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沉的天氣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冰冷的北風吹拂在臉上猶如刀割一般,此時,正值整個冬季最為寒冷的開始即使穿再多的衣服只要冷風吹起,便是感到透徹的冷冽。
一路走來蘇銘揚甚至多次四下觀望,但見路上的行人變得越來越少,有時走了很遠還見不到一人,驚訝之余只見整條街在寒冷的冬天看上去更為的蕭索。
不一刻,便是來到了離文府不遠的地方,其止住腳步駐足看了一會這才向文府大門口走去。
前腳剛邁上第一個臺階便是聽到一聲呵斥聲傳來,同時人也走到了其前面站住。
抬起頭時,吆喝的人忙打著笑臉,也是出于禮貌的道
“原來是蘇先生,請問你有什么事嗎?”
“我來找文先生!”
“那好,你先上來。”
蘇銘揚有些不解的看了看這人,逐走到最上面的一個臺階處剛要邁腳進門,便是有人上前道
“蘇先生,對不起,要搜身!”
呵呵!
其有些不解的望著看上去有些陌生的此人,隨后撇了撇嘴的
“好,來吧!”
同時,蘇銘揚心中不禁暗忖道
“怎么現在進文府也要搜身,難道事態真的到了什么人來見文長青的話都要搜身了嗎?”
帶著這種疑問,搜身也已完畢,只聽其中一人,沖著蘇銘揚抱拳道
“對不起蘇先生,得罪了,請!”
回禮時,其也是理解并客氣的說道
“沒事,你們也是受命與此。”
隨后,在其中一人的帶領下走進了文府,剛一進去還沒有覺察出什么,不過在其走到會客廳之后便是發現會客廳不管有人沒人,四處都站著人,雖然他們不說話,但是給人的感覺就像如臨大敵一般。
就在這時,帶其進來的人示意蘇銘揚先在此等候,然后一個人走進去通告去了。
坐在會客廳的一張椅子上,蘇銘揚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自言道
“什么時候見文長青竟然這么麻煩了?”
“蘇先生,文先生有請!”
一個一襲黑衣的年輕人走到蘇銘揚坐的椅子前,聲音中透著恭迎的口氣道
隨即,其點了點頭,起身跟隨此人向文長青的書房走去,只是在這種情況下蘇銘揚感覺怎么有種怪怪的感覺。
推開門,只見文長青正坐在書桌后面寫著什么,而于林則早已坐在那里,走進去之后,身后的房門再次關上,頓時一陣溫暖的氣息迎面而來,渾身都感到一陣舒坦。
“銘揚來了!”
首先說話的是于林,只見其起身示意蘇銘揚坐下來,并面帶微笑的說道
“謝謝于先生!”
隨后,其便是坐在于林的下首處,拿眼時不時的瞄一下伏案寫東西的文長青。
這時,于林看了看蘇銘揚,聲音中帶著些許問候的語氣低聲問道
“銘揚,傷好的怎么樣了?”
“還可以!”
稍稍停了停,話語帶著驚訝的口吻,再次開口道
“于先生,我進府上的時候,怎么檢查那么細致!”
“哦,你說這個啊!”
正當于林剛要說之時,便是聽到一聲低沉的咳嗽聲,便立刻止了言。
“銘揚來了!”
看到文長青微笑著從書桌后面站起來,語氣中帶著關切的意思問道
“文先生您好!”
已經站起身的蘇銘揚禮帽的回應道,并在其向自己走來之際連忙站了起來。
來到沙發前文長青便是示意蘇銘揚坐下,并囑咐于林道
“老于,怎么也不給銘揚沏杯茶啊?”
老于回過神來,猛然拍了拍腦袋道
“你瞧瞧我這記性,竟說話了,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隨即連忙站起身向外走去,開門關門中離開了兩人的視線。
“銘揚,傷好些了嗎?這幾天過的怎么樣?”
基于對蘇銘揚的關心,文長青特意囑咐蘇銘揚臨走之際一定要帶上為其準備的一些營養品。
而蘇銘揚也是盡可能的表示文長青對自己的關心,并沒有去特意推辭因為其知道文長青向來不喜歡那些客套的說詞。
這時候,門口處傳來一陣聲響,只見于林身后跟著一仆人,端來幾杯茶,為三人依次放在面前的桌子上隨后退下。
就在這時,文長青開口道
“銘揚,你這次出來可以說是萬幸中的萬幸啊!以后萬事都要小心點!”
“謝謝文先生關心,銘揚知道了。”
三人分別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放下茶杯之際蘇銘揚想起這次來的目的,逐言道
“文先生,我這次來是想向你老人家打聽些事,不知道文先生能不能……?”
“哪里話,你是我的門生,我豈有不幫之理,說吧什么事?”
于是,蘇銘揚沉了沉聲,道
“文先生,我來的路上看到南城的路上有很多便衣,且路上行人很是稀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還有就是有一事,就是我聽說最近小鬼子有什么行動,只是,只是……!”
文長青,于林他們很清楚南城之中發生了什么事,只是不清楚蘇銘揚所說的那個事和自己知道的是不是一件事。
于是,文長青略微沉吟了片刻,開口問道
“你說說什么事!”
