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皇上。”
眾將士們緩緩的站了起來。
這個皇帝,他們在邊疆略有耳聞。
上位不到兩年,朝廷已經被血洗了好幾次,手段殘忍狠毒,性格陰晴不定,上一秒還和你笑瞇瞇,下一秒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作風鬼畜莫測,登基到現在,不知殘害了多少生命,簡稱暴政。
但是沒辦法,人家會治理國家,可以讓百姓們安居樂業,想反抗也沒用。
而欒錦的任務就是讓這位暴君金盆洗手,意思就是讓對方做個明君,而不是現在這個視人命如芥草的狗皇帝。
華麗奢侈的驕子旁的老太監向前,眼眸閃著精光,尖著嗓音道,“陛下宣,令愛卿戰邊大勝,朕越感欣慰,如今班師回朝,設晚宴,全國喜慶,喜迎令愛卿回歸。”
那不男不女的聲音,聽著就讓人不舒服。
這皇帝簡直是,目中無人。
連傳話都是讓太監傳,簡直是對將士們的大不敬。
領頭的紅衣孤傲的少女輕笑一聲,如鴉的墨發飛揚,袖口襄著金絲線,高貴張揚,“皇上說笑了,守護國家是將士們的職責,將士們浴血奮戰,死的死傷的傷,毫無怨言,畢竟這是大宋的疆土,將士們哪怕是拼了命,也不會讓敵人踏進一步,百姓們安居樂業,才是那些死去的將士們心之所向。”
略帶華麗的聲線鏗鏘有力,如擊玉罄,讓眾人忍不住抬頭仰望著這孤傲的小將軍。
目光不受控制的浮現出仰慕,這就是他們的將軍,大宋的驕陽。
連華麗的驕子里的人都看向少女。
他仿佛隔著簾子,視線炙熱黏稠,極具有侵略性,仿佛下一秒他就會沖破簾子咬斷她的脖子。
半響。
年輕的皇帝低低的笑了起來,暗啞撩人,卻莫名讓大家頭皮發麻。
“欒將軍果然如傳聞那般……。”
他笑聲孑然而止,詭譎陰冷的掀唇,“目無章法,不成大器。”
那強大的壓迫感撲面而來。
百姓們嚇得不敢出聲,將士們也蒼白著一張臉。
唯獨少女站著筆直,身形窈窕修長,眉目高傲,紅唇輕抿,“微臣……受教了。”
壓迫感慢慢的散開,年輕皇帝懶懶的喚道,“回宮。”
“擺駕,回宮。”太監尖尖的聲音讓人耳膜一震。
隨后便招搖著消失了。
首領向前一步,想說些什么,卻被少女一個抬手的姿勢阻止了。
“大家一日奔波也累了,都給我回家見媳婦的見媳婦兒,看爹娘的看爹娘,順便好好洗凈一番,不要丟了我欒錦的臉。”
將士們揚著明朗的笑,看著他們的將軍,齊聲的歡呼應道,“是,將軍。”
欒錦也沒有多停留,騎上馬飛奔到欒府。
在大老遠就看到一道藍衣身影,她下馬,跑到藍衣女子身前,規規矩矩的行了一個禮,“阿姊,我回來了。”
欒栩長相偏艷,氣質鋒利,自帶一股血煞之氣,讓人不敢親近。
等她看到少女時,一向沒有多少表情的她笑了,眼眶微紅,輕輕的道,“回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