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北安看見他手上拿著的手套，拳擊用的。

“私下訓練？”

男孩抬頭看她，點了點頭。

顧北安笑了：“你還挺上進。”

男孩搖頭了，有些猶豫，但還是問：“教官……聽說鳳礁少爺接受鳳家，要洗白，所以……要清掉那些并不是很厲害的人……您知道嗎。”

顧北安轉著眼睛，她是不知道的

沒有想到，鳳礁真的要清掉那些人，剩下的可能也只是成為鳳家的傭人了，一輩子待在鳳家。

但是那些離開的人呢，從來沒有離開過鳳家，每天似乎已經過慣了這樣有著計劃的日子。

訓練，出任務，除了偶爾的出一場任務，其余的時間幾乎是一直待在鳳家的，像林尋，一直都沒有離開過。

顧北安回道：“應該吧，所以呢，訓練不是臨時報佛腳，即使你現在每日每夜的訓練，也不可能一下子變得出眾。”

男子臉上似乎有些掛不上了，臉色有些不好，就好像一個老師，看見熬夜學習的高考生，告訴他，你不行的，不要無味掙扎了。

男子低著頭也不說話了。

顧北安看了他一眼，拿過他手中的拳擊手套，走向訓練場中央。

“過來！”

男子感覺到手套從手中脫開，然后聽見顧北安的話，跟著走了過去。

男子看著顧北安的樣子，帶著手套擺好姿勢。

“干什么？”

顧北安一笑：“教你，費什么話，快點。”

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顧北安丟了一個手套過來，他連忙接住帶上。

然后就看見顧北安一拳打了過來，毫不留情。

打了將近半個小時，袁石才受不了的敗下陣來。

這是教他？教練你是不是不知道教什么意思……

袁石趕緊往后退著，還把手套給脫了下來，像顧北安表明他的抗意。

顧北安此時臉上已有了薄汗，額頭上的幾散落的頭發都已經濕了。

臉也有些微紅。

顧北安站在原地，看著一屁股坐在地上的袁石。

“袁石對吧，起來!”

袁石看著還一臉淡笑的人，不是說顧北安是個不愛說話高冷沉默的人嗎，這個開始嘲諷他然后又打他然后站在這里不屑他的是誰？是誰？！

袁石本身就是比較弱一點的樣子，所以才來訓練的，此時被打的更是毫無力氣了。

直接癱在地上不起來。

顧北安也把手套脫了下來，然后跟他同坐著。

扭著頭看他：“你想怎么樣，就是不想離開這里嗎？”

袁石手向后撐著身子頭向著上面看著：“不知道，但是我一直在這里，離開我能干什么，我們能干什么呢。”

顧北安沉默，然后說：“自己找份工作，過朝九晚五的生活？”

袁石蒼白的笑著，轉移了話題：“教官你離開后，去哪。”

“去安城吧，我朋友在那里。”

袁石似乎更失落了，低著頭盤坐。

顧北安看著他又沉默的樣子，突然有些不是滋味，感覺被卡住了一樣，也不知道該說什么了，腦子里也亂糟糟的。

“以后跟著我好了，要干活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