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真的要去呀？”

“嗯。”

“你同意的？”

“嗯。”

“你……不怕被人笑話……媽寶男嗎？”云以沫嘻嘻壞笑。

“媽媽是和我們一起去，不過是去高中部，不是大學部。”

“為什么？”云以沫可不會傻到自作多情的以為媽媽想去是為了她。

“因為我是成年人，你是未成年人！”凌相濡挑挑眉，得意的說。

“成年人不成年人，才沒有人在乎這個，媽媽想陪的是你，想看的也是你，你可別辜負了媽媽的一番心意。”云以沫認真的說，她可不想他把媽媽推到她那邊，惹媽媽不開心。

“嗯，我有分寸。”看她認真的模樣，忍不住想笑。

“那你就讓媽媽去大學部吧？”云以沫稍稍彎腰，討好的搖著凌相濡的手。

“好。”凌相濡順手捏了捏她的鼻子，接著說，“不過你要答應我幾個條件！”

“什么條件？”云以沫好奇的問。

“第一，在學校好好學習，天天向上。”

“可以。”云以沫爽快的答應。

“第二，在學校不能給人欺負。”

“可……以。”云以沫想了想，鄭重的點頭。

“第三，在學校不能早戀，不能和男同學過多接觸……”

“呃……”云以沫沒想到他會說這個。

“快答應。”凌相濡一秒都不愿意等，霸道的催促她答應。

“嗯。”云以沫在他的催促中快速點頭。

隨著她的點頭答應，凌相濡滿意的笑了。

“你明天要穿什么衣服去學校？”

凌相濡問得隨意，但對云以沫來說卻很突然。

“衣柜里的衣服幾乎都是新的，隨便穿哪件都是好看的。”云以沫似乎不放在心上，說得很隨便。

凌相濡站起來，抬步走向衣柜，云以沫不知他要做什么，屁顛屁顛的跟過去。

凌相濡打開衣柜，全部衣服都掃了眼，然后拿了一件連衣裙，丟到云以沫身上。

“明天就穿這件。”

云以沫快速接住衣服，沒搞懂他是什么意思。

無緣無故的，他怎么關心起她的衣著了呢？

“開學第一天，別穿得像乞丐似的，丟了凌家的臉面。”凌相濡盯著她說。

其實這只是他的前半句，他的后半句是，不許穿得招搖過市，省得那些乳臭未干的毛頭小子對她一見傾心。

“哦。”云以沫蔫蔫的應了句，心里以為他嫌自己土。

“收拾好就早點洗澡休息。”看她拉聾著臉，就知道她誤會了。但他也不解釋，伸手一個摸頭殺，把她的頭發都弄亂了。

“嗯。”云以沫躲不開他的手，只能一邊點頭，一邊任他作惡的大手摧殘她的頭發。

凌相濡像逗寵物，逗膩了才慢吞吞的離開。

云以沫乖乖拿了睡衣，頂著那頭雞窩進浴室。

——

次日一早，李秋晗起了床，早早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本想去看看兒子起來沒，發現他房門還是緊閉的，于是去了云以沫的房里。

“以沫，都準備好了嗎？”云以沫的門已經開了，李秋晗直接走進去。

“嗯，可以了。”云以沫沒貪睡，也早早收拾妥當了。

“相濡呢？他房門關著，不會還沒起床吧？”

“相濡哥哥有晨練的習慣，可能是去晨練了。”

“那我們下去吧。”李秋晗很自然的伸手拉著云以沫。

“嗯。”云以沫和李秋晗下樓的時候，凌相濡和凌老爺子正好從外面回來。

“你這孩子，馬上就要去學校報到了，怎么還去跑得滿頭大汗，今天就不能不晨練嗎？”李秋晗很自然的拿起兒子脖子上的汗巾就給他擦汗。

“老大媳婦，這話可不對。晨練是個好習慣，難得相濡這孩子能堅持，我們應該表揚他才是。”凌老太爺倒是十分滿意這個孫子，如今物質至上的浮華社會，還能有如此樸實的本質，著實不易。

“是，爸說的是，是我太著急，一時說話欠思慮了。”李秋晗不好意思的說。

“三個孩子開學，他們不著急，你倒緊張了。”凌老爺子爽朗的笑道。

“老大媳婦能不緊張嗎？這送孩子上學的事，老大媳婦還是大姑娘坐花轎頭一回呢。”凌老太太笑瞇瞇的走過來。

凌老太太這么接話，李秋晗顯得更不好意思了。

“我先上樓換身衣服。”凌相濡禮貌的和長輩打了招呼，便上樓去了。

凌相濡上樓的時候，正好遇到剛下樓的凌揚志。

“爸，早上好。”凌相濡禮貌的打招呼。

“嗯，早上好。上去簡單沖個涼換身衣服，趕緊下來，別人長輩們等太久。”凌揚志拍了拍兒子的肩膀，對他說。

“我知道。”凌相濡應道。

“去吧。”凌揚志笑著對兒子說。

“嗯。”

父子倆一上一下交叉走過，凌相濡上樓去了，凌揚志來到了大廳。

“在聊什么呢？”凌揚志走過去，和他們站在一起。

“在說你媳婦呢。”凌老太太笑笑。

“說我媳婦什么呢？”凌揚志很自然的把手搭在李秋晗肩上。

“說她送孩子上學是大姑娘坐大花轎頭一回。”凌老太太笑得更歡騰了。

“這說來，我一個大老爺們也是坐大花橋頭一回了。”凌揚志笑著回應。

“怎么，你也要送孩子們去學校？”凌老太太驚訝。

“我這做父親的，也想感受感受送孩子上學是什么滋味。”凌揚志說，其實這事是他們夫妻倆昨晚說好了的。

“既然你們都去，那我也跟著去熱鬧熱鬧。”凌老太太立馬倒戈到兒子兒媳的陣營里。

“孩子去上學，你們一個兩個的瞎湊什么熱鬧。你們這么過去，就不怕影響不好嗎？”凌老爺子皺眉。

“我們跟所有普通人家的家長一樣，又不大張旗鼓的，有什么影響不好的？就你心思重，你不想享受天倫之樂，可別妨礙我們。”凌老太太對老爺子說。

“我昨晚跟你說的，你不是答應得好好的么，說好不給孩子添麻煩，你怎么一轉眼就給忘了？”凌老爺子有些不高興，覺得老婆子背叛了他。

“我……我……這算不上給孩子添麻煩，對不對？”凌老太太問兒子兒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