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麗的別墅里,女孩正襟危坐的坐在豪華的沙發(fā)上,在她的面前,是一個看上去很嚴(yán)肅的男人,一身黑色的西裝,領(lǐng)口還繡著很精致的暗紅色符文。
眼前的男人,許棠記得,這就是前幾天晚上她在桃花莊遇到的徐經(jīng)理。
她沉默著,也不知道在想著什么,時間一點點的流逝,“咚——”悠長古老的鐘聲敲響了十下。
十點了,她和眼前的男人在這里坐了三個小時,其間沒有說到一句話。
許棠這么想著。
在她眼前的男人動作不緩不慢的喝了一口紅茶,動作極為優(yōu)雅,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音。
許棠從來就沒覺得時間原來可以過的那么慢,原本放在雙膝上的手也不知道何時攪了起來。
最后,許棠無聊到玩著自己的手指,身子靠在身后柔軟的椅背上,時不時抬頭看向徐承的方向,看到對方又喝了一口茶,她真的差點就忍不住說了一句。
‘你都喝了那么多杯了,就不怕半夜尿床?’
不過她還是沒有說出來。
一場無聲的斗爭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
徐承等著對方先開口問他,許棠也在等著他先開口。兩個人懷著同一個目的,卻意外的保持一致,不說話,等對方先說。
最后,還是徐承先開口了。
“許小姐是許氏的千金?”
這個小丫頭,從昨天早上醒來之后就一直沒有和他開過口,一直都是沉默著。
據(jù)他查的資料,她的性子應(yīng)該是很活潑的,怎么可能會耐得住兩天不說話?
許棠看了他一眼,依舊沒有什么心思說話。
而是拿起放在一旁的紙筆,在紙上寫了幾個字,轉(zhuǎn)到徐承的面前給他看。
你是傻嗎?聽姓氏就知道了,還問。
徐承:“......”
“呵~”他唇角勾出一抹詭異的笑,看著許棠的眼神里都帶著絲絲的古怪:“你就那么認(rèn)定你是許氏的千金嗎?”
許棠擰了一下眉,他的視線讓她覺得很不舒服,可她還是沒有什么說話的欲望。
她又把紙拿回來,在紙上又寫出幾個字給徐承看,徐承看了一下,只見上面寫著:‘我不是,你是?’
徐承:“......”
徐承差點沒忍住笑,這小丫頭,怎么說話那么烙人呢?
見他沒有再說話,許棠興致缺缺,又開始玩起了自己的手指。
許棠的性子涼暮也知道,可以說是很奇葩的,如果玩嗨起來,她可以嗨到?jīng)]朋友,如果她安靜下來,可以三天不說話。
而那幾天,就會經(jīng)常被人調(diào)侃說是大姨媽來了。
如果是別的時候,許棠一定會上前揍說話的那人一頓,可如果是在她沉默的時候呢?就算是你在她面前罵她,她都不會看你一眼。
活脫脫就一神經(jīng)病分裂患者。
徐承也安安靜靜的坐在她前面,什么話也沒說,似乎是在等著什么。他的目光放空,微微低垂著頭。
又過去了幾分鐘,他的眼前突然多出一張便利貼,上面寫著:你是在等暮暮。
尾處的標(biāo)點符號是句號,這不是疑問,是肯定。
徐承輕笑了一下:“不錯,夠聰明。”
許棠沉默的看著他,又在手中的便利貼上刷刷刷的寫上幾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