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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表示理解的點點頭，“知道，我知道你們的辦案過程，能理解。不知道你們要問什么？”

顧瑾言這個時候開口問道，“老人家，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聽到了什么？”

雖說是一個疑問句，但是肯定的成分很大。

老人聽到這里，伸出手摸了摸她面前的茶杯，“小伙子，你是怎么知道的？”

顧瑾言嘴角上揚一抹好看的弧度，“因為您在第一次我們說到兇殺案的時候，您就猶豫一會兒，說明您一定知道些什么，比如說是……昨天晚上你聽到了越野車的聲響。

我說的對嗎？”

老人嘆了一口氣，“原本我是不想承認這件事情，想把這件事情爛在肚子的，但是你們今天既然找上門來了，說明那些個兇手也知道了。

既然如此說給你們聽，也罷。”

墨少欽和顧瑾言對視了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的眼里的興趣，老人不知道他們的動作，只是將自己茶杯里的白開水喝完，潤了潤嗓子，之后才慢悠悠的開始說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

“我因為自己眼睛不行，于是耳朵就很好使。昨天傍晚上小奎他們剛剛從制糖廠拉了一些鋼材回來的路上，我就聽見制糖廠方向的有三輛車的聲音。

因為擔心小奎的安危我就到制糖廠附近轉了一圈，就聽見了好一會兒女的慘叫聲，沒一會兒女的聲音就逐漸弱了下去，之后就聽見幾個男的說話。

說的腔調不想是我們箐市的聲音，倒像是豫市還有山市的聲音，不過期間倒是也有本市的人開口說話。

只聽見，一個人本市的人叫一個豫市口音的男的，叫長老。之后他們就好像就商量著怎么處理剛才的女尸，說話的時候沒有任何的慌張感。

我覺得這不是他們第一次殺人了。

之后他們還說，星期五在西市可能還有一次殺人，他們還在商量星期五那天去哪里處理人，之后就有人建議他們將人掛在西市的大橋上，讓西市的人都看到。

之后這個想法被拒絕了，隨后就有人建議那個長老，將人先綁到西市和箐市相交的郊區，之后殺人滅口。

說話的時候他們一直在忙活著處理女尸，之后我聽見了一聲鐵鏟敲地的聲響之后，他們就收拾了東西開車離開了。”

顧瑾言沉思了幾秒鐘，“您難道之后就沒有見到任何聲音了嗎？”

老人搖頭，“之后我擔心小奎和他們遇上就趕緊回來了，之后就和大伙兒說了這件事情，讓他們這幾天千萬別再去制糖廠。”

“爺爺，我已經把他們給叫過來?！?

小奎急忙跑到老人身邊站著，身后跟著之前墨少欽他們敲門見過的人，他們看到墨少欽他們明顯一愣，不知道墨少欽他們在這里做什么。

“張爺爺，這是？”

老人嘆了一口氣，“我在就和你們說過，我們做的事情瞞不過警察的?！?

一個中年男人不相信，說了一句，“明明我沒有讓他們進我的家門，他們是怎么知道的？”

隨后他用眼神看向小奎和老人，那眼神分明懷疑就是小奎他們爺孫兩將這個秘密告訴了警察。

但是顧瑾言這個時候適時解答了這個問題。

“他們兩個關于這件事情一個字都沒有和我們說過，所以不是他們所說的，而是我憑我看到的推測出來的。

你們村子很窮，但是每一家都用上了厚重的鐵門，你們附近有一座用無數噸鋼材建造起來的制糖廠，我相信在沒有任何收入的情況下，想補貼家用，少不了會打廢棄的制糖廠，反正有沒有看管。

你們為了不讓人懷疑，隔幾天就會偷鋼材，拉出去賣。

各位，我說的對嗎？”

顧瑾言說完這句話，臉上雖然在笑，但是卻是很嘲諷這群人的嗤笑。

洛傾城看向外面的那群人，只感覺這群人很自私，雖說他們窮由于一部分是因為之前在制糖廠工作受了工傷的人，制糖廠沒有來得及給補貼就倒閉了，當時政府也忽略了這個問題受傷工人安置問題，但是這不是他們將盜竊這件事情泄漏，按在小奎爺孫兩身上的理由。

她相信在剛才顧先生沒有開口解釋這件事情的時候，這群人大多數的人都是在想怎么將這件事情推脫掉，洗掉自己的嫌疑。

如果這件事情沒有其他人的參與，那么承擔事情結果的只有自己。

小奎明顯也知道剛才那個大叔所說的什么意思，一時之間，不知作何感想。

當悲劇來臨，我們總想把責任歸咎于別人。

如果無人可指責，我們往往會責備自己。

“我回去會將這里的情況報告給上面，讓他們來解決這件事情，同時將你們的情況報告還會有派人來保護制糖廠，會有人來解決你們的生活問題還有收入來源問題的，但是我希望這以后你們不能再去制糖廠竊取公家財產一份，否則會有法院傳票等著你們?！?

墨少欽也明白他們這也是迫不得已，自己回去會寫一份報告上去解釋這件事情，如果在他寫報告上去之后還發生這種偷竊行為的話，這就不可饒恕了。

顧瑾言還補充了一句，“現在制糖廠還發生了一件兇殺案，死狀特別慘，尸體被分尸，到處都是尸塊。

我們希望各位沒事就不要往制糖廠跑了，不然保護現場的警察會將人當成兇手當場拘捕?！?

洛傾城看著一本正經胡說八道的顧瑾言，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只是神色有些不自然。

墨少欽該一些事情交代給小奎之后，就回到制糖廠和大部隊匯合，一群人聚在一起，交換了自己的已知的情況。

“隊長我們將這一片都找了一遍，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

“隊長，我們也是這樣的情況?！?

甌子洋和宗恩元代表他們的小組開口說了，這個時候曹子正卻說了一個線索。

“師哥，我們在制糖廠外圍發現了三種越野車的車輪印，但是不確定是不是后來的同事的還是我們昨天晚上留下來的?！?

“去看看情況?！?

墨少欽讓曹子正帶路，一群人就走出了制糖廠，到了后面的一個小山丘，曹子正便做出了一個止步的動作，“師哥，就在那個狗尾巴草哪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