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少祭司
- 靈川志
- 羅九八戰(zhàn)
- 2005字
- 2019-03-25 00:06:00
女子在一片混沌之中睜開了眼,眼前的場景很是陌生,她細(xì)細(xì)打量了周圍的環(huán)境,望向左邊,是書架,望向右邊,亦是書架。她的四周皆是高高的書架,螺旋的階梯旁都是書架,這座圓形的高樓是用南華蒼山的松麈石砌成的,一眼望上去,只能見到一方很小很小的圓形天空,足見其高,不可丈量。
她一揮袖,眼前出現(xiàn)了一顆很大的圓形透明水珠,她連自己是怎么召喚出來的都不知道。
她伸手戳了戳那顆比她人還大些的水珠,誰料那水珠一把將它吸了進(jìn)去,她一屁股坐在了那顆水珠之間,竟然意外地覺得很軟很舒適。水珠其實(shí)也并非水珠,而是靈力結(jié)界。
她看了看那個結(jié)界,認(rèn)真思考了自己是從哪里來到這的,她想不起來,她又看了看自己,身穿一襲湛藍(lán)色及地廣袖裙,細(xì)致的羅鳶花繡樣在袖口和裙尾,以及側(cè)縫處做了巧妙的點(diǎn)綴,她印象里,自己并沒有這樣的衣服呀…不過,她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有什么衣服了。
圓形透明水珠緩緩升空,她頓感有些有趣,并且下意識地在心里念出了一個靈訣,指尖輕向左揮,水珠便向左飄去,她停下來,撫摸了鑲在松麈石上的書架,是東方洱海海底的蓬山木,生在水中,樹木枯死之后萬年也不會腐化,反而會生出一股奇妙的異香,能叫人心思澄明,倒十分適合這藏書百萬之地。
她隨手拿了一本書下來,很是厚重,足足厚三寸,有她的三張臉那么大,上面有些許灰塵,她用靈訣撣去了塵灰,書封上寫著:靈川舊志。她隨手翻了翻,不過是些史錄罷了,很是無聊,她便放了回去。
她又翻找了旁邊的書,《靈川神衹論》、《觀星秘術(shù)》、《觀心秘術(shù)》,這都是什么呀,太無聊了,于是她又到馭著水珠到樓的另一側(cè)翻了翻,這邊就有意思多了,《靈川美人志》、《玄武星君不可言說的故事》、還有《我與仙女在柏臺》、《靈川是怎么誕生的》…
她隨手拿了一本《玄武星君不可言說的故事》,翻了一翻,這不翻不知道,一翻嚇一跳,某任玄武星君拿著神器玄武鱗開發(fā)了他的奇思妙想,在北海群島底下建了一座宮殿,養(yǎng)了一群小媳婦,不過后來這個玄武星君就累死了。
正想看看本任玄武星君的故事,這樓底下一處小洞突然打開了,一個穿著青綠色小褂子的圓臉小女娃鉆了進(jìn)來,拍了拍衣服,插著腰看向水珠中的她,喚道:“公孫玄櫻,你今天應(yīng)該去和族里的眾長老和子弟們在錦繡臺吃酒的,你忘了?”
公孫玄櫻?那女子想了想,這個名字好陌生,這是在叫她嗎?她怎么不記得自己是叫這個名字了…隱隱約約覺得她的名字應(yīng)該是別個才對。
“你是在叫我嗎?”她對著那小女娃問道。
“當(dāng)然啦!這里又沒有其他人!”那小女娃生得很是可愛,白潤軟糯,但是神情又十分彪悍,就像個小潑婦,看上去有種不和諧的可愛。
看來她真的是叫這個名字。指尖向下滑動,那水珠落到地上后便化成了水霧,她一時沒站穩(wěn)踉蹌了一把,女娃娃捧腹大笑:“你怎么回事啊?連寒武珠都不會玩,你還是公孫玄櫻嗎?”
“你這小丫頭叫什么名字,牙尖嘴利的。”公孫玄櫻捏了捏那小女娃的小胖臉。
“哎呦,疼疼疼。我是紅笙啊,你怎么連我都忘了。”那女娃娃捧著那塊被捏起來的肉肉說道。
紅笙這個名字有點(diǎn)耳熟,但是印象里,紅笙給她的感覺一直是乖巧聽話的,公孫玄櫻把那只捏著臉蛋的手放了下來。故作沉穩(wěn)地說:“好吧,那你帶我出去吧。”
紅笙撇了撇嘴,旋即轉(zhuǎn)過頭,彎下腰從那小洞之中鉆了出去,公孫玄櫻學(xué)著她的模樣也鉆了出去,但她比紅笙生得要高許多,這一鉆鉆得很是艱難。
“這是誰設(shè)計的塔啊,這么高的一幢樓,居然只有這么小的門,這是狗洞還差不多。”公孫玄櫻出了那所謂狗洞之后,發(fā)出了來自靈魂深處的不滿。
“這座寒武塔的門是你自己設(shè)計的!”紅笙對著她翻了個大大的白眼。
公孫玄櫻挑了挑眉,裝作無事發(fā)生,誰知道自己以前怎么會那么缺心眼呢。不過,好像有個會彈琴的家伙曾跟她說過,這個世上很多人都會覺得以前的自己缺心眼,所以她也很釋然,回過頭再看那小小的狗洞,竟然開始佩服自己的創(chuàng)造力,這種設(shè)計,防盜又隱形,簡直是太高明了。
公孫玄櫻一路跟著紅笙,她發(fā)現(xiàn)這里真的很是陌生,周遭都是一些穿著淺月蘭色紗質(zhì)羅裙的女子,表情很是肅穆,見到她之后都會道一句:“少祭司恒安。”然后微微躬身,雙手交疊放在心口。
紅笙偷偷地說:“這些玉靈族的圣女啊,對你都很害怕呢!”
“她們?yōu)楹我挛野。俊惫珜O玄櫻低聲問道。
“因?yàn)槟闶巧偌浪景。鳛榇蠹浪镜呐畠海銖男√熨x異稟,寒武塔是歷代祭司們留下的典籍藏書存放之處,也是祭司的修習(xí)圣地,但是一般的觀星圣女在十八歲以后才能打開寒武塔,這也是考驗(yàn)?zāi)芊癯蔀榧浪镜臉?biāo)準(zhǔn),你娘算是比較早的了,她十五歲就建成了自己的門,可是你在十二歲就建成了,就是你剛才看到的那個狗洞…雖然看上去寒磣,但也算是前無古人了,族長一高興就給你封了少祭司。”
“這樣啊…”
公孫玄櫻心里有些疑惑,她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是個只有半吊子靈力的靈師啊,什么時候成了天賦異稟的少祭司了。
“你怎么怪怪的,剛定親就好像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紅笙嘟囔道。
“你剛才說什么定親?”公孫玄櫻覺得一片混亂,自己什么都想不起來了,而且為何莫名其妙地就和人定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