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郁悶的呢?”
他溫柔的聲音讓紀茹的情緒平穩下來,決定把自己的煩惱說出來,于是便如同竹桶倒豆子一樣,把從哪天跑步和駱杭的談話到現在郁悶的心情全說了出來,只是沒說出駱杭的名字,而是用他來代替。
紀茹的話才說完,對面的洛氏兄弟都明白了幾分,可憐的小姐啊,連自己喜歡上別人都不知道,這就是沒談過戀愛的壞處。
服務生聽完紀茹的述說后,看了對面的洛氏兄弟一眼,他們都明白是什么問題了,只是小姐還不明白。
見服務生不說話,紀茹拉了拉他的袖子,皺起了眉頭:“到底怎么回事,你到是說呀。”
服務生笑笑,很溫柔很直接的說:“你愛上那個人了。”
紀茹愣了,張大了嘴,半天才說:“怎么可能?”
“為什么不可能?”他笑著反問:“你也許就是從哪天跑步的談話開始對他心動,因為你無意中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于是開始注意他的言行,在意他的想法,卻又下意識的抗拒,才造成了你的混亂,讓你覺得郁悶,因為你不承認自己愛上了他。”
紀茹低下頭,仔細思考著他的話,好象是那么回事啊,這一想明白,紀茹的心情頓時好了起來,一把抱住那服務生,高興的說:“我可能真的愛上他了。”
服務生微笑著輕輕掙脫紀茹的擁抱站了起來,誠心的說:“那我就先祝福你們了。”頓了下又說:“我去忙了。”便拿起桌上的托盤轉身走了。
紀茹隨意點了下頭,想著自己的心事,而洛氏兄弟則感到無奈,小姐一高興就隨便抱人的習慣怎么還沒改啊?
弄明白自己的煩惱后,紀茹覺得輕松多了,走起路來都是蹦蹦跳跳的,讓一直跟在她身后的洛氏兄弟看得直搖頭,不過他們也很好奇小姐愛上的究竟是誰?雖然在咖啡店里就問過,小姐死活都不說,但是他們相信,不用多久他們就會知道了,因為以小姐的脾氣,一定會跑去跟那人告白的。
紀茹回到學校后直接去了話劇社,但看見大家都在認真的排練也就沒有打擾,只是站在一邊看,下意識的尋找駱杭的身影,但是,駱杭并不在話劇社,只有上官靜柔在指導,正在奇怪時,身后傳來了駱杭的聲音:“你還在這看什么?還不給我上去排練?”
紀茹一回頭就見駱杭正看著他,不由笑了起來。
駱杭沒好氣的白了她一眼:“還笑?都找你半天了,快去排練。”
“好。”紀茹爽快的答應著,跑到臺邊去準備,正在默記臺詞的王倩見紀茹過來忙問:“你去那了?導師都去找你好幾次了。”
紀茹疑惑的問:“我的戲份又不多,臺詞也就那幾句,早就很熟了,有必要每次都一定要排練吧。”對紀茹來說,主角多排練下就是了,她這種小配角就不必次次都陪著主角練習了。
王倩看了下臺上的進度小聲說:“剛接到通知,說是明天塵封大學的學生就要來我們學校聯誼,所以表演提前了,明早就得表演。”
“為什么突然提前啊?”紀茹不是很理解,又沒什么特別的,做什么要提前呢。
王倩聳了聳肩:“誰知道啊。”
紀茹撇了下嘴,沒再說什么,低下頭將自己的臺詞再默記了幾遍,配合著認真的排練,后來還穿上服裝排練,直到晚上九點才結束。第二天早上,紀茹仍是五點就起來去了操場,駱杭也剛好來到,互相打了招呼之后便開始跑步,兩人都沒有跑步時聊天的習慣,所以直到跑完十圈后慢走時,駱杭才打破了平靜:“你看起來心情很好,昨天出去究竟遇到什么好事了?”
紀茹依然是面對著駱杭倒著走,聽到這問題不由微笑著神秘的說:“我碰到一個很帥很溫柔的男生,他幫我解決了一個很大的煩惱。”
男生?駱杭不知為什么,心里竟有點不舒服,但他還是笑著說:“你很喜歡哪個男生?”
紀茹歪著頭想了下說:“也許吧,反正我不討厭他。”其實能讓紀茹討厭的人很少。
駱杭笑笑,不想再問那男生的事,就轉問別的:“你昨天為什么突然大吼?”
“心情不好就吼啊!”紀茹的回答很理所當然:“吼出來就會比較舒服了。”
駱杭笑了笑:“你那樣突然大吼就不怕嚇到別人嗎?”
“會嗎?”紀茹歪著頭想了下說:“管他呢,反正我高興就好。”
駱杭微笑著搖搖頭。
紀茹笑看著駱杭,心想,等表演結束我就要正式跟他告白。
自從那天以后,開始戴眼鏡跑步的駱杭現在能很清楚的看到紀茹的表情,見她一直看著自己笑,不禁有些奇怪:“你笑什么?我臉上有什么嗎?”
紀茹微笑著搖頭,可惜了,從哪天以后他就戴眼鏡跑步,害她都看不到他性感的一面了。
駱杭剛要說什么,卻看見紀茹身后有塊石頭,如果踩到的話肯定會摔交,忙提醒她:“小心!”但還是遲了一步,紀茹疑惑的看著他時已踩上了石頭,頓時失去平衡的向后倒去,駱杭急忙伸手拉住她的手,將她用力拉進了自己的懷抱。
紀茹靠在駱杭的懷里時,輕輕的笑了,其實駱杭不拉她她也不會真的摔倒,畢竟她的身手還是不錯的,但是被駱杭拉進懷里也不錯,他的懷抱很溫暖呢。
然而就在這時,一聲怒喝傳來:“你們在干什么?”
兩人放開對方看向聲源,只見上官靜柔站在操場邊的一棵樹旁,怒氣沖天的看著他們,紀茹和駱杭幾乎是同時開口:“你怎么會在這里?”
上官靜柔一步步走進他們,冷笑著說:“我怎么會在這里?當然是來抓奸的!”
一聽這話,駱杭生氣了:“你在胡說什么?”
紀茹只是撇了撇嘴,還沒成奸呢,抓什么抓?但是她是不會把這話說出來的,因為沒哪個必要。
“我胡說?”上官靜柔的聲音一下子尖了起來:“我明明看見你們抱在一起,難道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