去喝個酒，蹦個迪。我當時那大學室友，被前女友甩了，就趴陽臺上抽了一晚上煙，跟掉了魂似的，和你剛才一毛一樣。”

大金說著，霍栩覺得他描述的不是自己，倒是跟那小姑娘剛才的樣子差不多。

跟掉了魂似的。

臨走前，大金毫不見外的伸手搭在他肩上，將人往自己這邊攏了攏。“隊長你看看，連我都有過兩個前女友，而你，這情史也太干凈了吧。這像話嗎。”

“像不像話，跟你有什么關系。”

霍栩嫌棄的掃他一眼，拿開他的那只肥大的賤蹄子。

……

由上海前往洛杉磯的航班是凌晨五點五十的。

霍栩一晚沒睡，從戴星屋子里出來站了得有大半個小時，被大金發現后又不得不回了房間。

他翻了兩個視頻心不在焉的看完，也差不多到點了。

期間遲秋澤打過來電話，知道霍栩起來之后，和他約在了門口見面。

霍栩對著鏡子，冷淡的看了兩秒。

隨后拖著那半人高的純黑的行李箱往外走。

一推開門，撞上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的小姑娘。她穿戴整齊，背著個小書包，儼然一副要出門的樣子。

霍栩見她眼神安靜又明亮，眼袋卻有些重，唇色發白。一時間心疼的碰碰她的臉。

“你一晚上沒睡？”

“嗯，我去送送你。”

多半因為基地里大部分人還在熟睡，小姑娘聲音很輕。她伸手攏上外套的兜帽，兩手塞進了口袋里，默默朝旁邊讓了兩步。

低著頭，應該是在賭氣。

霍栩目光盯著她瘦小的身子不曾離開，心中似乎有萬千的話想說給她，可那語言又一時組織不出來。

哎，煩躁。

便索性不多說，推著箱子領路。

兩人一前一后從樓上下去，出去輕微的行李箱滾輪的聲音，基地里安靜的詭異。

院子外面有輛商務車停在路邊，熄著火，等了很久。

司機接過霍栩的箱子丟進了后備箱里，幫著開了車門。之后疑惑的看了眼戴星，“這位一起的？”

“她跟著一起去機場，不上飛機。還麻煩您待會，把她原路送回來。”霍栩道。

“行，沒問題，上來吧。”

車里，ODD坐在副駕駛的位置，遲秋澤占了中間那排，躺得四仰八叉的，身上蓋著條黑色羽絨服，捂的相當嚴實，只露出一雙靴子和個頭頂。

“……霍栩你他媽的，大冷天的能不能速度點，求你趕緊上來把門關上，凍死了我靠。”遲秋澤那聲音一聽就沒睡醒。

霍栩面無表情地踹了他一腳。

“邊上靠靠，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