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還不等喬唯一作出回應(yīng)。
于雪攥著喬唯一的手一松,轉(zhuǎn)而落在了文件上。
喬唯一心中暗道一聲不好,條件反射般地就要奪回來。
見她這副緊張兮兮的模樣,于雪越發(fā)覺得其中有什么貓膩。
連忙背過身去,匆匆打開文件看了一眼。
幾乎是瞬間,于雪就氣紅了臉,一雙杏眼如毒蛇般死死地盯著喬唯一。
眼底跳動著的嫉恨的小火苗,似乎下一刻就會竄升而出,將棕色瞳孔里倒映著的人影焚燒成灰。
“喬唯一,你這個賤人,你怎么那么不要臉?之前方寒好心推薦你來上班,你卻害得他幾乎傾家蕩產(chǎn),現(xiàn)在你居然還好意思求他讓你回來?我告訴你,我不會讓你如愿的,絕對不會!——”
話音剛落,于雪把手里的文件夾狠狠往空中一拋,旋即兩手死死地攥著文件的兩端,作勢就要把手里的文件撕碎。
“于雪,你口口聲聲說是我害了學(xué)長,可是你可別忘了,罪魁禍?zhǔn)卓墒悄悖‘?dāng)初要不是你把夏妍帶進(jìn)公司,后面的一切根本就不會發(fā)生!現(xiàn)在你又?jǐn)[出這么一副大義凜然的樣子,你這是給誰看?”
喬唯一本來不想這么快跟她撕破臉皮,畢竟以后怎么說都還要在公司一起公事。
孰輕孰重,她心里還是有一桿稱的。
只是,奈何她步步緊逼。
如果她再繼續(xù)忍下去,以后還不得任由她隨便捏扁搓圓?
“你——你——你是怎么知道的?”
聽了這話,于雪整個人就跟被雷劈中了一般,臉上的血色瞬間褪得一干二凈。
攥著文件的手抑制不住地顫抖著,可是手上始終沒有進(jìn)一步的動作。
“呵!”
喬唯一嗤笑著走上前,旋即一把奪過她手里的文件,貼在她耳邊,以二人可聞的聲音道,“俗話說: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壞事做多了,總會撞見鬼——”
話落,喬唯一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就走。
“于組長,周末見。”
望著女孩纖細(xì)翩然的背影,于雪后知后覺地回過神來。
高挑的身段再也無法維持優(yōu)雅姿態(tài),慌亂地從兜里摸出手機(jī)。
一邊撥著電話,一邊往走廊里的洗手間走。
“原來以為是只小白兔,沒想到還是只小老虎,老太太的眼光,還真是一如既往的毒辣。”
于雪剛走,走廊另一端的拐角處,就走出兩個人影來。
“二少,雖然喬唯一已經(jīng)進(jìn)來了,可是她現(xiàn)在的級別根本達(dá)不到去為三少做翻譯,恐怕——”
頓了一下,方寒側(cè)目瞥了一眼身邊帶著金色邊框眼鏡,嘴角含笑、氣質(zhì)儒雅的男人。
小心翼翼地補(bǔ)充道,“我們至少還得等上一段時間——”
“等?”
男人唇邊的笑意忽然加深,“這個世界上,可不是誰都有我三弟那么多的時間——”
方寒微微一怔,“二少,那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
男人扶了扶眼框,鏡片后漆黑的眼眸,一抹暗光,轉(zhuǎn)瞬即逝。
“我這個三弟什么都好,就是有一點不好,那就是——”
說著,男人從兜里摸出手機(jī),毫不猶豫地?fù)艹鲆粋€電話。
“他的小公主,不僅他要寵著,所有的人都得寵著。”
話音剛落,電話瞬間接通。
還不等對方開口,男人立刻做出一副關(guān)切的表情,搶先問道,“三弟,唯一是不是又離家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