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學我？”白玉虎女跟上去。

“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劉白笑道。

“算你狠。”虎女說道。

劉白看向白玉虎女，嘴角勾起一絲壞笑。

背著尸體，穿過大廳，順著洞道出了山洞。

“就在這里吧。”劉白把尸體放在校場上。

此時天已經蒙蒙亮了。

“虎妞兒，我們弄些柴火。”劉白說道。

“好。”話音剛落，白玉虎女短刀已經出鞘，飛向對面的樹林。

只見那刀饒了一個圈兒回來，倒下幾棵樹。

唰啦，刀又入鞘。

“好刀法。”劉白贊道。

二人抱了柴回到校場，架起柴把尸體放上去。

“你這是要燒化他？”白玉虎女問道。

“沒錯，或許能取出女媧石。”劉白一面說一面點燃了柴火。

都是松枝，很容易燃燒，不一會兒大火熊熊了。

劉白和白玉虎女坐到洞口。

“對了，你說的日月神教是什么？”劉白問道。

白玉虎女說道：“很神秘，據說從西海的某個島來的，現在是寶神國的護國教。”

劉白的記憶里，寶神國是北俱蘆洲的妖人建立的。

“還有，據說這日月神教是當今天庭的天寶大帝所創立的。”白玉虎女說道。

“天寶大帝？那玉皇大帝呢？”劉白問道。

白玉虎女搖搖頭，說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天庭易主，玉皇大帝和諸神都不知去向了。而神佛大戰也令天庭損失慘重。”

劉白說道：“我小時候便聽老人講神佛大戰，很慘烈，雙方大神都有折損，他們為什么要戰爭呢？”

“還不是西方佛門想占有三界！”白玉虎女說道。

“原來如此。”劉白點點頭，起身又去添了些柴。

白玉虎女跟著走到火堆邊，望著熊熊燃燒的大火。

天亮了，半個月亮還沒退，變成了白的。天邊的啟明星奮力地亮著，似乎是為了迎接初升的太陽。

隨著姍姍而來的旭日在東山頂露出一個頭皮兒，大火慢慢熄滅了，地上剩下一堆焦炭，和一具森森白骨。

“把你的探寶珠給我。”劉白向白玉虎女伸出手。

白玉虎女交給劉白。

劉白踏著焦炭，走到白骨旁，探寶珠在上面滑動。

忽然，探寶珠亮了。

劉白伸手去摸，摸到了一個硬東西，撿起來看，是快石頭，有桃核大小，呈三角狀，一面帶有弧度。

劉白擦去上面的焦灰，露出柔柔的白色，陽光一照，顯出七彩之色。

“就是他了。”劉白跳出炭堆給白玉虎女看。

白玉虎女一面看一面點頭。

“沒錯，這就是其中的一塊女媧石了，你可真聰明。”她看向劉白，眼里帶著贊美的笑意。

劉白淡淡一笑。

“你收好了。”白玉虎女放在劉白手中。

劉白說道：“這屬于你。”

白玉虎女搖頭道：“不，我父親得不到，自然也不屬于我了。這是你想辦法找出來的，自然要歸你。而且我早說過把尸體給你的。”

“你真不要？”劉白問道。

白玉虎女點點頭。

“那好吧，我就暫時替你保管吧，不過丟了可別怨我啊！”劉白笑道。

白玉虎女道：“是你的東西，丟不丟不關我的事。”

劉白點點頭，揣起女媧石，一面說道：“嗯，這符合你的性格。”

白玉虎女轉身看向洞口。

劉白跟著看過去，他發現白玉虎女的眼神有些凄迷。

“是時候和你說再見了。”白玉虎女黯然道。

劉白皺皺眉。

白玉虎女忽然跳起，飛到了懸崖之上的空中。

劉白抬頭看去，只見她雙手環抱胸前，對著懸崖猛然推出，發出一個巨大的光球打向懸崖。

砰，轟隆隆……

整個懸崖塌了下來，一時間煙塵翻滾，亂石崩飛。

劉白趕緊躲到大樹后面。

眨眼間，一座三四十丈高的懸崖就變成了一堆亂石崗子了。

白玉虎女落在大樹前。

“你這是做什么？”劉白走過去問。

“我要走了。”白玉虎女看著被她轟踏的石崖。

“去哪兒？”劉白問道。

“去尋找一個人。”白玉虎女道。

“什么人？”劉白又問道。

白玉虎女看向劉白，眼神中透著一股驚奇，好像在說你怎么什么都問呢？

“不就是你的心上人嗎，不說算了。”劉白悻悻道。其實他這話以退為進，很壞的。

“你說什么？”白玉虎女瞪起眼來。

劉白心想，不愿意說就算了，發什么火啊？

“我是說啊，這好好的洞府就這樣被石崖掩埋了，實在可惜啊！”

白玉虎女道：“留著做什么？給那些再來尋墓的人方便嗎？”

劉白道：“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要走了。”白玉虎女轉過身去，然后又轉回身看著劉白。她的眼睛碧藍如海，眼神中帶著幾分不舍。

“你回武當山嗎？”她問道。

“當然。”劉白道。

白玉虎女點點頭，又側身看了一會兒被掩埋的洞府，抬腳就走。

“你就這么走了？”劉白叫道。

“不然呢？你要跟我一起嗎？”白玉虎女回頭問。

劉白搖搖頭。

“那我不走還干什么？”白玉虎女道。

劉白問道：“能不能讓我看看你的臉？”

“不可以。”

“為什么？”

“會嚇到你。”虎女道。

“我不怕。”

“不行，你要沒有別的事我就走了。”虎女說完再走。

劉白叫道：“是不是誰看了你的臉誰就得娶你？你不喜歡我，所以不讓我看？”他把小說里慣用的情節說出來，看看管不管用。

白玉虎女站住，卻不回頭，只道：“錯。”

“那你為什么不讓我看你的臉？”劉白問道。

“因為誰看了就得死，你還敢看嗎？”白玉虎女大聲問。

劉白覺得她的話不像玩笑，便沉默了。

白玉虎女頓了片刻，抬腳就走。

“我敢。”劉白想賭一下。

白玉虎女不停腳，大聲道：“還是留著你的小命兒吧！”

劉白大聲問：“我們什么時候還能見面？”

“后會無期。”虎女回道。

“你也太無情了吧？”劉白大聲道。

“沒錯，我是冷酷無情的妖怪。”說完，白玉虎女縱身御風而去。

劉白癡癡道：“沒錯，你的確是妖怪，行事都這么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