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頭,怎么說你也是我們傅家這樣的政/治世家出身,這么多年來,每次公共課考試你總拿0分,這樣真的好嗎?”
說著,想到這些年她每次一拿到幾分、十幾分的公共課試卷,在電話里跟他炫耀的時候都樂得上躥下跳的情形,傅以漸不覺已然笑出了聲。
而在喬唯一看來,這顯然就是嘲笑。
“你不準笑。”
喬唯一一下子坐起身來撲到他懷里,揮著胳膊卯著勁兒地想要捂住他的嘴,然而,她的胳膊實在是太短了一些,傅以漸稍稍往后一仰,她就怎么夠都夠不到了,氣得她壓在他的身上直蹬腿。
“你明知道我有多想學好這門功課,你怎么還嘲笑我?明明每次我在這門功課上花的時間都是最多的,可是我就是不會,你讓我怎么辦嘛?”
“我知道我腦子笨,除了英語法語德語意大利語西班牙語還有一大堆亂七八糟的語言,我什么都不會,每次專業課的考試永遠都在無限趨近于100分,其他的永遠都在無限趨近于0分。”
“我也不想這樣的,可是我能怎么辦嘛,可能真的像他們說的那樣,上帝給我開了一扇巨門,但是卻把所有的窗戶還有窗戶縫都給堵上了,所以不管我怎么學,就算熬夜學到猝死,都還是學不會……”
說著說著,似乎是真的委屈了,喬唯一往他胸口一趴,咧著嘴就哭了起來。
看著她這副模樣,傅以漸哪里還舍得逗弄她,趕緊橫抱著她從沙發上坐起身來,然后就著這個姿勢一邊給她擦著眼淚一邊好聲哄著。
“傻丫頭,別哭了,學不會我們就不學了,反正那些課程也只是一些輔助性的課程,如果實在不行,回頭我給你們劉院長打個電話,讓他全部取消了,好不好?……”
“不好不好一點也不好!”
喬唯一現在滿腦子都是自己那個0分,所以完全沒有注意到二人現在這個姿勢有多親密,更有多危險,只是一個勁兒地在他懷里扭來扭去。
“那你……想要怎么樣?”
傅以漸單手圈著她,不著痕跡地把她往外推了推,努力避免繼續和她接觸。
誰成想,他剛剛把她從懷里推送出去,她就跟個手機掛件似的,圈著他的脖子直接掛到了他的身上。
“你教我。”
一聽這話,傅以漸腦子里不該有的邪念,眨眼間就消失得一干二凈。
“你確定?”
從小到大,因為她功課的事,他沒少提親自教她。
可是她總說什么他太兇,她害怕。
天知道在她面前,他的脾氣基本上已經磨沒了。
有時候說句重話,都得提前在御龍堡四周布置好人手。
生怕他一個不注意,她就因為跟他賭氣從家里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