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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生死與共,現身羌族

  • 傾君一諾半生癡
  • 喵璃個咪
  • 5046字
  • 2019-05-30 05:54:34

她不解地看著水泠羽,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是她技藝不精,這醉眠也不可能從她體內完全消失,更何況,按照水泠羽的說法,她已經能控制住替身人格了,那又怎么會突然出來?她有太多的問題想問,可如今最重要的事就是先讓水泠羽醒來。

她低頭看了看水泠羽的玉佩,有些遲疑地伸出了手,還不等碰到就搖搖頭收回了手。盡管如今這是唯一能讓水泠羽快速醒來的辦法,可若是玉佩被毀,那水泠羽也就從醫族除名了……

她幾次想摘下那塊玉佩,但又不忍心。她低下頭不敢看水泠羽的臉,最后掙扎了許久,她還是將手放到了那塊玉佩上。她輕嘆了口氣,“阿羽,莫要怪我。”她狠下心來,摘下了玉佩。她拿起玉佩,撫摸著上面的花紋。她身為前任圣女,自然知道這東西是用來干什么的。

她低頭從自己身上拿出了另一塊玉佩,她對準兩塊玉佩下面的細小缺口,將兩塊玉佩拼好。她抿了抿唇,眸中深處閃著淚光,該來的總會來的……

她拔下頭上的玉簪,劃破了自己的手心讓血滴到上面。隨后,她又用玉簪在水泠羽手上輕輕劃出個口子,將血同樣滴到上面。她冷靜地看著血在玉佩上蔓延將青綠色的玉佩染成血紅色。“浮生萬物,空念其音。俗世駭浪,靡靡其華。契吾之成,實汝之愿。生死契同,永世不倦……”她一手握住水泠羽,一手拿著玉佩,閉眸念著,“吾以醫族第八十五任圣女之名祈愿,生死之后,萬念俱靜,殘生百十載,愿同醫族現任圣女生死與共。她生,吾存;她傷,吾殘;她亡,吾滅。她余生所有罪責,吾俱之擔承……”

玉佩泛出一陣刺眼的光芒后,便暗淡了下去。水輕音感覺指尖處似乎有流沙滑下,她慢慢睜開眼睛,發現玉佩化作了飛灰,灑了一地的血紅。她嘴邊綻放出絢爛的笑意,阿羽,我做到了……

她感到胸口出一陣悶痛,她皺著眉頭,捂著心口想將這股痛意壓制下去。但她沒有蒼緋他們那般雄厚的內力,也沒有水泠羽的替身人格來為自己承擔痛苦。她掙扎了不過幾個瞬息,便倒在了水泠羽旁邊,也暈了過去……

……

此時,羌族中。

一個穿著男裝的……女子正試圖偷偷翻墻出去,奈何長的太過嬌小,根本夠不到墻邊。她應當是沒戴過束發的發冠,發冠戴偏了,頭發也散了,分明一副女兒家模樣,而且,她身上的衣服也并不合身,這身衣服對她來說太大了……所以說她是個穿男裝的女子。

正當她艱難地爬著墻的時候,就看到墻外一個白衣的少年郎“飛”了進來。她直勾勾地盯著那個白白的人,好帥啊……這輕功,這身手,看背影就知道一定是個帥哥。

那人似乎感受到了背后那個有些花癡的目光,他微微偏頭,竟然是……飛霜?飛霜剛轉頭就看到那女子不倫不類的著裝以及那個花癡的模樣,口水都快流了出來吧?

她見飛霜看著自己,忙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飛霜,她崇拜地問道,“這位公子,我見你氣宇軒昂,身手不凡,可愿救小女子脫離苦海?小女子定感激不盡,來世愿做牛做馬來報答公子。不,以身相許也行。”她雙眼放光地盯著飛霜,“只要公子能救我出去。”

飛霜看著她因為剛剛爬墻沾染了泥土的手正抓著自己的袖子,他本來的好心情逐漸破滅,他一腳踹開她,“不可能。”他的衣服只能水泠羽和那人來碰,其他女人,不可能。他繞過那個女人,抬步向內走去。

還不等他走出五步就感覺被人拖住了,他低頭發現剛剛的那個人竟然爬過來抱住了他的腿。她笑嘻嘻地仰著臉對飛霜說道,“公子,你真的不考慮一下嗎?以你的身手帶我出去并非難事,而且帶我出去于你來說也并無害處不是?公子你再好好考慮考慮,然后再回答我。”她頑皮地眨了眨眼睛,她好歹也算是個大家閨秀,今天就為了跑出去,也真的就是豁出去了,什么知書達禮,什么男女有別,她都不在乎了。

