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南弦在涼暮家待的時間也不長,就半個小時,現在的時間已經是十一點了。
反正還有一個小時才開飯,涼暮就很開心的去休息了。
當天晚上,涼暮坐在自己房間的床上,手中的白線繞到半空,像是碰到了什么,虛空中出現了一圈圈的波紋,然后憑空出現了一些畫面。
涼暮看著,以往嬉皮笑臉的小臉也沒有那熟悉的笑,良久,她輕輕一笑,帶著三分不屑,七分嘲諷。
“不知量力。”
小東西抱著自己的‘玩具’,突然抖了抖,那個不長眼的又惹了這女魔頭?
白線從半空中繞了下來,環著涼暮轉了一圈,蹭了蹭她的臉頰,然后才回到她的識海。
涼暮懶懶的伸了個腰,看著窗外,目光平淡無痕,讓人心生冷汗。
“小東西,你說,那群笨蛋什么時候才知道我不見了?”涼暮問識海中的小東西。
小東西很認真的想了想,才回答她:
【大概是幾個輪回后吧。】
“......”
涼暮翻了個白眼,那么久,那她豈不是要完蛋??
【不會,你可是打不死的小強。】
“小東西,我覺得你活膩了。”涼暮聲色淡淡,聽不出有什么情緒,可小東西還是從里面聽出來了濃濃的威脅。
圓滾滾的的身體抖了抖,小東西毫不猶豫地說:
【我還想活著呢!】
爺的生命力也是很頑強的!!
“呵。”涼暮聲音淡淡。
夜色微涼,月色朦朧的照著大地,似是給大地蒙上了一層薄紗。
一個身影在月色中起起落落,身影快如閃電,帶起一陣風。
在他的身后,還有一串的‘糖葫蘆’。
在一個小屋經過的時候,陸南弦一愣,眼底劃過意思狡黠。
身后一直追著的人并不知道自己被耍了,還在努力地追趕。
一直等了十多分鐘,一個身影才從一道墻后鬼鬼祟祟的探出頭來,看著那行人離開的方向,才不屑地說道:“沒用的渣渣。”
完全把自己之前被追的事給忘得一干二凈。
陸南弦扯了扯一下自己的頭發,伸了個懶腰,悠哉悠哉的往回走。
在他衣服上的血色彼岸花若隱若現,仿佛是在開放。
另一邊。
一群人追著追著才發現自己要追的人身影早已不見,領頭人狠狠的砸了一下地:“靠!”
在他身后的人面面相堪,對視了幾眼后,依舊沒有一個人說話,個個都沉默的低著頭。
“先回去!”領頭的人輕輕的瞥了一眼身后的人,沒有多說什么,但是一想到被某個人破壞了的東西,還是忍不住抓狂。
那可是他幾月來的心血!!
陸南弦!!
老子和你沒完!!!
正打算回去睡覺的陸南弦不由得打了一噴嚏,一臉狐疑的看向懸掛在半空中的明月,嘀咕道:“哪個智障又惦記著我??”
他差點沒了形象,想到今天白天在涼暮家看到的場景,他的眼底劃過一絲幽深,隨即又笑了起來,繼續往前走,黑暗將他的身形隱藏,遠遠看去,他就像是與黑暗融為一體。
只有他衣服上的那血紅的彼岸花在搖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