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山姆的表情很奇怪，“這不可能！都過去七十年了。”

“他看著我，卻連我是誰都不知道……”史蒂夫眼里的難過濃郁的要滴出水來。

“所以，到底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牧山頭痛欲裂，忍不住按揉著太陽穴，期待這樣的無用功能有所緩解，顯然，效果不大。

“Zola，巴基·巴恩斯分隊曾被俘虜……一定是Zola在他身上做實驗，他才沒有被摔死。”史蒂夫沉浸在傷痛里無法自拔。

“這不是好事嗎？”牧山此刻恨不得暈死過去，說話什么的都基本沒過大腦。

“……”

大家的沉默終于令牧山察覺到不對，“至少他還活著！不是嗎？”

只是大家都看得出來，巴基過得并不好，甚至可以說糟糕透了，那明晃晃的金屬臂還有他被洗腦了的事實足以證明這一點……

“是啊，他還活著……”這是唯一算是比較好的事情了。

“史蒂夫，這不是你的錯……”黑寡婦安慰美隊。

“嘿！別這樣，沒有什么事情是不能變好的，不是嗎？”如果現在能讓她睡一覺就更好了。

“你有辦法的，對嗎？”史蒂夫的目光終于聚焦起來，祈求的看著牧山。牧很神奇，總是能做到一些別人做不到的事情，她一定有辦法救巴基的，是吧？史蒂夫有些病急亂投醫了。

“當然……”牧山恨不得打自己嘴巴。天啊！她剛剛是不是答應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現在后悔來得及嗎？

“謝謝你，牧……”史蒂夫雙手捂臉，他不想讓別人看到他的脆弱。

“我一定盡全力……”牧山有些訕訕，她心里其實沒底。

史蒂夫笑了，可惜比哭好看不了多少。也許在巴基完全康復前，他無法再現美國甜心一樣的笑了。

“娜塔莎，你的傷……”山姆注意到黑寡婦的虛弱。

“沒關系，好了很多了，謝謝牧的藥，很神奇……能多給我些嗎？”作為一名刀口舔血的特工，有好的傷藥簡直就是多了救命。

“眼光不錯！”牧山瞇眼笑，“我的藥必須是最好的！”

“哎呦……怎么還沒到？我得趕緊睡會兒，頭都要炸了！天大的事情也別喊我起來啊……”話音剛落，牧山就徹底昏睡過去了，那速度令一車人都嘆為觀止。

“她一直這樣……嗎？”山姆有些不知道怎么形容，他從沒見過這么特別的女人。

“……”

“你們聊完了嗎？”一個全副武裝的特警忽然舉起電擊棒，在美隊他們警惕的御防中，狠狠的電暈了另一位特警。

“……”被驚喜到的美國隊長眾。

“這是誰？還有，她怎么也在這里？”取下頭盔的美女皺眉看著除了美隊和娜塔莎之外的一男一女。

“……說來話長，還是先走吧……”

被美隊輕松扛走的牧山睡得依舊無知無覺。

……

“喂，醒醒！我們要出發了！”

“牧，我們先走了……”

“把她放在這里沒關系嗎？”

“沒事的，她累壞了，不去參加我們的行動也挺好的……”

“你確定？你確定她醒了不會找你麻煩？”

“……”不確定……

好吵……

什么行動？

我是誰？我在哪兒？

迷迷糊糊的牧山好容易醒來，卻發現自己被扔在一個秘密基地里，頓時氣的火冒三丈，“居然不叫我！太過分了！都是白眼兒狼！哼！……”

“那個……其實……美國隊長他們喊你了……”一個穿白色大褂的眼鏡男弱弱的說。

“閉嘴！”牧山一個眼刀飛過去。

眼鏡男慫慫的縮回角落當背景板。

“他們去哪里了？具體位置告訴我！”牧山整理好自己，酷酷的問。

“……”依舊慫慫的眼鏡男當聽不見。

“哼！”又一個眼刀飛過。

“……”女人好可怕！！嗚嗚嗚……

小小的欺負了一下眼鏡男，拿到地址的牧山神清氣爽，哦不，還是有些愧疚的。欺負人不好，要改掉這個壞毛病……也許。

……

“這是……結束了？”

“我去！這場面……”牧山被驚呆了。

空中的飛船殘骸燃燒著熊熊烈火，碎裂的玻璃廢鐵噗簌簌往下落，不多時，就連巨大的飛船也開始落下，地心引力連帶慣性讓其毀損了多少河邊的高樓大廈……

“這得花多少錢才能恢復如初啊？！！這可都是錢！錢！錢！”

“太浪費了！”

“太慘烈了！”

……

“不對，史蒂夫他們呢？還活著嗎？”牧山終于想起來，她來干嘛的。

“早知道也給娜塔莎他們定個位！”牧山嘟囔著快速翻出相思蟲的靈魂，快速朝一處偏僻的河岸邊去了。

“站住！”及時趕到的牧山剛好撞到巴基將美國隊長扔在岸邊準備離開。

“……”沉默的巴基加快速度。

“我說讓你——站住！”牧山沒有客氣，瞬間移動到巴基前面。

巴基愣了一秒，迅速揚起左臂的鐵拳朝牧山砸去。

“哦……真他么的痛！”與巴基對了一拳的牧山后悔死了，她一定是沒睡醒才會犯傻的！她沒事干嘛用肉拳狠鐵拳對打？找虐嗎？

“再來！”牧山仗著自己身法輕盈奇快，一拳一拳往巴基腦袋上砸。

“砰！”

“哦……痛……”被巴基再次揍飛的牧山吐出一口血沫，她的牙絕對松動了不止兩顆！麻蛋！

“還治不了你了！”牧山終于認真起來，這個冰疙瘩根本就沒有人性，不能用常理來推斷的。

牧山拂過手鏈，許久沒見過太陽的鞭子也該出來活動活動了。

“啪！”

“啪啪！”牧山神乎其神的鞭法到底是絕技，招招狠厲、直擊要害、干脆利落！

幾乎沒有與鞭子對戰過的巴基有些捉襟見肘，除了金屬臂，其他部位多多少少都被“照顧”到了，絲絲縷縷的鮮血慢慢浸出衣服。

喘著粗氣癱倒在地的巴基硬生生忍著疼痛，冷若千年寒冰的臉上沒有一絲表情，冷漠的眼睛沒有一絲情緒……如果不去特地關注他的呼吸，這個人說他是死人，也不會有任何一個人會懷疑……

看著這樣的眼神，牧山的心狠狠的抽痛起來。這樣的表情她再熟悉不過了！在她遙遠的記憶里，有那么一個可怕的地方，有一群人有著這樣的表情，這樣的眼神——麻木、冷漠、沒有人氣、沒有畏懼、沒有生死……

也許，對于他來說，活著或者死了，沒有任何區別吧？甚至，死了會比活著更幸福些吧？

“你想死嗎？”牧山蹲在巴基身邊，輕撫著他蒼白又有些滄桑的臉低聲呢喃。

“我不會讓你死的！”牧山的聲音冷酷又有些顫抖。

“……”巴基的眼神波動了一瞬，轉眼即逝。

“睡會兒吧！”牧山將靈力送到巴基的睡穴處。沒有她驅除靈力，他是不會醒過來的。

“史蒂夫，你在這里再呆會兒，會有人來找你的。我先走了……”

情緒不太美麗的牧山看了快成豬頭的美隊，抱著巴基消失在草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