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軒趕到了白馬酒店,蔣雪兒難受啊,連頭暈帶吐,這樣的哥真不靠譜。
白馬酒店的前臺認識小軒,然后小軒讓人把蔣雪兒的行李送到了他經常住的那間房,問清楚了薛芊芊在那里就趕緊去找了。
蔣雪兒還在乘電梯的時候問小軒:“哥,你很喜歡薛阿姨嗎?”
回答蔣雪兒的是“肯定啊”。
敲門,薛芊芊開了門,然后小軒和蔣雪兒就看到薛芊芊和安倩慧正在享用晚餐,但薛芊芊看見小軒趕來的時候就像那快累死的老黃牛一樣。還是笑了,讓你亂跑,還不接自己電話。
小軒也凌亂了,薛芊芊真的在和安倩慧這個百合花在一起。心中的警戒瞬間上升到十萬倍,干笑著和安倩慧打招呼,然后介紹道:“我妹,蔣雪兒。”
蔣雪兒冷冷的看著安倩慧,然后在安倩慧好奇的眼神中拉起了小軒的手。
“哥,我們回家。我不想在這兒。”
“白馬集團就是我們的家,過會你還要和我去見我的一位很重要的親人呢,乖。”
薛芊芊給蔣雪兒拉開椅子,讓她坐下來。并說:“坐在這里吧,先吃一點東西墊墊肚子。”蔣雪兒還云里霧里的哪里會有胃口吃東西。她搖了搖頭。
薛芊芊知道蔣雪兒對小軒來說很重要,她現在也把小軒為什么消失的原因想清楚了。
“雪兒,還認識我嗎?”
“認識,薛阿姨。”
薛芊芊一頭黑線,小軒給雪兒都教的什么鬼,自己怎么就成薛阿姨了。
“不是我教的,別看我。”
在薛芊芊恐怖的眼神中小軒敗下了陣,解釋了一句。
最后一道菜上桌了,名副其實滾蛋湯。小軒看著三個人吃的那么幸福自己都快要流口水了。可他才發現只有三副碗筷,這肯定是一場陰謀。針對自己的陰謀。不行,自己得反抗,不能被動受罪。
“芊芊,那個,昨天是我不對,是雪兒突然跑出了醫院,事情太過緊急了,而且我也是凌晨才知道,怕打擾你休息,我也就沒有給你說,你別生氣。”
“哥,那是你答應來接我,一直不來我才要找你的,你個騙子。”
薛芊芊面無表情的說了一句:“知道了,沒事就好。”
一頓飯吃完了,薛芊芊帶著感謝送走了安倩慧,這個好心的美女。
外人走了,就要處理家事了。
薛芊芊伸了伸懶腰,小軒立馬前去給她捏肩,動作之熟練,手法之嫻熟。
蔣雪兒因為不舒服,就被小軒送到了樓上休息,就剩兩個人的空間,氣氛有點微微尷尬。小軒心里發毛,總有一種怪怪的感覺,這就很難受了。
“小軒,你是不是應該有點話對我說啊?”
“沒有啊,有什么話?”
“你就這樣的態度啊,老娘拍死你個豬。”
小軒立馬躲遠點,按照薛芊芊的性子,這一句老娘出來,說明她是要真的爆發了。
他歪過頭小心翼翼的問:“那……我應該有什么話要說啊……”
“嘿,你過來,你過來我給你講,這樣聽的清楚。”
小軒還是乖乖過去了,一過去就感覺到耳朵疼,薛芊芊的食指和大拇指蹂躪著那脆弱的耳朵。
“別,薛阿姨,芊芊,疼……”
“知道錯了嗎?下次有事你要是再玩消失,我告訴你就沒有這么簡單了,這次看在雪兒的面子上就算了。你要是有下……”
薛芊芊沒說完就被小軒一把掙開,然后把她壓在了沙發上,小軒直勾勾的和她對視,她的眼睛一眨一眨的。
“有下次,肯定會有下次,讓你揪我耳朵,讓你和安倩慧嚇唬我……”
雙手撓著薛芊芊的癢癢,嘴里還不停地念叨。
薛芊芊咯咯的笑,場面一度甜蜜。
就在這時候,小軒的電話響了。
“小軒,立馬到第一醫院,段總突然暈倒了。”
這一聲如晴天霹靂,讓小軒僵在了那兒。
薛芊芊感覺到不對勁,問他怎么了。
小軒說夏秘書打來電話,說段叔突然暈倒了,在第一醫院。他現在要過去。
到了酒店一樓,讓人安排了一輛車,立即出發。坐在車上小軒,覺得一切都似乎有點頭緒了,他很緊張,段叔不能再出事了,他失去的已經夠多了。薛芊芊握住住了他的手,他摟住薛芊芊,靠在了她的肩膀,閉上眼睛,緩解著壓力。
到了醫院,在病房在夏秘書在門外焦急的走來走去。神色緊張,小軒心頭一緊。上去就問夏秘書。
“怎么樣了?段叔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在等醫生出來。”
小軒蹲到了地上,低著頭,傷心至極。
不知過了多久,醫生終于出來了。
不管小軒怎么問醫生人家都閉口不談,說是可以進去看病人了,但是要保持安靜。
三人進了病房,小軒看著段叔蒼白的臉色,恐懼、害怕。
“段叔……”
“小軒來了,你們先出去吧,我有些事要單獨和小軒聊。”
小軒看了看薛芊芊和夏秘書,點了點頭,然后她們就出了病房,輕輕的帶上了門。
“小軒,在我說這些之前,你要冷靜一點。等我說完了,你再說話。”
“嗯…”
“扶我起來。”
小軒把段叔扶起來,把枕頭塞在了他的腰下。然后蹲在了病床旁。
“在你走了不久后,我打算和其他股東商量今年的股份分紅用來發展集團,結果他們沒有答應。過了幾天我就暈倒在家里了,那段時間我老是覺得身體不舒服,然后就去做了全身檢查。沒想到的是查出了心臟病來。醫生說發現的有點晚,估計我也沒有幾天好日子過了。后來我覺得那三個老東西等我死了以后肯定會有別的想法,所以動用了那份協議,稀釋了他們的股份,當然我也是有私心的,我怕我活不了多久了,我想嘗試一下改變集團目前的狀態,我想把它做的更大更強。集團是我和白哥白嫂一起創立的,它就像我們的孩子,我想在我有生之年看著他長大成人。一切都被這病擊敗了,心臟病,這玩意真的讓人驚心吊膽。你也知道,我這輩子沒有給你找個嬸子,僅因為我不能生育,所以我把你當做我的親兒子一樣。但那天我知道你回來了,我就覺得這一切瞞不下去了。希望你不要太難過,畢竟生死有命。”
小軒沒有想象過這些話能從段叔的口里說出來,他知道了,怪不得這段時間段叔總是很忙,不是忙集團的事,就是去找他的老朋友。這算是在安排后事了吧。
“叔,我知道了,你也知道,自從我爸出了事,我把你當做我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了,我知道,我都知道。”
小軒從原來的蹲姿直接坐在了地上,雙手掩面。只有悲傷。
小軒抬起頭來,認真的說:“叔,咱們回家吧。”
“嗯,好,我這也不是第一次暈倒了,剛才醫生說沒事,讓我按時吃藥,別再過度勞累了。”
他們,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