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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貞觀三年的血與淚

耗時將近一個月的突厥入侵戰隨著張世貴的大勝雅兒金的逃竄結束了。李志看著滿地的尸體,有突厥的有大唐的他想不通這個世界竟然這么慘烈,原本李志一直被動的參加戰爭,殺人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的,張世豪說的對這個世界要么你殺人要么你被殺。

可是當正真經歷了這么慘痛的大戰后,李志想不通這究竟為了什么?動輒上萬的死亡,這是人而不是牛羊。李志接受不了可是不得不接受,就像這滿天的雪花在這個嚴寒的冬天所以有人不喜歡,可是不得不接受他將大地銀裝素裹。

雪花并沒有因為戰爭的結束而結束,它就那樣隨著自己意愿想落那就落那,也沒有理會大地上凍的發抖的士兵,就這樣將西北這邊大地染成銀色。

李志的身上覆蓋了一層厚厚雪,就像穿了一件雪白色的棉襖,李志將一具一具的尸體拖到一起,若遇到還沒有斷氣的李志本能的想援救,可當軍醫過來看后便一刀解決了并沒有施救,他告訴李志以后向這樣的士兵就給他們一個痛快吧,在這寒冷的冬天里是基本活不了的,還不如給他們一個痛快,讓他們免受折磨。

起初李志不忍,可是慢慢的就適應了,看到還沒斷氣的就補一刀,雖然不忍但也只能這樣。幾乎整個打掃戰場的士兵都和李志一樣,看到自己的兄弟流著淚水給了他們一個痛快,看到突厥的士兵也沒有過激的行動,只是沉默的將他們送進了天堂。

戰場上所有救治不了的士兵或感激或仇恨或希冀或絕望懷著各種復雜的心情看了眼前將自己最后一滴血放盡的士兵默默的閉上了眼睛。

滾燙的血水好像提示人們它們曾經在一個個鮮活的人體流淌過,可是現在都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體,滿腔熱血化成這血色的滾滾河流,流淌在這被冰封的世界,是那樣的刺眼與奪目。

所有的收尾工作都已經結束了,在這個流著血與淚的冰川大陸上,在這有熱血有寒冷,有絕望,有希望,有夢想的大陸上,完全結束了。

張寶已經率兵回到了甘州城駐防,張世貴也在肅州城里進行最后的收尾工作,村民們都陸陸續續的回到了自己的村莊,為來年春種坐準備。

李志他們也沒有閑下來,張世豪帶著他們將村民一批一批的互送到他們的家鄉。只是秦剛和秦三臉上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戰爭結束了,可是他們在也回不去了,秦家村除了被抓走的秦蕓加上李志就剩他們兩個了。

每次護送完村民后便喝的酩酊大醉,戰爭他們并不討厭,可是當有一天戰爭突然將戰火燒到自己身上時他們突然發現這戰爭真他娘的可惡。

經過一個多月份收尾工作,這所屹立在西北大陸上的肅州城便沉靜下來了,也熱鬧起來了,因為新春將近了,新春的熱鬧氣氛漸漸的將悲傷掩埋。在臘月二十九這天夜里張世貴第一謀士李應府邸內來了一個神秘的客人兩人仿佛爭吵著什么,李應府邸內的家丁只知道兩人吵的很兇,可具體為什么不知道,直至客人離去.李應也沒有消火,將書房里的東西摔了一地,隨后下了封口今,連夜覲見了張世貴,第二天早晨一封奏折從張世貴府里發出,直奔長安而去。

大年三十這個家人團聚的日子,肅州城里一處民房內李志和秦剛,秦三三人有一搭沒一嗒的喝著酒,他們三人拒絕了張世貴的邀請,張世豪便差人給他們購置了一處宅子,給他們做臨時住所。

此時的三人興致都不高,李志看了看秦剛和秦三將自己手中的一壇酒喝完,有起了一壇,秦三一副欲言有止的樣子,看了一眼在哪喝著酒默默流淚的秦剛,又把自己想說的話收了回去,也默默的獨自喝起了酒,原本性格開朗的秦三也被秦剛和李志影響的多愁善感起來了,默默的喝起了酒。

最后秦三實在忍不道:“李志,你打算怎么辦?難道真的在這肅州城里呆著?”

李志放下手中的酒壇對這秦三說道:“先等等吧,張世貴說他給我們在朝廷請了封賞,朝廷旨意大約年后就到,等旨意到了,我們在做具體的決定,不過我打算還是去長安的,我的找到秦蕓,她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牽掛。你了?”

秦三喝了一口酒緩緩的說道:“我啊,這輩子就跟定你了,你以為那天我說笑得,現在你去哪我就去哪,想甩我想都不要想。”

“我去,我有秦蕓,要你干嘛,”李志嫌棄的說道。

“那我做你妾室啊,不會你這個負心漢敗了人家名節,又不要人家吧?”秦三賤賤的說道,

李志一下怒了飛起一腳將秦三踢飛口中罵道:“滾!”

秦三拍拍上的泥土站起身來對著看戲的秦剛問道:“秦家老爺,李志那貨,竟然不要奴家,要不您行行好,收了奴家吧,奴家暖床一絕。”

秦剛聽看著秦三一邊做出妖嬈的動作,一邊模仿女子說話頓時感覺一陣陣惡寒侵襲了自己,雞皮疙瘩掉了一地。飛起一腳將秦三踢出了房門。

半空中的秦三一邊哀嚎一邊說道:“你們咋都這么狠心啊,我的屁股!”

秦三順利的化解了悲傷的氣氛,三人重新落坐商量起了年后的去向。家是回不去了,即使回去也沒有啥意義了,李志決定去長安,秦剛,秦三也跟著去,但在離開肅州之前三人的去胡楊林祭祀一翻,秦剛一直也沒找到趙靈兒的尸首,同時秦伯也失蹤了。

事后李志他問怎么問都沒人知道,到現在李志他們也沒想明白他們是怎么活下來的,李志擁有僵尸的軀體和生命力他能活下來他相信,可是他不清楚秦剛他們是怎么活下來的,當時他們的情況是不可能活下來的,具秦剛說他被突厥士兵來了一個透心涼,當時的情況是不可能活下來的,可是當自己醒來時全身好好的,就連以前的傷疤也不見了,秦三和張世豪嗯情況也差不多。

可是當他們如何詢問,沒有人告訴他們發生了什么事,只說他們被人救了,然后再也沒有下文了。無論他們使出什么手段。而當秦剛又一次清點村民尸體打算給他們安葬時發現趙靈兒和秦伯的尸體并沒有在其中,他瘋狂的找遍了胡楊林也沒有找到,根據自己的情況他堅定的認為他們并沒有死,而是和他們一樣被人救了。

只是讓他想不通的是為什么沒有和他們留在一起。因此他們拒絕了張世貴的挽留,打算先找到秦蕓,然后再一路打聽趙靈兒他們的情況,希望能找到一點線索。

新年的鐘聲敲響了,李志來這個世界已經整整四年了,前三年在沉睡中,第四年給李志帶來了喜悅,悲傷,希望,絕望,從第一次殺人到后面的嗜血。李志不知道后面還要經歷什么,但他知道他必須活下去,為自己要保護的人也必須強大起來。他決定將《盜天絕》認認真真的去領悟去修煉。望著窗外熱鬧的新年長嘆口氣道:“明天咱們出發吧,不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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