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著華貴的中年男子擋在他的前面,不讓他走。
細小的眼睛慢慢的變得狠厲,語氣依舊是笑瞇瞇的,“白公子,不要給你臉不要臉,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他身后的待衛慢慢的上前,把白樺圍在中聞。
淡漠的眉微蹙,白樺的臉色不變,平靜的看著圍著他的這些人,“你這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想請白公子去府里坐坐。”
這明顯就是脅迫,白衣公子眼里染上一絲濃郁的暗色,淡雅出塵的氣質發生了細微的改變,仿佛沾染了一層陰暗。
待衛慢慢的向他靠近,然而周圍看戲的人卻沒有一個敢站出來,就算敢也不會站出來為一個戲子說話,全部都一副高高掛起的模樣,畢竟,不過是一個戲子。
白樺慢慢的勾起唇瓣,任由待衛抓著他的肩膀,俊美無瑕的臉上晦暗不明,最后慢慢的歸為平靜,像一汪毫無波瀾的死水,絕望而深沉。
他本就是一個卑微戲子不是嗎?從他踏入醉生樓那一刻不就已經明白了嗎?
四面八方的惡意,色欲和約束,不是應該,已經習慣了嗎?
或許他應過學會享受,享受放浪的快感,毀滅性的動作,這本該他學習的不是嗎?
對于白樺的乖順,中年男子表示很滿意,有種迫不及待的想回到府里。
就在他準備摟著白樺的腰的時候,耳朵就響起華麗沙啞的低呤。
中年男子習慣性的回過頭,就看到血色紅衣的少女雙手抱胸的半靠在雕刻細致的精致的屏風旁,姿勢懶散,也不知什么時候出現的。
一襲血色紅衣,冷艷妖異,肌膚白膩如脂,眉眼如畫,指如削蔥根。
暗紅色金冠束起如鴉的黑發,紅色的發帶飛揚,眼尾微挑,眼底盡是倨傲張狂,紅唇勾著輕慢的冷笑。
“將……將軍。”中年男子看著少女,眼眸瞪大,似乎有些不可置信,隨后取而代之的是狂喜。
白樺原本空洞麻木的眼眸慢慢升起微弱的光芒。
他轉頭看向欒錦,那張揚無謂的氣息簡直是灼傷了他的眼,可還是舍不得收回視線。
少女歪著腦袋,那截露出來的曲線優美的脖頸如同無瑕美玉,紅唇妖繞,似慢不經心,“我瞧著,你剛才是強搶民女……哦不,是民男。”
華麗奢靡的聲線一下起引起了全部人的注意。
這一刻中年男子慌亂了,他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我,我沒有,我只是,只是想請他回府里去坐坐,沒有別的意思!”
這樣的架勢,怎么看都不像是‘請到府里去坐坐’這么簡單啊。
欒錦半瞇著一雙漂亮的眼眸,表情散漫,“我也不是多管閑事的人,但當著我的面惹事就是你的不對了,在我還有耐心之前,滾。”
衣著華麗的中年男子沒有任何不滿,多看了少女幾眼就灰溜溜的走了。
等到時機差不多的時候,首領從屏風走了出來,“看什么看,做自己的事去。”
看戲的眾人也一哄而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