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覆在自己手背上的那只小手,她手心的溫度透過自己的手背傳遞到心口的位置,傅以漸的心悄然就跟著暖了起來。
“怎么了?”
傅以漸頓在原地,微微俯下身子,穩穩地攫住她那雙如珍珠般美麗的眼眸。
“就是……就是……我那個……那個……例假來了……”
喬唯一低著頭支支吾吾了老半天,終于從牙齒縫里擠出來這么幾個字符。
雖然從小到大,自己每次來例假基本上都是他在照顧她。
可是這么多年了,每一次面對他的時候,她還是會感到莫名的害羞。
幾乎是她話落的瞬間,傅以漸陡然就變了臉色。
眼角的余光不經意間掠過她圍在腰間的外套,在她伸手阻止的瞬間,果斷避開她的小手反手摘了下來。
看著她裙子上浸染的一大片鮮紅,傅以漸臉色陰沉的如暴風雨來臨的前夜,陰沉、可怖。
額頭上的青筋暴起,似乎下一刻就會爆破血管而出。
“喬唯一,你TM的是個傻子嗎?”
傅以漸冷不丁地一聲怒吼,嚇得喬唯一一個抖激靈,羽翼般的睫毛抑制不住地一顫,眼淚就跟著掉了下來。
“你還哭?”
看著她哭得稀里嘩啦的模樣,傅以漸心底的怒氣更甚。
隨手把手里的背包似是發泄般地往她懷里狠狠一塞,然后迅速從包里摸出手機打了個電話,打橫抱起她就走。
一路上,喬唯一的眼淚就跟不要錢似的不停的往下掉。
可是,一直到二人坐上司晨開來的救護車,愣是沒敢發出一聲。
一上車,司晨馬上開始給她做著各種檢查,折騰了好半天,終于在救護車到達御龍堡時候檢查完了。
“情況怎么樣了?”
傅以漸直接把喬唯一抱回了房間,吩咐梅姨小心看著她之后,轉而就去了隔壁的醫療室。
“沒什么大問題,只是……”
看著司晨拿著檢查報告欲言又止的樣子,傅以漸眸光冷峻的五官驀地籠罩上一層從未有過的凝重。
“只是什么?”
“只是……”
稍稍頓了一下,司晨緩緩將視線從檢查報告上移到他身上,那雙勾人的狐貍眼輕輕一挑,“你真不打算告訴我臭丫頭肚子里孩子的爹是誰?”
“你可以滾了。”
得知喬唯一沒事,傅以漸緊繃的神色不著痕跡地松里松,隨手拿過司晨手里的檢查報告看了兩眼,轉身就走。
只是,他剛走出沒兩步,一陣冷風刮過,司晨就已經竄到了他的跟前,喋喋不休地向他論證著自己的推斷。
“以你對臭丫頭的寵愛程度,除非她是自愿和那個男人發生關系的,否則她肚子里孩子的爹早就去閻王爺那報到了。”
“只是,你從中東回來了這么久,除了上次弄死了幾個開車撞她和欺負她的人,除此之外,并沒有見你跟其他任何人出過手。”
“如此一來,我完全有理由相信,臭丫頭肚子里孩子的爹現在一定還活著!”
“滾!”
傅以漸緊繃的神色微微一沉,司晨心下一虛。
不過憑借著自己強大的好奇心,在傅以漸拉開房門離開之前,他果斷再次攔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