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把這當什么地方了,一點規矩也沒有,這里也是你們發狠撒潑的地方,我堂堂天行司大總管坐在這里,是不是長的個子小,你們眼瞎了,看不見我!”
從來沒有說過一句的話的朱清山,肥胖的身軀站立而起,如半鐵塔一般,渾身散發出一股如山河海浪般的強大氣息,神色威嚴,目光凌厲,掃過米大義和阿九。
米大義臉色突變,驚恐萬分,難以承受住朱清山散發出的強大氣息,爬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阿九身體突然騰飛而起,如同柳絮飛葉,向飛倒而出,還好楊昱反應得快,飛身將她摟入懷中,二人倒在地上,楊昱便覺有如一座大山壓在他們身上,竟然無法站起,心中大駭,金丹期修為的高手,果然非同一般,在朱清度面前,他們渺小的簡直連螻蟻都不如。
“師弟!你這是干什么,年輕人吵了兩句嘴,你是不是有些小題大做了,還是要在我壽宴上,彰顯你們天行司的威風!”程清山起身站起,怒聲叱責道。
朱清山氣得“哼”了一聲,也不理睬程清山,坐了回去。
“我師弟就這臭脾氣,望牛兄和倪兄莫要見怪”程清山微笑著,向牛三道人,倪大器表示歉意。
朱清度剛才展示了他金丹期修為的實力,在場眾人無不感受到他楊身上所散發出的強大壓力,在加上他特殊的身份,都已對他畏懼三分,牛三道人和倪大器二人心里即使對朱清山有些不滿,但嘴上卻都不好說什么,各自說了兩句面子的話,也算是給了程清山一個臺階下。
楊昱扶起阿九,龍清等人圍了過來,關心的問道:“小師妹,沒事吧?”
阿九雙目看了眼,如只大白象般坐在上面的朱清度,狠狠的道:“這筆賬!本姑娘遲早有一天會討回來。”
楊昱面色平靜,眼神里閃過一絲冷光,平靜的道:“你便是不說,我也會要你幫你討回今天的面子。”
他說話時明明微風一般溫和,卻讓人感覺他說的話語,如斬釘截鐵一般堅決,好像這件事一定就會做到,不會讓人感覺他有一點浮夸。
阿九,龍清幾個人雖然知道他與眾不同,可他現在卻一點修為也沒有,但聽到他的話,不知為什么,便感覺他將來一定會做到,讓朱清度為今天的舉動付出代價,這種想法,讓他們自己都感到奇怪,不由對這個剛入門的小師弟,又多了幾份注視。
經過了這場小風波插曲后,拍賣會繼續進行,阿九對那副銀絲赤焰甲,似乎非要不可,喊出了一百塊靈石的高價。
米義年猶豫了下,像是要阿九死磕到底,喊出了一百一的高價。
何清風無疑是最愿意看到這種結果,礙于身份,臉上雖沒露出笑容,但心里早已樂得開了花,但每一次喊“靈獸宗,一百一,第二次,如果沒人再出比他高價的話,這件極品銀絲赤焰甲,便歸這位米少俠了。”誰都能感覺出他有多高興。
“一百五十”
何清風正準備喊最后一次的時候,牛三道人淡淡的喊了一句,立馬引得在場所有人,發出了輕微驚呼聲。
阿九本來氣得發黑的小臉蛋,立馬云開霧散,陽光燦爛,得意得看著米義年那張苦逼臉,做了個非常挑釁的手勢“不服,再喊!”
楊昱心里則越來越喜歡自己這個師傅了,他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有些嚴厲,話語也不是太多,但對手下的弟子,一個個都如對待自己孩子般關心愛護,讓人感覺非常親近。
倪大器站起身,張了三次嘴,沒有說出一個字,憤怒的伸手重重拍了下桌子,坐了回去,一百五十塊靈石,可不是一個小數目,差不多是他們靈獸宗,所有弟子加起來一年的開銷,雖然不想就這么被三仙觀壓下去,但腦子還沒有被氣糊涂,不可能為了一時意氣,讓靈獸宗弟子喝一年西北風。
“恭喜,牛兄,這套銀絲赤焰甲也歸你們三仙門了”何清風雙手捧著那套仙衣戰甲,送到牛三道人面前,模樣說不出的恭維。
“阿九,過來拿回去”牛三道人溫聲喊道。
阿九有些激動的接過仙衣戰甲,秀美明亮的大眼眸,盯著這套銀絲赤焰甲,看了許久,才將其放入了儲物袋里。
“賢侄女,忘了告訴你,這套銀絲赤焰甲,忘了告訴你,是男性仙性衣服甲,你穿的話,可能有些不合身。”
阿九正興高采烈往回走,聽到身后何清風喊道,抿嘴一笑,回頭道:“我眼睛大,看得清楚,分得清男女衣服,多謝何掌門提醒。”
何清風目光無意間看到楊昱,站在那里,微笑著目光一直望著阿九,聽到阿九的話,忽然想起什么,心想“三仙觀為了培養這名奇特小子,看來是要下血本啊!”
隨后的時間,余下的離火宮范正鵬拿出了兩瓶提升修為的“靈氣丹”和幾張攻擊性符箓,被幾家年輕弟子轟搶一空。
牛三道人拿出的三級碧鱗蟒妖丹,離火宮和煉器堂二家則展開了激烈爭搶,最后被離火宮以三百七塊靈石的高價拍買到。
玉林法師拿出的一串佛珠法寶,被飛劍門購買,程清山和朱清度,一個拿出了一件極品黑珠法器,一個拿出了一件極品鐵尺法器,黑珠法器被穆玄拍買到,鐵尺法器被離火宮一名弟子搶到手。
拍買會結束后,眾人便紛紛告別離開,其中像飛劍門,離火宮,煉器堂,林隱寺三個門派,與程清山告別后,則直接駕馭法器飛行各自回山。
牛三道人因為有些俗事要處理,決定明天離開,靈獸宗則被程清山和朱清度留了下來,可能有事商量。
回到青陽小筑,楊昱剛走回自己住的小屋,阿九屁股后面就跟了進來,叫他出去走走,說是賞下月色。
自阿九拍賣下那套銀絲赤焰甲,楊昱便覺她好像有話要對自己說,可能因為人多,一直沒說出來,現在她來找自己,說是賞月色,其實是有話要對自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