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給了自己一巴掌,蒼白的肌膚一下子出現(xiàn)一道紅印,唐瓷趕緊抓著她的雙手,讓她停止這自殘的行為。
想抽出被緊抓的手,卻因為幾天沒吃東西,根本沒什么力氣,然后兩個人你拉我扯的從輪椅上摔倒在地上。
最后欒錦成功的被唐瓷壓倒在瓷板上,緊扣著她的手,口中喘著粗氣,這女人真能鬧騰,“你這樣做有什么用?你除了躲在這里自我封閉以外還能做什么?你說啊!”
她說到后面的時候,聲音控制不住的大了幾分,杏眼也泛著血絲,可以看出她是被氣急了。
面前有些猙獰的一張臉,欒錦淡如水的唇蠕動了一下,墨發(fā)如同盛開的蓮花撲在地上,更襯托了那張精致的臉蒼白如紙。
纖長濃密的睫毛微垂,來遲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沒入發(fā)絲,不見蹤影。
被少女凄艷的樣子和無聲的眼淚給傷感到了,眼眶微紅,身體向前傾,對著少女的耳邊輕聲的誘導,“你最大的錯誤就是姓了欒,但是,既然姓了欒就必須得扛起你該有的責任,你這樣懦弱……不會有好下場的。”
她這一番話,無疑給了欒錦致命的一起,其實,在欒家,沒有老爺子的庇護,她什么也不是,她甚至連自己都保護不了。
欒家,就像一個無形的枷鎖困住她,就因為她姓了欒,所以,這扛不起的責任,哪怕是被壓死,也得扛住。
欒錦僵硬的向前,摟住她的脖子,把臉埋進她脖頸間,像是一個無助的孩童,輕聲嘶啞,“糖糖……。”
這一聲包含了太多情緒,唐瓷回抱過去,鼻尖纏繞著是熟悉的氣息,像十二月的雪松,是干凈的,同時也讓她鼻尖一酸,抱緊著懷中溫涼纖細的身體。
糖糖。
小時候,那個軟軟的團子一直追在她屁股后面,甜甜的叫著糖糖,永遠是她最深處的柔軟,烙在她心底抹不掉,忘不掉。
她在少女耳邊,說出了此生最溫柔的一句話,“別怕,我在呢……。”
對不起,以前在你最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在。
現(xiàn)在,在你最無助的時候我?guī)筒涣恕?
在這個世道上,我只能在你摔倒的時候鼓勵你站起來,卻不能把你給扶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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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后
“娛樂新聞報道,商業(yè)巨頭欒家繼承人年紀輕輕,卻讓不少企業(yè)競折腰,不愧是欒家繼承人,果然是人才輩出……。”
鏡頭里的少女一身橄欖綠色的寬松休閑裝,并沒有讓人感覺很肥大,而是襯托她的身材修長纖細,矜貴的氣質(zhì)更是讓衣服提高了檔次,清冷禁裕。
大大的墨鏡遮住了大半張精致的臉,頭微卷的墨發(fā)低束著,透著幾分慵懶隨意,幾縷碎發(fā)垂在額前,唯美的如一副高貴的墨畫。
她身邊圍繞著許多保鏢,那些瘋狂的記者似乎想沖破保鏢的阻礙,畢竟欒家的繼承人這么神秘,只要能抓住一點信息都能火,一個個問題刻薄尖銳,卻沒有一個人能沖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