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瑟夫慢慢靠近生川軍，兩人身高就呈現落差感，他看著眼前女孩子的臉跟雀腦芎如同完美復制般的呈現，一時忘記呼吸。“先生，你怎么知道雀腦芎?”生川軍緊張眨著眼睛，神色焦急不免開口詢問。于是，古瑟夫回過神來，慢慢把臉放低一些：“小姐，我已經將昏倒雀腦芎帶回來了。”

生川軍剛好嗅到古瑟夫身上淡淡煙草味道里夾雜一絲內臟血腥氣，不自覺睜大雙眼。下一秒，古瑟夫看見她神色變化，慢慢拍拍她肩膀：“不過，不用擔心，接下來都好了。”生川軍看見眼前英氣俊朗若天上人的古瑟夫忽然就慌張一下，她打了個噴嚏，別過頭。

“哈哈哈，小姐，你真可愛。”古瑟夫笑起來，有一種溫潤氣質，她一時看呆沒有發覺他把自己的長袍披在了她身上。天上的雪停了，雀腦芎醒來時，車站旁邊的簡易屋里正在舉行舞會。

“姐姐。”睜開眼睛，雀腦芎不敢相信生川軍就活生生出現在她眼前，于是一下激動起身抱住她，那一刻忽然就看見自己身上蓋著古瑟夫的外衣。于是，自然而然的，她認為是古瑟夫一直在身邊照顧了她。

門被慢慢推開，一名軍官過來邀請姐妹兩個前去參加舞會，這時，生川軍謹慎皺眉。“先生，我妹妹還未恢復，不如就讓再躺會吧。”她拘謹婉拒好意。

“上校還在等著呢！”軍官不容分說的留下話離開，更像是在傳達命令，于是，生川軍作罷，默默扶起雀腦芎。“我們要謹慎些。”說著拿起那件軍外衣走出去。

屋內大家正在歡樂的一起跳著舞，雀腦芎在門外停下，勸姐姐先進去，自己要先用雪水擦把臉。于是，生川軍無奈拉門慢慢擠進去，這時，看見沙發上安靜坐著的古瑟夫正慢慢品著伏特加，她抱著軍大衣慢慢走過去道謝。

“先生，謝謝您的衣服。”安黃油燈光下，古瑟夫盯著她的臉慢慢端詳，許久才開口：“天還冷，你留著吧。”于是他慢慢搖晃酒杯，一個人看著舞臺發呆。人們瘋狂晃動腦袋，歌聲一時高亢起來，轉轉繞繞在屋內不散開。

“先生，我們也去跳一曲吧。”生川軍看著古瑟夫略顯落寞的身影忽然開口，只是光線太暗，她的臉變得緋紅。生川軍不敢抬頭，慢慢拿過一個酒杯，那一刻，古瑟夫忽然扣下她手中的酒：“不能喝酒。”神色慌張，神色就像是自己的東西馬上被沾染一般嫌棄。

“小女孩子，不要亂喝酒。”他察覺到自己的失態后，忽然轉身咳嗽一下又這樣解釋。那一刻，生川軍忽然笑起來，有些明艷晃眼。古瑟夫紳士得把手一伸，拉起她帶到舞臺中央，這還是她第一次跟陌生男子跳舞，神色有些嬌羞，而古瑟夫溫柔低頭只是看她金黃色美麗眼睛。

這時，雀腦芎推門進來，掃視一圈就看見古瑟夫溫柔的把手摟住姐姐在中心線上翩翩起舞，她看著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忽然就呆呆的站著，不知前進還是后退。“雀腦芎。”生川軍看見她時正摟著古瑟夫溫柔的對她笑著，一時間，恍若隔世。

外面，濃云掩蓋星月，忽然又落起了雪。

硝青躺在雪地里瑟瑟發抖，她醒不過來，因為在夢里一遍又一遍的刺殺奶奶，硝青渾身冰冷，低聲就喊出來：“安歌。”此刻，她心里滿是愧疚，就算當時那慈祥婦人外表被妖化，她也仍舊真實感到自己用劍銷毀了一個曾經的活人，那個安歌無比珍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