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為了能有更多的時間和傅以漸相處,讓他試著和她親近,喬唯一幾乎使出了渾身的解數。
晚上,她要通宵學習那些她根本完全一竅不通的競技項目,就是為了不給他拖后腿。
而白天,為了能和他多親近親近,她還得裝出什么都不懂的樣子可勁兒地扒著他讓他教她。
幾天下來,喬唯一整個人都差點累癱了。
所以,這一覺,喬唯一睡得格外的香甜。
以至于,等到她一覺醒來,天色已經臨近傍晚了。
昏黃的天空下,巨大的露天甲板上已經聚滿了膚色各異的男男女女,室外游泳池、全尺寸籃球場、海上噴泉廣場,皆是一派歡聲笑語的景象。
不遠處的海面上,漂浮著一塊消融的冰川,一群海獅圍著它不停地吼叫著,似乎想要通過這種方式驅趕周圍的伙伴,爭奪屬于自己的休息地盤。
場面十分激烈,又十分滑稽。
不過,它們的吼叫聲,對于甲板上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過微不足道。
喬唯一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她不是讓他等她睡一會兒就叫她嗎?怎么一下子就睡到這個時候了?
想著,她作勢就要從躺椅上站起來,忽然看到掉落在腳邊的羊絨毛毯。
她彎身撿起來,淡淡的古龍香水味飄入鼻尖,她的眉眼瞬間就暈染開了點點笑意。
哼,還算他有良心,沒有就這么丟下她,只顧自己玩去了。
回到船艙,喬唯一先是回房間換了身衣服,又拿手機給傅以漸打了個電話。
可是,電話接通了很久,都不見他接起,她只得返回到甲板上去等他一起吃晚餐……
舞臺燈閃爍的酒吧里,衣著暴露的男男女女在舞池里盡情地扭動著。
舞池中央的演出臺上,世界知名的搖滾樂隊正在表演著自己的知名曲目,氣氛一度火熱到爆。
此時,吧臺前,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的男人一手端著紅酒杯,一手握著震動個不停的手機。
看著屏幕上少女甜美的笑容,男人端正俊俏的臉上緩緩勾起一抹冰冷殘忍的弧度。
忽然,他眼角的余光注意到從洗手間的方向,向他款款走來的男人。
他作勢就要掛斷,誰知,他抬起的手還未落下,電話已經自動掛斷。
眼見著男人已經臨近跟前,他毫不猶豫地關掉手機,之后就跟個沒事人似的把電話放回原處。
“以漸,這才喝了幾杯你就醉成這樣了?要知道,當年我們幾個兄弟,我的酒量可是最小的,現在你連我都喝不過,你這未免也太弱了!”
傅以漸走到吧臺前坐下,有些頭疼地揉了揉眉心,“一一不喜歡酒的味道,所以平日除了應酬,這些年我基本上很少喝酒。”
若非如此,上次他怎么會那么輕易就被老太太算計了去,進而犯下那樣的大錯……
顧行皮笑肉不笑地扯動了一下嘴角,然而,一轉頭,黑曜石般的眼眸倏然就多了幾分對喬唯一毫不掩飾的憎惡。
顧行讓調酒師新調了幾杯溫斯頓雞尾酒,隨手拿了幾杯放到傅以漸面前,又拿了幾杯放到自己面前。
“我曾經還以為這個世界上只有薛榕能改變你,沒想到到頭來,居然是一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野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