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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軍訓期間最痛苦的莫過于訓練完后洗澡的時間。我們學校是公浴,每次晚上一解散我就拉著我的室友往澡堂沖。很多時候也是寢室里面輪流著去洗。

終于在這樣風風火火的日子里,軍訓結束了。結束的前一天,紀承在大家的慫恿下,端著他的吉他高歌一曲,就是這首歌。

……

林女士走了進來,扯下來我的耳機。

“叫你老半天了,紀承要走了,他喝了不少,你送送。”

“哦。”

我走到客廳時,紀承已經走到了門邊,老許還在挽留,說是天太完了,他又喝了酒不安全。但是紀承堅持說明天還要上班什么的。見此我爸媽也沒有再強求,而我擔任了送他的任務。

他率先走進了電梯,背靠在一旁,一只手捏了捏鼻梁好像醉的厲害。

“不然就在我房間睡吧,我和我媽去睡。”

“不用了,我明天一早還有手術。”

電梯通風口灌入冷風,我不禁打了個哆嗦。他靠近我,身上特有的味道混雜著酒味撲面而來。

“叮——”

一樓到了。

我慌忙地走了出去不敢看他。沒走兩步便被他抓住。

“許亦……”

我抿緊雙唇,有些悸動。

“許亦,我已經老了,可以結婚了,你明白嗎?”

從那天之后,我很久一段時間沒有遇到他。我明白他說的,但是對于他的事情,我一直都是小心翼翼,對于我們感情,我更是處于被動。他說我們在一起吧,我就屁顛屁顛的來到他的身邊。他說我不想再看見你時候,我又連一句質問都沒有,就這么灰溜溜地走了。有些時候不是劉茴說我慫,那是因為遇到他我確實就是慫。

好不容易熬到下班,在停車場掃了一圈沒有看到他的車,我的心里還是有些失落。

剛到家我就接到齊容的電話,他說他來找我一起吃飯。我隨便換了一身運動服就出了門。剛走到小區門口,便見到靠在一輛凱迪拉克SRX旁,嘖嘖嘖,有錢人真是財大氣粗。

齊容看著我,眼中很是嫌棄,“和我出去約會你能不能穿得好看點。”

這個善變的男人,之前不是還說我穿什么都好看嗎!我瞪了他一眼,轉而坐進車內。他也跟著上了車,“想吃什么?我看你都瘦了。”

自從齊容和我要不要一起聚餐后,我覺得他的口味都被我帶跑偏了。

我們在老街一處串串香停下。這個是高中時候我常來的店。

老板見是我們,連忙將我們長點的菜坐上。老板家是四川人,喜歡備上蕎麥茶,這個茶有股淡淡的麥子香氣,我是挺喜歡喝的。

“你這久去哪了?怎么不見你人。”

“相親去了。”

“真的假的?你還會缺女朋友?”

齊容一口茶水嗆著,恨不得用眼神殺死我。

“嘿!我怎么就不能缺女朋友了,我缺啊,缺一個不老是想著我錢的女朋友。”

也是,他們這種地位的人,想要找一個對自己真心實意的也是不容易。

“不然你嫁給我好了,都是剩女,我不嫌棄你。”

我心一狠將口中的水,我怎么沒一口水噴死他。

“齊容……”

我的臉色格外嚴肅,他一愣看著我。

“紀承給我說他可以結婚了。”

齊容用舌尖頂了頂舌壁,似是不爽。他放下手中的的冰啤酒,靠在椅子上,“所以呢?所以你又準備投入他的懷抱了嗎?你忘了之前你們在一起的時候了嗎?就算你們現在成熟了,不像以前那樣沖動了,但是……算了,許亦你真挺慫的。”

他欲言又止,煩躁地拉扯開前領的扣子。

他自幼便接受著極好的修養,他再生氣也將我安全送到家才離去。當我將這件事告知劉茴時,劉茴倒對我和紀承會不會和好沒和我興趣,因為她知道我在紀承面前就是這樣沒出息的。反而對于齊容會不會來搶親很有興趣。

“什么搶親啊?你可別亂說。”

我咽下最后一口舒芙蕾白了一眼劉茴。舒芙蕾這個甜點不知道是什么時候開始流行的,后面我嘗過一次覺得還不錯偶爾回來解解饞。

我剛說完,就見劉茴挑眉看著我,一臉你是智障嗎的表情。果然下一秒她就說到:“大哥!你不是吧?齊容喜歡你那么多年傻子都看的出來好嗎?”

嘎嘎嘎?

什么情況?

我幸虧沒有喝水,不然我得噴她一臉。

“開什么玩笑?”

