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大好的初陽之光,盡情的潑灑在客房床榻上的李一言身上。
嚶嚀!
一聲初醒呢喃,李一言終于被刺眼的陽光叫醒了。
伸個懶腰,打個長長的哈欠,李一言起身走出了客房,來到了二樓的衛生間,用著月老令化作的洗漱工具洗漱之后,晃晃悠悠的來到了正在吃早飯的馮家飯廳。
“早上好!”
沖著正在吃早飯的馮程程打了個招呼,李一言拿著月老令化作的碗筷,很是自然的開始了自己的早飯。
很快,短暫的早飯時間結束了。
做為一家之主的馮敬堯離家了,馮程程的小娘也去和周遭的富太太們打麻將去了,家里只剩下馮程程這個唯一的主人了。
二樓,馮程程臥室。
看著梳妝鏡前仔細打扮著自己的馮程程,百無聊賴的李一言打了個哈欠,很是無聊的開口問道:“你們女人每次出門都這么麻煩么?”
馮程程聞言一頓,而后瞥了一眼無語的李一言道:“也不盡然,不是有句老話嘛,女為悅己者容,不然也不會那么勞心打扮了!”
聽得馮程程的話,李一言突然也來了精神,搬了張椅子坐在馮程程的身邊,虛心的求問道:“有道理,那你幫我分析分析啊!”
“嗯…我有一個朋友,他喜歡一個女生,這個女生和他認識了很長時間,青梅竹馬的那種,這個女生呢,每次出現在我…我朋友的面前,都是素面朝天,不過她素顏就已經很漂亮了!”
頓了一下,為了不讓馮程程察覺異常,李一言故作淡然的繼續問道:“所以馮程程你覺得他們有沒有希望啊?”
“或者我換個說法,你覺這個女生喜不喜歡我…的那個朋友呢?就像你說的那樣,女為悅己者容,這個女生每次都素面朝天,是不是說他不喜歡我…的那個朋友?”
早在李一言開口便停止了手上動作的馮程程,此刻聽完了李一言的敘述之后,饒有深意的看了一眼他,也沒拆穿的搖了搖頭:“他們應該是太熟了,熟到太過了解彼此,所以也就放下了偽裝!”
“一個女人能在除了家人之外的男人面前,主動去的暴露自己的缺點,這還不能說明什么么?”
聽著馮程程篤定的反問,李一言心中雖然已經有了答案,但還是有些不確定的問道:“說明什么?說明那個女生也喜歡我…的朋友?”
看著明知故問,非要在自己這里得到肯定答復的李一言,馮程程有些無語的搖了搖頭,要不是真的很確信他就是見習月老,估計現在騙子的頭銜,已經被她按在李一言的頭上了。
當局者迷啊!
“對的,按著我的想法,那個女生是喜歡你那個朋友的!”
為了安李一言的心,馮程程又勞心的給自己論證道:“就像李先生你剛剛說的那樣,他們認識十年了,因為友誼么?我不覺得男女之間會存在這般悠長的純粹友誼。”
“但凡一方有別樣的心思,這般友誼就不可能長存十年,除非是兩人都對對方有著別樣情愫。”
聽著馮程程如此篤定的話語,李一言也覺得很有道理,遂嘴角便情不自禁的上揚,喜色瞬間爬滿了整張臉。
看著喜笑顏開的李一言,馮程程暗道一聲果然,而后便不管不顧的忙活著自己的事了。
李一言不知道馮程程察覺了他‘我的朋友’的謊言,所以在按耐下心中的喜悅之意后,做賊心虛的看了一眼馮程程,悄悄地走到了一邊。
深呼一口氣,等著自己的心慢慢沉著下來后,李一言才喃喃自語的警示著自己:“不要高興的太早,這只是別人的臆測,事實還有待發現,畢竟馮程程也沒見過白靈兒,更不要說了解她了!”
“沉著點,一切等回去后,你親自去驗證才作數!”
