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朝門外走去,將我的車變形成一輛加長汽車,里面剛好能容得下一支小型部隊。
他們慌忙逃上車,我也隨之上去問道:“你們有沒有見過一個和我穿著差不多的年輕男孩,大概二十出頭?”
他們互相看了看,然后皆搖頭。
數據顯示薛紹就在這棟建筑里,看來我得進去找找了。
“你們在車上不要動,我再搜索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我對他們吩咐道。
我將車鎖好,開啟了反重力模式,使其懸浮在半空,然后再次進入大樓。
整棟樓都充斥著血腥的氣息,死寂中什么也聽不見,我用透視掃描著,終于在三樓拐角的一個房間里發現了薛紹。
那是個套房,他坐在外面的房間里,一動也不動,而里面是一個尸變人,那個男人則拼命撞擊著門,試圖沖出來。
可盡管如此,薛紹仍然一動也不動。
我瞬移到了門外,敲門:“薛紹?我是Figo,我知道你在里面。”
對方聽到我的聲音,瞬間站起身來,慌忙地看向身后的門,然后緊張地去給我開門。
“老師……”他眼神躲閃,下意識地擋住門。
“我都知道了。”我對他說道。
“……老師……”他無助地看著我。
我把他拉回房間,看了一眼里屋道:“……這是尸變……”我說不下去了。
“…我…知道……”他眼中的淚水嘩地涌了出來。
我陷入一陣沉默,他跌坐在地上放聲大哭了起來。
等他哭得沒了力氣,我輕聲問道:“你…要留在這里嗎?”
他沒有說話,用手撐著地搖晃著站起身來,緩緩朝里屋的門走去,然后在門上趴了一會兒,久久不愿離去。
隨后他痛苦地掙扎地將門打開了,里面的男人像野獸一樣撲向他。
我見狀正要舉槍射擊,誰知薛紹反而一個健步沖了過去,手里的匕首徑直地扎入對方的心臟,那個男人猙獰地扭動了幾下,然后癱軟在地。
薛紹手里的匕首也隨之掉落在地上,他撲通一聲跪下,渾身顫抖,止不住的眼淚,崩潰地嘶吼著,響徹整棟大樓。
隨即一口血吐了出來,哐當栽倒在地,暈了過去。
我將他父親安置在床上后,扛他上了車,就這樣我帶著他們開往地下城的方向。
“呼叫伯騫,呼叫伯騫,聽到請回答,聽到請回答。”
“我是伯騫,我是伯騫。”
“伯騫,情況怎么樣?”
“一切順利,老師您怎么樣了?”
“我沒事,正在回去的路上,你去通知市長,就說我們10分鐘后就到。”
“是。”
我看了一眼躺在副駕駛的薛紹,嘆了口氣,真是苦了這孩子了。
等我們到達地下城的時候,市長已經親自在門后等著我們了,我將市民送進地下城后,就帶領隊員們離開了。
他們看到薛紹,大概也明白了,都沒有說話。
“我們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全面清掃所有感染者。”
“是。”
空氣中似乎掛著一種很不舒服的重量感,讓人心里壓抑。
其實有一些數據已在我的電腦中形成,因為戰事緊張,我沒有查看。
病毒已經蔓延了整個城市,我們雖然早有準備地戴上了防護服,可是最不想發生的,和最壞的事情已經悄然來臨了。
一個叫汪煒男隊員的防護面具被尸變人給扯壞了,但他卻沒有注意。
很快他被感染了,剛開始以為是自己太累了而沒放在心上,直到有了出血的表現,他才意識到自己也被感染了。
恐懼就這樣將他吞噬,他不甘心,也害怕,所以就沒有說。
但同樣的事情卻不只他一個,第四小組的梁川和劉源也有人被感染了。
同樣的問題,只不過不同的是一開始這件事他們兩個人都知道,梁川將自己的防護面具給了劉源。
他騙劉源說自己被尸變者給咬了,所以肯定活不了了,并且希望劉源能在自己尸變前就殺了他。
劉源沒有將這件事情上報,選擇了隱瞞,她下不了手,更不知道該怎么辦。
在從伯騫那里打聽到這是敵方所致的病毒后,竟想要去敵方找解藥。
所以他們逃走了,利用反重力車的瞬移功能闖出了防御圈。
我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還不算太過驚訝,可是當我聽到他們是叛逃的時候,的卻讓我有些不可思議。
然而我所需要做的就是將他們逮捕回來,或者當即處決,因為他們或許會泄露我方軍事機密。
我通知其他隊員說明了情況,將管理的任務暫時交給了伯騫,要他們隨時與我保持聯系,并且希望不要再發這種事情了。
很快,我利用定位系統找到了他們所在的位置。
梁川的情況已經到達了中期,劉源也和敵軍的人接了頭。
見到我,劉源一點也不覺得意外。
“跟我回去吧,劉源。”
“我不能跟您回去老師。”劉源凝望著昏迷地梁川喃喃道。
“……照他這個出血速度,最多只能撐一個小時了,或許更短……”我掃描了一下梁川的身體說道。
“不會的!”她打斷我的話,語氣嚴肅但充滿堅定道:“不會的,他們答應我,馬上送解藥過來,阿川一定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
“……你知道的,沒有解藥的……”
“不!不是的!有解藥!”她瘋狂地沖我吼道。
“………”我看著已經喪失理智的劉源,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果然,敵方將劉源扣住了,說是解藥其實是有的,不然為什么成立了研究中心;想要解藥也行,必須去幫他們竊取國防系統的工程資料。
劉源這個涉世未深的女孩終是相信了他們的話,但她不知道的是在此同時梁川已經步入晚期了。
敵軍想利用梁川為感染源再次將其投擲入我國,以此為劉源爭取成功的機會。
為了阻止敵方的陰謀,我將梁川給偷走了,然后安置在一個偏僻廢舊的房子里,可是沒過多久,他就斷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