隨后,蘇銘揚便是把劉全說的那件事情給兩人說了,只是沒有把知情人劉全說出來。
兩人聽了之后,兩人陷入了短暫的思索當中,而于林卻是一副故意裝作在思考的樣子,伸手摸了摸下巴,微瞇著眼睛看向文長青。
把兩人神情收在眼底的蘇銘揚也不好去再問,而是耐心的等待著兩人給自己一個答案。
“銘揚,這件事我知道,不過是從一個翻譯哪里得到的情報,至于這件事是不是真的還有待斟酌,老于,你給銘揚說說那件事。”
聽到文長青要自己說,于林也是思忖了一番道
“事情是這樣的,那天我和文先生見了一個翻譯,就在這個屋里,當時他告訴我們說小鬼子最近有個大行動,目標就是要肅清一下南城之中潛伏的各方的眼線,至于你……。”
講到這里,蘇銘揚也算是明白了這件事的起因及為什么劉全向自己講述的時候說有自己的名字了。
隨后,蘇銘揚便是對其講述這件事感到震驚,同時也為表示感謝,向兩人言辭誠懇的表達了深深的敬意。
而文,于,兩人也是特意囑咐了蘇銘揚一番,三人一直聊了很久,對于將來的事,蘇銘揚一再表示自己現在還不想過早的去想其他事,而是作為晚輩則表示的很謙遜。
同時文長青,于林兩人也對其剛剛到做法感到驚訝,但也表示贊同其現在的做事方式。
在離開文府以后,蘇銘揚還是準備去一下悅華歌廳問一問劉全,如果劉全所說的和文于林講述的事情一致,那么自己必須在第一時間告知老吳他們做好應對方法。
此時,夜色降臨下的南城給人的感覺更加的蕭索和孤獨,并且在寒冷的夜晚之中,走在蘊含著古城氣息的南城,蘇銘揚再一次的感受到了歷史所賦予南城的獨特歷史韻味。
為了更快到達悅華歌廳,蘇銘揚特意走進了一處有些幽暗的巷子,雖然大街上看不到一個人,但這條巷子里卻不時能看到一兩人偶爾走過。
就在其剛剛走進巷子沒多久,快要走到大路的時候,身后傳來一陣急促的腳踩到水灘腳步聲,出于敏感時期的蘇銘揚還是下意識的往一旁大樹旁躲了一下,緊接著便是傳來一連串的槍聲,且每一槍的子彈都擊中在其身旁的樹干上讓其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稍稍定了定神之后,其微微探了探頭,便是看到正有兩人躲躲閃閃的向自己靠近,不禁暗道
“什么情況?”
驚訝之時,伸手摸向大樹下的地上撿起一塊板磚,暗忖
“不管你什么人,只要你敢靠近我就照死的輪你……。”
果然,兩人鬼鬼祟祟的跳到一旁之后,似是忌憚蘇銘揚手中有家伙,不敢在靠近半步,只能遠遠時不時的偷瞄一眼蘇銘揚這邊。
而蘇銘揚一看兩人沒有敢上來,心中盤算著這樣僵持不是個辦法,如果對方知道自己沒有帶家伙,兩人很有可能猛撲過來,到那時自己就是拿一堆的板磚也沒用。
為了趕快離開這里,其也是四下張望不時的找機會離開這里,就在這時,只見身后的方向走過來幾個人,不禁暗道
“就不信你們敢殺無辜之人,如果自己趁這個機會迅速逃離也不是沒有可能。”
于是,再一次瞄了一眼對方兩人,卻沒有看到對方,身形迅速的竄出去,向著走過來的幾人跑去。
一邊跑,一邊回頭,只見襲擊自己的兩人也從黑暗中沖出來向自己的方向跑過來,并一追一邊喊一邊朝天上開著槍。
眼看就和迎面走過來的幾人擦肩而過,只見迎面的幾人似是聽到了槍聲,頓時嚇的四散逃開。
“怎么辦!”
眼看前面幾米就是巷子口,蘇銘揚也不敢再往前跑,只好迅速的躲到一旁一家門口前,心中祈禱著兩人不要再追來。
就在這時,借著巷子口外照射進來昏暗的燈光,看到一群人跑過來,而且手中似是握著什么東西,蘇銘揚一看,暗道
“不是吧!兩頭堵嗎?”
就在其想著魚死網破,即使自己死也要拉個墊背的時候,剛剛從巷子口沖進來的幾人跑到了離自己不遠處,其定睛一看,竟然是劉全他們,不禁大喊道
“劉全,是我。”
劉全望著從墻角走出的蘇銘揚,詫異的問道
“揚哥,你怎么在這里,剛剛開槍的人是你?”
“不失為,是他們。”
蘇銘揚說的時候向巷子的另外一面拿槍跑過來的兩人指了指。
幾人一聽,頓時明白了怎么回事,劉全則高喊,叫罵著道
“兄弟們,給我拿下他們,小兔崽子,竟然敢在你劉爺地盤上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