握了握拳頭,李一言吐出一口濁氣。
這看起來似乎是李一言變得勇敢了,其實不然,而是他破罐子破摔了。他都借著酒勁告白了,事情再糟又能壞到哪里去,裝糊涂又能裝到幾時,他都二十八歲了,等不起了。
而且最重要的是,那晚自己的告白,白靈兒是肯定知道了。
十年的友情,李一言能不知道白靈兒酒后記事的本事么?之所以會讓他姐姐去探聽虛實,不是去看白靈兒知不知道,而看白靈兒對這事的態度。
“唉!要是遲一點穿越過來,李一語那個白眼狼應該能打聽到點什么的!”
無奈一嘆,李一言看見終于準備好了的馮程程,掩下心中的思緒,跟著馮程程出門。
時光匆匆,這是一個對李一言傷害滿滿的一個白天。
一如昨日那般,馮程程和許文強在逛馬路,不過相比于昨天,兩人似乎是開竅了,天南海北的聊得那叫一個好不樂乎啊!
整整一個白天,李一言都被一股戀愛的酸臭味包裹著,關鍵他還不能離開的太遠,就那么硬生生的被許文強和馮程程塞了一整個白天的狗糧。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李一言并不是獨自承受,還有默默跟著保護馮程程的祥叔相伴。
不像李一言那般被惡心(羨慕)的想吐,祥叔是眉頭越皺越深,臉色也越來越嚴肅。
如果眼神可以殺人,許文強早被祥叔凌遲了不下上千余次了。
……
依依不舍的分別之后,一臉寒霜的祥叔開著車,載著臉上甜蜜不已的馮程程和李一言回家了。
“事情要糟啊!”
李一言不像馮程程那般沒心沒肺,看著沉默不語的祥叔,臉上也泛起了嚴肅之意。
很快,祥叔熟門熟路的將車停在了馮家莊園內,隨著雀躍的馮程程踏入了莊園主宅。
今天的馮敬堯,回來的比以往要早,比馮程程整整早了一個多小時。
當馮程程走進正廳時,剛好看見了從二樓馮敬堯書房出來的丁力。
臉上雀躍之色頓消,馮程程只是沖著驚訝的丁力點了點頭,而后錯身而過,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李一言沒有跟著馮程程離開,而是饒有深意的看著有些愕然尷尬的丁力。
許是離得近,李一言也聽到了丁力有些茫然不解的嘟喃聲:“怎么了?為什么程程現在對我的態度變差了?”
猶疑了一會兒,在身上的看了一眼馮程程的房間后,丁力對著一邊的祥叔禮節性的點了點頭,而后帶著疑惑離開了。
而丁力離開沒多久,李一言正要走向馮程程房間時,馮敬堯打開了書房,沖著樓下的祥叔招了招手。
要出事了。
看著祥叔快步走進了馮敬堯的書房,李一言眉頭一凝,想也沒想的便走了過去,穿門而過的踏入了書房之內。
典型的民國裝飾,此間書房內,馮敬堯高坐書桌之后,祥叔靜靜地站在書桌之前。
李一言默不作聲的走到書桌前,靜靜地等著兩人的下文。
“南都那邊的扶桑人要打南都了,這邊的聯絡人讓我們準備好藥品,大量的冬用軍服和戰時必需品,這事不好做啊!”
只見馮敬堯一臉憂愁的重重一嘆,有些焦灼的敲著身前的書桌,咚咚咚的很是急促。
祥叔也是一嘆,隨即出聲詢問道:“那老爺我們怎么做?光靠我們一家,這么大的量我們肯定不能按時交貨的!”
馮敬堯擺了擺手,臉上愁容依舊:“這不用擔心,他們已經聯絡好其他人了,我們有我們的量,應該能趕得上的!”
“唉……”
“這事要是曝光了,我馮敬堯的脊梁骨怕是要被人戳爛嘍!”
“千古罵名啊!!!”
……
一邊,一直默不作聲聽著的李一言,看著苦笑不已的馮敬堯,突然一個激靈的猛地站起身來。
“南都?扶桑人?”
“我擦……”
“大屠殺!!!”
“狗漢奸,我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