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法打開后，我守著塔整整一個月，不眠不休。

“娘親，這里面的人是誰？”曄兒終于忍不住問了，估計憋了很久了。

我想了很久，想怎么告訴，卻一直找不到機會，我不想他像秦煜一樣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孤兒。“曄兒，這件事是時候告訴你了，里面的人一個對于娘親來說是一個很重要的人，對你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人。”

“是曄兒的親生父親。是嗎？娘親。”曄兒疑問中帶著肯定的詢問我。

我驚訝看著曄兒，他是怎么知道的，“曄兒，你......”

“娘親，其實曄兒很早就知道八爹爹只是我名義上的父親，我的親生父親是一個叫秦煜的人。娘親，每次做夢喊得人都是秦煜，每次背著我偷偷哭泣所思的人，我猜這就是這個人吧。”曄兒十分平靜看著我，宛如個大人模樣。

“是的，他就是你的親生父親。”我有點覺得我的曄兒突然長大了，這一千多年來，支撐我的：活在夢里，那些美好的回憶；讓我醒來還有期望的人，就是曄兒。

“娘親，他是誰？為什么你們不能結婚，而是嫁給八爹爹。那八爹爹不是很可憐？”對于這些，他一直不懂。

不知道怎么解釋，“你父親是天界的末斯，人妖不能在一起，可是娘親當時只想和你父親在一起，不留遺憾。沒想到有了你，但是不能讓別人知道，后來你八爹爹以及你師祖為了護著我護著你，名義上讓我嫁給你八爹爹了。后來你父親渡劫失敗，魂飛魄散，娘親要救他。”說了這么多，不知道曄兒可懂。對于八師兄一直是歉疚的，一紙婚姻，一直維持到現(xiàn)在。哪怕我提過很多次解除婚姻，他都以我現(xiàn)在無依無靠的理由拒絕我。

鳳曄看了我，再看了眼塔里的人，若有所思：“娘親，你們大人的世界，真復雜。”

“你還小，等你以后遇到喜歡的人，你就知道了，傾其所有的那種愛了。”我摸了摸他的頭。

“那父親什么醒過來啊？”

“娘親，也不知道。”我有點失落。

“那娘親，和我說說父親是一個怎么樣的人吧？”鳳曄看見我難過，想辦法轉移我注意力。

為了讓曄兒多了解秦煜，我決定將我們的點點滴滴告訴曄兒，“你父親是一位謙謙君子、豁達大度之人。當年我第一次見你父親是在靈寶天尊的樂水城，當時他正威風凜凜追求著別人，后來我們經(jīng)常遇見......最后我們在人間結婚，后來有了你......”

故事說起來真的很平淡，安安靜靜的在一起，結果安安靜靜的分別，安安靜靜的各自安好。可是平靜之下，我們都壓抑這炙熱的愛，為了給彼此最大的保護。

“那娘親，你們?yōu)槭裁床荒茉谝黄鸢。俊?

“這天地間的規(guī)定，你出生就引來了天罰。要是娘親和你父親強行在一起，估計會害了彼此在乎的人。”

“娘親，那父親知道我的存在么？為什么他重來不來看望曄兒？”一種酸酸的味道。

“沒有，不能告訴你父親，否則他放棄一切都要護我們，可是那時候你父親為了就娘親，身負重傷，還要渡劫，娘親不能害了你父親，沒想到還是......”我忍不住的眼淚滴落。

曄兒小手擦掉我的眼淚，“娘親，你要相信父親會醒過來的。”

“曄兒，你不怪娘親一直瞞著你么？”畢竟他還是個孩子。

“娘親，孩兒不怪，八爹爹說過你是世上最疼曄兒，最為孩兒考慮的人。”

“我的曄兒乖。”我親吻了曄兒的頭頂。此生有了秦煜，有了曄兒，已經(jīng)很滿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