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想要救她
- 詭案驚魂
- 一禾
- 3054字
- 2019-04-01 16:25:07
我靠著椅背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盯著前面,阿一問我:“怎么樣,我說了吧,我媽是不是人特好,你看她都把她那祖傳的護身符給你了。”
“是啊,差點兒沒把我認作干女兒。”我打趣,越說越來興致:“要是你媽真認我當女兒的話,那樣我就多了一個媽媽,剛好,不用去找我親媽了。”
阿一忽然踩下剎車,一臉嚴肅:“你是認真的么?”
“對啊。”我故作輕快,“阿一,你知道的,我知道你喜歡我,但是我呢……唉,怎么說,一直麻煩你那么多事情,可能讓你有一些不好的感覺,那我道歉……”
后面的喇叭聲一聲比一聲刺耳,我無所謂的撇撇嘴:“阿一,這些都是你的一廂情愿。”
對不起,對不起阿一,我在心里說。
“到底走不走啊,干什么呢,前面的……”
外面一聲一聲的謾罵,阿一執意不走,又認真的問了一遍:“秦幀,那天你說了什么你記得么?”
我搖頭,也是盯著他的眼睛看,毫不避讓:“我所有說過什么讓你誤會的話,那我道歉,對不起,林一,你死了這條心吧。”
說著,我拉開車門,走入車流。
我沒敢回頭,一直往馬路邊走,疾駛而過的司機緊急剎車,伸頭出來罵:“找死跳樓去,別來害人。”
“對不起。”我說了一聲,神色恍惚的走到馬路邊,轉身去看的時候阿一的車子已經不見了。
不見了也好,省得被我拖累。
怎么那么難過呢,傻子,哭什么,我伸手抹了一下眼角,在路邊坐了很久,一直到華燈初上才打車回學校。
本來想回家的,可是一個人呆著太難過了。
回到宿舍,其余幾個人都在,吵吵鬧鬧的在看電影,見我回來了都笑起來,尤其是徐嬌,拍著旁邊的位置:“來來來,坐下。”
我一臉不解,被謝芳推著肩膀坐下。
徐嬌笑得不懷好意:“當事人回來了,來,把你的感受說一下,和心理咨詢老師出門一宿,徹夜不歸,做什么好事去了。”
我楞了一下,她們怎么會知道我跟林一出去了。
見我一副不在狀態的樣子,謝芳手中的平板已經遞到我眼皮子底下,“喏,自己看,貼吧頂置啊,光是回復都好幾千條了,你真是蓋起了一座高樓。”
標題上赫然寫著“林老師的戀情疑似曝光,女生為某學院大四學生。”我往下看,拍了幾張很清晰的照片,包括阿一帶著我吃飯,或者校園里的,但拍照的人不知道存了什么心思,把我的臉都打碼了。
熟人自然是認出來我是誰的,但很奇怪,似乎沒有任何一樓層的帖子公布我的身份,看發帖時間,是阿一來到我們學校開始。
我忽然有種被人窺探隱私的憤怒感,把平板上的貼吧關了,往床上一躺,“什么也沒有,我們只是朋友,你們也別瞎湊熱鬧了,有時間趕緊寫畢業論文去。”
閉上眼,我滿腦子都是阿一那天受傷的表情。
我熬了很晚才睡著,興許是帶了護身符,晚上并沒有什么東西來招惹我,只是心中有事,輾轉反側難以入眠。
手機靜悄悄地,阿一也沒有給我任何消息。
一直熬到凌晨,才睡著,這次我又結結實實的睡了一回,起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了,手機上還是安安靜靜。
有時候人就是挺賤的。
我撇撇嘴,不知道是剛醒來的原因還是別的什么,總覺得嗓子有些不舒服,到下午的時候這種感覺越發的明顯起來,尤其是爬樓梯,平時肺活量很好,現在爬幾個臺階就覺得喘不過氣。
偏偏學校還那么多臺階。
真是氣死人了,我帶著口罩,只要一吸進冷空氣就喘不來氣,看著上面還有那么多臺階,想死的心都有了。
誰家學校把校醫院建在半山腰上了,真是搞不懂學校當年是怎樣讓教育部通過審核的,簡直就是違章建筑。
呼——
又爬了幾層臺階,我又休息一會兒,兩三分鐘能走完的路我愣生生是走了十分鐘,真是見鬼了。
到了校醫院,刷卡排號,上樓才知道原來那么多人都病了,看樣子是流感了,但是我這次流感未免也太嚴重了一些。
“韓曉宇……”里面叫號,旁邊一個戴口罩的女生進去了,我愣一下,那么巧么?