“我是不是開玩笑你自己好好想想就知道了。”

我的青春有最重要的三個人,一個是承載著我整個青春最美好愛情的紀承。劉茴是我從小到大最好的朋友,我的神經比較大條,漂亮的話不會說,這導致我的人緣并不是很好,我也不強求。再有就是齊容,齊容本來是高我們一屆的學長,但是因為高三的時候參加校外打架進了警察局,在周一升旗上全校通報批評記了大過,這才留級進了我們班。

我和齊容的緣分是在他進入我們班之前就有。不過我當時對他并沒有什么好感。齊容在我們學校的名氣很大,說是我們學校的一哥。高二的時候,我們開始上晚自習。美曰其名是自愿參加,但是你不參加就等于被別人甩在后面,反正我這個回家就沒有動力學習的人是不會看書的。當然其中最主要的原因是,紀承也上。

那天下了自習我本來都已經走出了校門卻又發現自己的輔導書忘在教室了。要是擱以前我是打死都不會回去拿得,因為我們班在五樓,我這個不愛運動的人實在覺得要命。

但是為了端正自己的態度,我跑回去拿了,正好趕上班長鎖門。當我再次走到校門口時,人已經很少了。不遠處,一個身著校服的男人叼著一根煙站在那里。燈光太暗,看不見他的面容。看著一群頭染黃毛的社會青年靠近我就知道要發生什么事情,于是我加快腳步。但是我才沒走出多遠,就聽到身后一陣嘈雜聲,不用回頭也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聽著聲音越來越近,我心里不害怕是假的,我邊跑邊心想,阿彌陀佛,我可沒干過什么壞事啊!

突然不知道是誰拉住了我的頭發,我尖叫一聲,鼻子上便被揍了一拳。我頓時眼前一黑,眼淚嘩嘩地掉下來,鼻腔內也有液體流出。我捂著鼻子蹲在地上,半天站不起來。當有人把我扶起來時,周圍已經安靜下來。我緩緩掙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完美俊逸的臉,他和紀承不一樣,紀承的皮膚白皙,帶上眼鏡有種斯文儒雅的味道。而他是健康的小麥色肌膚,眉眼輕佻,嘴角勾勒邪魅一笑,他的額頭有一絲血痕,嘴角也有傷口,想來是剛剛打架的時候掛彩了。

“同學,你沒事吧?”

他遞給我一張紙,我仰起頭止血。約莫過了五分鐘,我這才收拾干凈。

“我沒事,謝謝。”

他輕笑出聲,想是撕扯到他的傷口,他深吸了一口氣,捂住唇角。

這時,他旁邊的男生說道:“齊哥,你怎么樣?沒事吧?”

那天,他和他那群朋友將我送到了小區門口這才離開。

再見面就是他轉到我們班來。還記得那時候他一進來就看見了我,我就坐在第一排靠窗邊,因為學習不好,調位置時我特地和紀承做了同桌。紀承其實不愛坐第一排,但是近視的他也只能這樣了。齊容的座位更是特殊,直接就在講臺上,就在我斜對面。

他剛坐定就對我拋了一個媚眼,“許亦又見面了。”

我一驚,下意識看向紀承,完了完了,他不會覺得我是和混混玩的壞人吧?然后紀承連個眼神都沒給我。

之后,齊容以在我們班就和我最熟之名天天和我一起行動,如果他是個女的,我都懷疑廁所是不是也得一起上。

后面我才知道,齊容雖然渾,但是他的數學和英語是真的好,已經是接近滿分的成績了。他的理綜也不差,但是他有一個毛病就是,不寫作文。他說那些文鄒鄒的文章,他寫不來,真矯情。就因為這回事,他沒少被語文老師張老師叫到辦公室訓話,人認錯的態度也非常誠懇,秉著一副我知道錯了但是我不改的態度,最后張老師也懶得說了,隨他去吧。

不知不覺就走到了齊容家門口。他家在市中心的一處高檔小區,他從高中開始就自己住在這里,我也從來沒有見過他的家人。不過齊家的集團在A市甚至整個中國是出了名的,豪門嘛總會有些不為人知的故事,齊容的叛逆也可能是因為家庭的問題,他不說我就不問。這里我來過很多次,保安大叔認識我就直接放行了。

我抬起手又放下去,重復了幾遍這才鼓起勇氣按下了門鈴。

我深吸了一口氣,將劉茴說的話拋之腦后。不知道響了多久,他才開門。撲面而來的酒味在封閉的空間中顯得更是難聞。他依舊是那天的襯衫,頭發雜亂無章,臉色很是難看還帶有一抹不尋常的紅。

“你……”

我還沒說完,就見他直挺挺地倒在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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