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濼喜歡跳下去,感覺星星都在自己身邊,自己是天上最自由的生靈,無拘無束。伊濼碰一碰在自己鼻尖的一顆小星星,它羞澀的閃躲,伊濼伸手追逐它,一會兒就找不到了,融進(jìn)了一片星海里。
“盞夕,你一定是天底下最富有的神,因為你擁有世上最閃的東西。”伊濼躺在星海里,對著岸邊的盞夕道。
“也許吧。”盞夕雙手有所動作,銀河里的星星動了,紛紛朝伊濼的方向涌來。
“盞夕,銀河似乎比萬年前又寬了不少。”伊濼感受著星星的包圍。
“你才發(fā)現(xiàn)。還有呢?”
“還有?嗯——星星多了,然后比以前大。”
“仔細(xì)看著。”盞夕讓星星恢復(fù)原位。
伊濼跳上岸來,趴在岸邊,一顆一顆的數(shù)著,好像銀河里的星星自己會組成不同的形狀,“你是指那個?”伊濼指向七顆星星連在一起的湯匙狀的東西。
“嗯。每天晝伏夜出的,自己只與星星為伴,久了之后,也能玩出些花樣。”
伊濼覺得,自己要是盞夕,一定得瘋了。只好拍拍他的肩,算是安慰。
“沒事。”
伊濼待了一會兒,覺得時間也差不多了,明玦一定要回去了,自己也走吧。剛站起來,沒注意腳后有塊幻石。(天界的一種石頭,類似于人間的鵝卵石,只有銀河附近才會有。)眼看就要倒下去,盞夕想扶住她的時候,已經(jīng)有一雙手放在伊濼的腰上。
“盞夕,謝啦,今日我要回去了。”伊濼還沒站穩(wěn),沒看清人,就道謝。
“一起回。”
這個聲音,,,明玦。伊濼看到衣服的確不是盞夕的,連頭也不抬,抱住明玦,“好。”轉(zhuǎn)頭對著盞夕,“走了,盞夕。”
盞夕站在原地,看著兩個人的背影。
伊濼突然停住,盞夕以為伊濼要回頭,伊濼卻只是對著明玦說了一句,“今天有點累。”明玦將她橫抱起,消失不見。
盞夕看看銀河,快到夜了。
伊濼覺得自己一定是被白銘傳染了,覺得明玦的懷里太舒服,總是不想走路。
“明玦,小濼,開門啊。”一個聲音打斷了伊濼的幻想,是娘親。
伊母提了食盒,伊母當(dāng)時一直不敢告訴明玦伊濼做飯能把廚房燒了,要不然,誰還敢娶她。伊母將食盒放在桌上,伊濼剛要打開,就被伊母拍開了,“快去,先洗手。”
“知道了,娘。”伊濼望了望食盒,還是乖乖的洗手。
伊母熱情的打開食盒,熱騰騰的飯菜,香氣飄出許遠(yuǎn)。“明玦啊,你就多擔(dān)待些,小濼實在沒這個天分,但我會經(jīng)常過來的。”伊母一盤一盤的端出來,明玦也幫忙。
“娘~我聽見了。”伊濼擦擦手,向飯桌走來。
“好。”明玦將飯筷擺好。
“怎么啦,還不讓說。”伊母坐下來,打算看著兩人吃。
又一盤紅燒肉,伊濼往自己碗里夾了好幾塊,生怕夾給明玦,明玦上次吃了,回來之后不舒服,不能再讓他吃了。
“娘,要不,您先回去?”伊濼小心翼翼的問。
伊母看了看伊濼吃的很香,明玦卻不太動筷,想想上次也是這樣,不好吃嗎?“明玦,要是不好吃,我下次給你做其他的。”
“不是,很好吃。”明玦夾了一大筷,伊母這才放心。
“那,我就先回,你們吃,你爹還在家等我呢。”伊母將空食盒拿走,回頭囑咐一句,“都吃完,別浪費。”
“明明,別吃了。”伊濼抽走他手中的筷子。“我還是盡快學(xué)會做飯,這樣我娘就不用再送了。”
“沒事,伊母喜歡,讓她來就行。”
“可你根本不能吃這些。”
“沒事。”
要是小白在,就好了。
村里總有幾個年齡大的女人,閑來無事,愛打聽別人家的事,還喜歡到處說。
“聽說了嗎?伊家那個女婿,從來不干活的,他再有錢,早晚是要坐吃山空的。”一個大娘坐在門檻上,對面擺了條長板凳,板凳上坐著兩個年紀(jì)差不多大的女人。
“不止如此,人長得好看,但從來不見他出門,你說奇怪吧。”另一個大娘應(yīng)和著。
“哎吆,你說,不會是伊家養(yǎng)著他吧。”
“不能吧。”
“這誰知道。”大娘手里一把瓜子,一邊磕著,往外吐皮。
“也是,要不然怎么不干活。”
伊母正巧出來買菜,碰上這幾個無聊的女人,“說什么呢,誰說明玦不干活,你看見了?還是你?”伊母最討厭說閑話的人。
幾個人一看正主來了,趕緊散了。
伊母知道明玦一定是有其他事,可這么天天的不出門的確是奇怪。
皇宮
白銘天天吃那些,久了也會感到厭倦,百無聊賴的趴在燕青的床邊,燕青忙了一天,困的眼皮睜不開,這廝還在一旁跳來跳去,燕青一把按住他,這才讓他趴下來。
“燕青,還有沒有其他花樣,我吃夠了。”
“明天說。”
“不行,先別睡。”
“我很困。”
“等會兒,別睡。”白銘一尾巴拍在他臉上,燕青吃了一口毛。
燕青一下坐起來,“有話快說。”
白銘一見他醒了,開始一本正經(jīng)的抱怨,“今天的糕點太甜了,而且和前幾天的味道一樣,還有,除了糕點,明天要做其他的,最好是會做梅花酥,香酥可口。”
燕青垂著頭,仿佛在聽。
“燕青,燕青?聽見沒有?”白銘一碰他,燕青已經(jīng)睡著了,白銘放平他,給他蓋好被子,人類太脆弱了,連保護(hù)自己的毛都沒有。
白銘蜷好身子,枕著自己的尾巴睡去。
伊母這回家想了幾日,還是沒忍住,和伊父說了說,伊父思索一會兒,“這幾個人閑來無事,喜歡閑言碎語,你能管住別人的嘴?”
“我也就和你說一下,雖然咱們知道是什么情況,可那在外人看來,明玦不就成了一個閑人嘛。”伊母擺正身子,還是有些在意外人的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