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帥氣的人,穿什么都好看,他跟其他警察穿的衣服都一樣,可他衣著整潔,身姿挺拔,就是穿出了英雄的味道。
她笑著伸出手跟他打招呼,“你好,丁隊長。”
她手腕上一串各色金鐲子、金鏈子,看得周圍警察們一陣陣咽口水,這是真正的大富大貴之人。
并不是夜翩燃炫富,而是玉城富豪圈就流行這些,你不戴,反而會被人瞧不起,還會編排出各種豪門苦情戲,。
你戴了,大家就會視你為高高在上,因為這些就是財富和身份的象征。
在大多數人都吃不飽飯的年月,沒有人會覺得穿金戴銀是俗氣,只會覺得那是上輩子積了陰德才會得到的好報。
“你好!”丁沐澤禮貌回應,臉上沒有什么神情。
夜翩燃再怎么裝得大方,臉頰上還是多了幾分紅潤,難掩羞澀。
“昨晚丁隊長幫了我,我非常感激,今天想請丁隊長吃個飯,聊表我的謝意,更想跟丁隊長交個朋友,還希望丁隊長能賞臉。”
她這話說得,令丁沐澤不好婉拒,好像婉拒就是不給她面子。
丁沐澤猶豫了一下說,“夜小姐不必多禮,昨晚我若知道你是夜督軍的掌上明珠,就不會班門弄斧了。”
開玩笑,督軍府的千金用得著他多管閑事嗎?更何況,督軍府的夜小姐在外的名聲,那可真不是軟柿子,整個玉城的人茶余飯后都聽說過的。
夜翩燃看出丁沐澤想拒絕,胖乎乎的臉上依然保持著笑容,“丁隊長在不知道我是督軍女兒的情況下,還能出手幫我,這份俠義之情、英雄本色,更加令小女子佩服,所以,無論如何,還請丁隊長賞個臉,讓我請你吃頓飯,這樣也好讓我還上丁隊長這份人情,也算是,我們誰也不虧欠誰了。”
夜翩燃如此盛情邀請,丁沐澤的拒絕就不能太直白,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更何況,他對夜翩燃沒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丁沐澤也笑了,“夜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請吃飯的事,可能要改天了,因為我今天已經約了朋友要談事情,所以,真的很抱歉。”
“哦!那這樣的話,我改天再來約你。”夜翩燃臉上不無失望,但還保持著強顏歡笑。
丁沐澤看破不說破,只說,“那今天就辛苦夜小姐白跑一趟了。”
丁沐澤想得是,他拒絕了一次,如果夜翩燃明白他的心意,以后便不會再來找他了。
他對攀附督軍府高枝這種事沒興趣,再說,他是成年人,也不難看出夜翩燃在看他時,雙眸中閃爍著的亮光,那是帶有欲望和期望的亮光。
他無法控制她內心的欲望,但他至少可以做到不給她期望。
沒有期望,才不會有失望。
夜翩燃轉身出了警察局,她身邊跟著的丫鬟對她說,“小姐,你若真的喜歡這個丁隊長,不如叫督軍下一道命令,將他招到督軍府做上門女婿,說不定丁隊長還會感恩戴德呢。”
夜翩燃瞟了丫鬟一眼,不屑地說,“他若是那樣的男人,我就不想要他了。”
丫鬟聽得一臉懵,突然想不明白小姐是想要這個丁沐澤,還是不想要他呢?
“他若是那樣的男人,今天就不會拒絕我了。”
說完這句,夜翩燃上了督軍府的德國小汽車。
昨天不知道她是督軍的女兒,他幫了她,今天知道了她是督軍的女兒,他又拒絕了她,足以證明,他真的是一個不屑攀龍附鳳的正人君子。
他要是能愛上她就完美了,不過不愛也沒關系,她這輩子認定他了,他就休想娶別的女人。夜翩燃暗自磨刀霍霍,唇角不自禁地微笑。
夜翩燃坐在汽車里沒有走,直到她看見丁沐澤開著汽車出來,她才叫司機跟上他,并跟他保持一定距離,盡量不被他發現。
丁沐澤開車路過街道菜攤時,看見一個惡霸正在欺負一位賣菜的婆婆。
“死老太婆,拿你幾顆蔥怎么了?”
那惡霸搶走婆婆手里的兩顆蔥,又一腳踹到婆婆的肩膀上。
賣菜婆婆年紀大了,直接摔倒在地上,嘴唇被磕破,流了很多血。
丁沐澤快速停好汽車,一臉嫉惡如仇、氣勢洶洶地從車上走下來。
當惡霸看到丁沐澤的一刻,立刻雙腿發軟,等丁沐澤走到他跟前的時候,他直接雙腿就跪下了。
丁沐澤是他們這些惡霸、無賴的克星,誰遇上誰倒霉。
“丁……丁隊長,我錯了……啊!”
沒等那惡霸說完,丁沐澤一腳踹在了惡霸的心口上。
那惡霸痛得在地上打滾,嘴巴卻不甘心,“哪有警察還打人的,我都跪下了,別的警察只會抓人,你卻打人,你是惡霸嗎?”
丁沐澤不理他,只是去攙扶倒在地上的婆婆。
旁邊有賣菜的小販替丁沐澤說話,“其他警察收受賄賂,把你們抓去了,你們給點錢,就會把你們放了,丁隊長清風亮節、嫉惡如仇、不畏強權、不貪財、不好色,真心為我們老百姓著想,是真正的大英雄。”
有人豎起大拇指。
“是呀是呀!要是沒有丁隊長護我們一方平安,全是你們這些強盜橫行,我們可就沒法活了。”
百姓們你一言,我一語的夸獎丁沐澤,坐在車里的夜翩燃都聽見了。
她又看見,丁沐澤從惡霸手里要了婆婆的醫藥費,以及兩顆蔥的錢,大概是覺得惡霸身上的錢太少,他還暗自從自己衣兜里拿了幾張紙幣,添加進去給了婆婆。
這個男人,值得她一生追逐。
夜翩燃對他的崇拜之情,在心里再次掀起波瀾。
處理完賣菜婆婆的事,丁沐澤就趕緊開車走了。
夜翩燃一直跟他到了那家“聽雨閣”茶館,她依然悄悄跟著他進去,卻沒想到,竟然在看著他進入一間包廂的時候,看到了柳凝梅來開門的身影。
是她?他們早就認識?
這一點令夜翩燃很是震驚。
他跟柳凝梅是什么關系?他們兩個不會有什么奸情吧?
這種想法在夜翩燃腦子里閃過,片刻后,她否掉了七八分。
如果他們是那種關系,不會約在茶館見面,應該約在客棧才對。
既是茶館,應該是要談事情的。
會談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