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罷,千憶將目光移開。
全場(chǎng)再次陷入一片沉默…………
后來,還是被眾人‘遺忘’的韓子澈打破了這沉默的氣氛:
“各位,難道就想這樣站著觀賽?”
霎時(shí),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韓子澈身上,但,卻沒有人回應(yīng)后者。
韓子澈尷尬地笑了笑,嘗試著帶動(dòng)一個(gè)話題:
“不如,各位一起到二樓坐著觀賽?”
又是一陣沉默………
見此,楚靈韻微微動(dòng)了動(dòng)嘴唇,正想著怎樣幫腔。
別誤會(huì),比起韓子澈,楚靈韻更不喜歡這種氣氛。
既然有人開了先河,她自然會(huì)續(xù)下去。
楚靈韻還巴不得有人開了先河呢。
但,楚靈韻微微張了張口,正準(zhǔn)備說時(shí)。
一道悅耳的聲音從樓上傳來:
“殷閣下請(qǐng)韓世子到二樓的鳴鶴閣敘舊。”
韓子澈朝著聲音的源頭望去。
只見一名女子雙手環(huán)抱于胸,倚在二樓長(zhǎng)廊的一根柱子上,一襲紅衣無風(fēng)飄揚(yáng)著,紅衣上的鈴鐺互相碰撞著,發(fā)出清脆悅耳的鈴聲。她緊閉著雙眼,臉上戴著紅紗,眉間盛開著的彼岸花尤為醒目。
如果不是現(xiàn)在二樓只有她一個(gè)人,怎么都不像剛剛是她在說話。
“不知道是否能邀我的朋友一同上去?”
韓子澈望了望身邊的好友(大部分是),思索片刻,含笑問道。
聞言,紅衣女子緩緩睜開雙眸,似是不經(jīng)意地輕輕瞥了一眼韓子澈。
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絲毫不遮掩的欣喜。
韓子澈以為紅衣女子在看他,便認(rèn)真地看著后者的眼睛,思索著里面還摻雜著什么情緒。
其實(shí),紅衣女子是在看寒湘陌,不,準(zhǔn)確的說是寒湘陌眉間含苞欲放的梨花!
不是寒湘陌的法力不及紅衣女子,而是,后者有一雙陰陽眼,世間的任何一種障眼法都奈何不了她!
突然,紅衣女子一躍而起,鈴鐺隨風(fēng)發(fā)出“叮咚叮咚”的聲音。
在眾人詫異的目光中,躍到寒湘陌的面前,單膝下跪,說道:
“吾名彼岸,恭迎璃…閣下歸來!”
聲音不大,卻正好能讓所有人聽到。
霎時(shí),原本不起眼的寒湘陌瞬間成為全場(chǎng)的焦點(diǎn)。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有不屑、疑惑、好奇……但,更多的是敬畏!
哦?為何?
呵,自然是…
所有人在彼岸單膝下跪時(shí)竊竊私語的時(shí)候,被彼岸冷眸一掃。
那紅眸中盡是寒寒的冷意!
哦?彼岸?
倒是很熟悉的一個(gè)名字。
在夢(mèng)里聽到過,但,那真的僅是夢(mèng)嗎?
還是,那是我的身世?
夢(mèng)里,彼岸站在一簇簇彼岸花中間,紅衣被鮮血浸染得更鮮艷,那紅眸中無聲地流著血淚……
以前,根本看不出那紅衣女子的樣子,自從接近這里,那模樣卻越發(fā)地清晰了。
彼岸,
彼岸花?
寒湘陌一邊凝神思索著,一邊捧起酒杯輕啜了一口。
隨即,答非所問地說道:
“不知道今晚的比賽何時(shí)開始?”
“月升半空之時(shí)。”
雖然不知道寒湘陌有何用意,但,彼岸還是乖乖地回答了。
“哦?”
顯然,寒湘陌已經(jīng)看出彼岸的不解。
于是,寒湘陌將那只捧著酒杯的手微微舉了舉起來。
有的人自然明白了寒湘陌的意思,彼岸也不例外,隨后便尋著寒湘陌指的方向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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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
前世的悲哀。
奈何橋,
今生的紐帶。
如血,似火,在悲哀中起舞。
遺落,淡忘,在絕望中重生。
迷茫,看見了前方的火紅一片。
遺失,瞥見了身邊的奈何橋。
迷茫,絕望,遺落,重生。
我們就這樣走著,
有生命的流失,
有時(shí)間的消逝,走著走著,
才發(fā)覺已到盡頭,
或靈魂化作那火紅中的一片,
或遺失了今生的一切,重生。
摘下一朵彼岸花,
喝下一碗孟婆湯。
黑暗的人間,
或遠(yuǎn)離,或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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彼岸花,
忘情之花,
花落忘川情彼岸。
彼岸花,
惡魔之花,
情早已殤不愿念。
彼岸花,
水月鏡花,
鏡中之花影漫漫。
彼岸花,
紫陌之花,
滾滾紅塵點(diǎn)不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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