想到先前因為春曉的原因我一碰到她就不舒服,現在莫非也是……
等了好幾個人,我進去的時候韓曉宇還沒走,一個醫生在給她看,下巴到喉嚨那里不知道什么原因,異常腫大。
“秦幀,秦幀。”醫生喊了好幾聲我才回過神,趕忙舉手:“到。”
老大夫看我一眼,示意我坐下,問:“什么癥狀?”
我仔細想了想,說:“喉嚨疼,但是不流鼻涕,咳嗽,還有就是爬樓梯一吸進去冷空氣就覺得喘不上氣,身上特別疼,酸疼酸疼的。”
“張嘴。”醫生拿了一根棉簽,“啊……”
我照做了,聽見自己尷尬的張嘴啊聲,耳朵卻是認真在聽韓曉宇那邊的動靜,醫生跟我說:“扁桃體化膿,最近宿舍有沒有生病的?”
“沒有。”我如實回答,醫生接著說:“普通流感,而且最近流感挺嚴重的,每個人體質一樣,程度也不一樣,開些藥,按時吃。”
“哦。”
我在等一聲開藥方,郝曉宇情況似乎糟糕多了,連血常規都做了,前幾天我碰到她的時候人還好好的,今天怎么就這樣了。
給我開藥的大夫問了一句:“情況怎么樣?”
那個給她檢查的醫生說:“不太好,估計要到二院檢查一下,校醫院的條件比較簡陋,她的淋巴這一塊異常腫大,怕是病變之類。”
小姑娘有些慌了,帶了些哭腔,“才幾天,怎么一下子變那么大,老師,是不是很嚴重,是不是癌癥什么?”
大夫開好藥,我就出門了,之后他們再說了什么我就不知道了,拿藥的小護士在吃飯,我敲了敲窗她才過來,沒好氣的說我:“別敲窗,沒看到有按鈴么?”
好吧,我理虧。
我在門口等了一會兒,韓曉宇出來了,自己一個人,見到她我趕緊上前:“同學,麻煩問一下,你拿了什么藥?”
她有些警惕的看著我,帶著口罩拉高衣領,只露出一雙眼睛。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說:“我覺得喉嚨不舒服,擔心也會嚴重,所以想問一下你,以防萬一。”
“咳咳……”她咳了一下,搖搖頭,聲音有些啞:“藥不能亂吃的,你要看醫生給你開的,我這個唉,等下午我去二院看一看,你就是普通感冒而已。”
說完她就走了,但是我覺得她這個病,肯定沒那么簡單。
會不會是春曉。
可是春曉不是不能離開我們那棟破樓么,據我所知,外院的女生和我們住的不是一棟樓,或者說,這小姑娘無意中到了我們那棟樓,被春曉鉆了空子給嚇唬出來的。
看韓曉宇的樣子,病得的確不輕。
我心里有些猶豫,動了惻隱之心想要幫她,可是想一下自己現在的情況,自己都顧不上,哪里還有這個閑心。
唉,該死的,我拍了拍額頭。
我給徐嬌他們打了一個電話出去吃飯,本來我提議吃火鍋,但是她們見我要死不活的樣子,即使制止了我自殘的行為,吃了比較清淡的一餐。
吃完飯,陪她們逛了一會兒,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九點剛過,宿舍樓十一點的門禁,九點半下自習,現在樓里人應該不多。
我找了借口先回,出門的時候我特地摘了護身符,一路走回去都沒碰到什么人,路兩邊種了兩排筆直的白楊樹,風一吹嘩嘩響。
說實話,心里有點怵。
到了樓里,我進了電梯可是沒有按下樓層,電梯門剛關上,四樓的按鍵忽然就亮了,心里咯噔的一下。
電梯里的燈閃了閃,滅了。
背后好像站了一個人,冷颼颼的,我心里發毛,但還是強裝鎮定:“那個,春曉,我知道你在。”
涼涼的風吹在我耳后,似是回應。
我舔了一下嘴唇,磕磕巴巴的,“我見到韓曉宇了,在校醫院見到的,她好像病得很重,是不是你干的?”
和一只鬼待在一起,真的需要很強大的心里素質的。
“不是我。”
嚇——
她突然出聲,嚇我一跳,我捂著心口,“嚇死我了。”
“嚇死,我沒覺得你怕我啊。”面前忽然出現一張臉,我往后退了一步,撞在轎門上,干笑:“不是,你說我能不怕么?”
“哼。”她冷冷哼一聲,“怎么不帶你的護身符了,不怕我了?”
原來護身符真管用,我心中頓時了然,往旁邊挪了挪,避開她給我帶來的那壓制,小心翼翼的說:“我就想幫你不是,所以才來問你,要不然我也不作這個死,你說是不是。”
她冷冷剜我一眼,“算你識相。”
奇怪,明明伸手不見五指,可是她那張臉我卻看得異常清晰,臉上布滿了細細的劃痕,說不出來的恐怖。
末了,她才說:“我把事情告訴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