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小姑娘從疑惑到慌張再到驚恐最后直接是一臉吃了屎的表情，霍栩嘴角上揚的弧度越發清晰，補刀：“講的是不是……睡美人。”

“……”

完。

完幾把犢子。

戴星大腦一片空白。

她想回憶一下這些天在游戲里微信上自己都說過些什么批話，可是居然一瞬間半點兒也想不出來。

但一定，臉都丟完了。

最后三個字落下那一刻，不可置否。兩道明明不同卻又深深相似的聲音重疊在了一起。說不出是什么心情，比起季昱哲手傷發作，可能這才是真正的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可能，在很久很久之前兩人第一次開黑打游戲的時候，那個聲音給她帶來的熟悉感是沒錯的。可能，他adc玩的這么好風格這么相似，不會只是巧合。可能，姜迪說他聲音聽著熟悉，因為他是Jyoutu。可能，那天送三文魚米團的人說他老板，姓霍，她不該就那么自以為是的否認自己沒有根據的猜測。

可能，Maybe，或許，霍栩。

媽的！

“嗚……”

小姑娘突然，捂著臉又哭了起來。

哭的很兇很兇，無厘頭的哭。

不知道是因為被誆了這么久委屈的，還是因為得知了自己的最喜歡的選手就是和自己沒日沒夜雙排了那么久的網友而激動的。或者是因為一直以來在心中想象勾勒了半天、甚至還夢到過的輪廓終于有了原型，是她最喜歡的樣子，開心的。

手里的棒棒糖來不及抓住，啪的掉在了地上，里面碎成了兩半。

霍栩很快笑不出來了，他對女孩子這種生物，向來不懂，把人惹哭更不知道怎么辦。

“你別哭。”

低沉好聽的聲音少了幾分薄涼。

霍栩手伸口袋里一摸，摸出另一顆僅剩的棒棒糖，遞給她：“這樣，再給你一個。”

戴星掛著兩行眼淚抬頭看了眼，沒去拿那棒棒糖，伸手直接攥住了他的手。

霍栩：“……”

這屆粉絲這么主動的嗎？

空氣仿佛突然凝固。

戴星垂著腦袋看不清神色，只沒臉沒皮伸著細溜溜的胳膊單方面墜著他手，掛了半天。然后，霍栩原本繃直的五根手指很不爭氣的彎了下去，扣在她那個小一圈的手背上。

這回她攥緊了，抽都抽不出來。

兩個掌心中間硌著一顆糖。

藍莓味兒的。

霍栩喉結動了動，

你媽的，沒長骨頭的啊手這么軟……

…

良久

霍栩：“朋友，可以松開了么？”

戴星：“不松。好不容易摸到一次不多摸會以后沒機會了。”

霍栩：“……你可真是實誠啊。”

戴星：“憋說話，我現在心情很復雜。”

你復雜個屁。

霍栩面無表情掏出手機打開計時器，開始掐表：“再給你摸兩分鐘。”

“不行，三分鐘！”

“兩分鐘。”

“三！”

“二。”

“五分鐘！”

“行吧三分鐘。”

于是，戴星又沒臉沒皮的揩了三分鐘。

霍栩不說話，只靜靜盯著她看，用一種“我的東西”的眼神生把戴星耳朵看的通紅。

若是此刻大金在場絕壁要對著西邊的地平線來吟詩一首

夕陽無限好啊我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