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身著紅衣之人,撫著自己稍短的山羊胡子,輕蔑的看向譚霄。
“我是你長肅師叔啊,當(dāng)年我紅玉堂可是吃了你師父不少苦頭呢。”
“我并不了解你與家?guī)熯^往有何恩怨,但作為同門,我覺得前輩不應(yīng)背后詆毀師兄弟,作為徒弟,我也聽不得你在此如此辱沒他。”
“哈哈哈哈,我若是非要罵他一頓呢?”那紅玉教主清肅笑道。
譚霄未做理會。
“哈哈哈,宵小之輩,也敢來與我饒舌。果然是‘頑師’出‘劣徒’啊。”
話音剛落,譚霄小腿使力,將這輕翼之功展開,一個縱步,奔至紅玉教主身前,欲直取對手。
但那紅玉教主也是一派掌門,亦是當(dāng)年仇和仙師的五大弟子之一,且是譚霄的師叔輩。武藝定然不凡。他看到那譚霄的步伐跟進(jìn),一個側(cè)身躲過。嘴角又露出一絲得意之笑。
譚霄撲了個空。頗覺尷尬。轉(zhuǎn)身又上,一掌直撲而去。
紅玉教主依舊躲過,幾個來回。譚霄只是徒耗力氣,卻絲毫傷不了對手。
圍觀的紅玉教教眾,歡呼一陣。
過了四五個招式,譚霄準(zhǔn)備歇息絲毫再戰(zhàn)。哪知,紅玉教主,一個疾步?jīng)_來,右手先出,一掌撲向譚霄。氣勢雄渾,速度極快,力量極沉,譚霄驚恐不已。圍觀之人都不住睜大了眼睛。
電光火石之間,一個黑影沖過,將譚霄帶走。
紅玉教主一怔,堂中之人也是驚嘆。
只聽得門口小二喊道:“蘇瑤谷主,大駕光臨。”
此刻,屋中各色人等,才看清那黑影乃是碎瑤谷主座下四象老妖中的莫淵。
驚魂之下,譚霄朝莫淵道謝。莫淵望了望他,未做回復(fù)。
“紅玉教主好功夫啊,不過若是這武藝用在對付邪魔逆教素霄閣上,而不是用在對付自己的師侄上該是多好。”那絕色佳人碎瑤谷主道。“柳玉先生,作為這會盟的發(fā)起人也不管管嗎?”
“這...”柳玉在旁慌張道。
“哼,是這豎子先對我不敬,我不過教訓(xùn)他而已,況且這乃是我素霄閣家事,與你何干?”
“哈哈哈,素霄閣家事?素霄閣還有家事嗎?素霄分裂,致使我東南江湖大亂,我為你消滅這為虎作倀的由白玉堂把持的素霄閣,究竟是你們家事,還是武林公事呢?”
紅玉教主正欲與她爭論。
碎瑤谷主,上前道:“柳玉先生,我們既然人已經(jīng)來的差不多了,況且我方才看到,花月樓外遍布著官兵,不如我們就開始這花月樓之會吧。”
柳玉先生道:“谷主不歇息片刻,明日再召開會議?”
“不了吧,我們的這次會盟,聲勢過大。我敢確定這滿屋子的人中必然有碎瑤谷混進(jìn)來的奸細(xì)。若是再到十五召開。想必定會被其阻隔。不若就此即刻商討便好。”
屋子里有人應(yīng)和道:“好”
柳玉看碎瑤谷主,點頭應(yīng)允道:“那好吧,既然現(xiàn)在各派都已經(jīng)齊聚了,我們就此召開,花月樓的武林會盟吧。”
各派人馬,驟然寂靜無聲。
柳玉朗聲道:“我東南武林,原有兩大武學(xué)泰斗,一是無傷法師,二是仇和仙師.一僧一道。為我東南在天下武林會盟中占據(jù)半壁江山。但無傷法師是無心塵事,潛心修心于碧云山南山寺,不過問江湖事務(wù)。仇和仙師為維持東南武林的穩(wěn)定繁榮,創(chuàng)建素霄閣,成一時豪門。但自仙師去世以后,素霄閣瓦解,五堂內(nèi)爭。現(xiàn)在為白玉堂所控制。其余四堂自立門戶。這本是素霄閣自己內(nèi)部之事,應(yīng)有他們自己解決,但是,這由白玉堂把持的素霄閣,為實現(xiàn)其霸圖東南的目的,強(qiáng)行要求各派沉浮于他。導(dǎo)致東南大亂。三年前由隨水道人百慕生倡議,發(fā)起的白岳山會盟,為對付素霄閣集結(jié)了各路英雄。但當(dāng)時各派人心不齊,為敵的通天詭陣和異香奇毒所敗。致使許多豪俠被對手擄掠。如今,由我歸云教發(fā)起倡議希望各大門派再次合璧,以求對付這邪魔逆教素霄閣,救出各派的豪俠。各位有何看法?”
話音剛落,一頭裹布巾。衣著長衫,個子頗高的中年男子說道:“柳玉先生所言,我是支持的,但是方才先生也說,上次咱們各大門派徒勞無功的原因是各派各懷異心,不能合兵一處
。且敵人的通天詭陣和異香奇毒的威力,我們也是見過的。所以若是我們不能真正有可以對付對手的良招,還是不要輕易嘗試。”
柳玉先生聽此言道:“天目山主,所言極是。若是這次我們還似前時一樣各自做散兵游勇,我們還是難有把握。所以,在下拙見,我們需要選出一位會盟的盟主。攻打素霄閣期間,在座各派要聽其號令。諸位怎么看?”
“啊?選盟主?”
“誰合適呢?”
......
堂下喧鬧一片,其中黑玉派一少年道:“各位前輩,我乃是來自黑玉派的一舟,我五堂本是素霄同枝。所以為了對付素霄閣,由我剩下的四堂為盟主方為合適。而五堂之中,依照座次一隨水道人為尊,但百慕先生,前次會盟后,便不愿出山,這次會盟也是派的徒弟譚霄前來。所以不當(dāng)適合為盟主。再依次排,則應(yīng)有我?guī)熀谟窠讨鱽懋?dāng)這盟主。”
“哈哈哈,一舟師侄,好會說話。我三哥,黑玉教主段曉,大病三年,至今身體仍舊不適,誰人不知,黑玉教現(xiàn)在被你控制,我看是你想要當(dāng)這盟主吧。”那紅玉教主譏諷道。
“師叔難道是想自己做這盟主?我想師叔雖然武藝不凡,但是這些年紅玉教的名聲在這一塊可有點臭啊。師叔自覺你配的上這東南武林的盟主嗎?”那一舟道。
“你”那紅玉教主正欲反駁。
柳玉插嘴道:“諸位。我有一言,想與諸位一談。方才也說道。素霄閣的通天詭陣和異鄉(xiāng)奇毒乃是此戰(zhàn)勝負(fù)的關(guān)鍵。所以誰能將這兩個棘手的問題解決才配的上盟主啊。”
“是呀,”
“可是誰又能破陣,和解毒呢?”
“我有一人可以推薦。”柳玉道。
“何人?”
欲知后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