“松手。”飛霜嫌棄地抬起頭不去看她。為什么這個人給他一股很熟悉的感覺?可又偏偏想不起來在哪見過,似乎和印象深處某個影子重合在了一起……他連忙搖了搖頭,這不是她,這絕對不是她。

她似乎感覺到了飛霜的怒意,悻悻地松開了手。她剛一放手,飛霜就大步流星地向前走去,完全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喂,公子!”她趴在地上對著飛霜的背影大喊道,“兄臺?公子留步啊……”可無論她喊的多大聲,飛霜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她委屈巴巴地將下顎枕在手上,眼睛盯著前方,“冷血,不近人情,喪心病狂,我這么一個貌美如花的女子,他竟然一點都不心動?我就提了這么小小的一個要求都不肯答應,真是狠心。”她對著飛霜的背影憤憤道,“想我一世英名,今日竟來卑微屈膝地求人,還被拒絕了,這若是傳了出去,要我的臉往哪放啊?就你這個冷血的人啊,肯定沒有哪家姑娘愿意嫁給你的,就算有也會不得善終。”

盡管前方早已不見了飛霜的蹤影,但她依然在抱怨,“大白天的,穿了一身白,就像給誰披麻戴孝一樣,就你這個人,肯定要孤獨終老。”她輕哼了一聲,從地上爬了起來,抖了抖身上的灰塵。“罷了,今日我大人不計小人過,姑且饒了你這一回。”她甩手繼續同那面墻做斗爭。她還真不信了,不就是一面墻嗎,她還能爬不出去?

正當她剛剛爬到墻邊推著的竹簍的時候,就聽到背后一個毫無溫度的聲音傳來,“需要幫忙嗎?”

她自信地擺了擺手,“不必,我可以的。”當她努力地踮起腳尖也碰不到墻頭的時候,她后悔了,她轉過身說道,“要不,你還是幫我一把吧?”她剛轉過身,就看到身后站著阮揚,她驚訝地瞪大了眼睛,一個重心不穩,就從上面摔了下來。她以為這下肯定又要被摔得七葷八素的時候,一個溫暖的手掌接住了她。還不等她仔細回味這份溫暖的時候,她就被扔到了地上。“放肆!”她下意識喊道,她指著阮揚質問道,“誰給你的膽子敢把我摔下來?”

還不等聽到阮揚的回答,她就聽到背后一陣涼意。“本座給的。”

“那我看你也是……”她氣呼呼的轉過頭,正好看到了羌族主蒼穹。“父…父…父主……”她一下子被嚇得說不出來話,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躲到了阮揚身后。

蒼穹瞪了她一眼,“給本座出來!”聲音中夾雜著一抹不容置疑的威嚴。

她訕訕地摸了摸鼻尖,向右邁了一步,讓自己完全躲在阮揚身后,她搖搖頭,“不!”

蒼穹見她竟然敢頂撞自己,指著阮揚說道,“退下。”

阮揚同情地看了一眼她,默默地退了下去。

她見阮揚離開,連忙拉住他的袖子搖頭,低聲說道,“別走啊,你走了以后,父主還不打死我?”

然而這句話并沒有留下阮揚,阮揚只是給了她一個“節哀順變”的眼神后,就慌忙跑了,生怕牽連到自己。

“喂……”她氣憤地對阮揚說道。“真不講義氣!”

“講義氣?”蒼穹瞇著眸子,向她逼近了一步,“要不,今日就讓本座來教教你什么叫‘講義氣’?”

她突然想起來蒼穹還在這里,她將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不…不必了。父主日理萬機,我哪敢浪費父主時間?父主…父主還是請回吧。”她指著蒼穹來時的路,滿臉誠懇地說道。若不是她身上的泥土交縱,誰能把她和剛剛的那個罵街的潑婦聯想到一起?現在的她太過乖巧,乖巧地讓人想狠狠地揍她一頓。

蒼穹見她這副乖巧地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隨手折下一根樹枝,就向她打去。“整日里就你最不務正業,天天想著怎么逃出去。四書五經白白讀了?三綱五常都被你吃了?身為我羌族公主竟然還整日里嬉皮笑臉,沒大沒小。哪里有個女兒家的樣子?”

原來她就是羌族唯一的公主,蒼緋寵上天的妹妹——蒼櫻瞳。她一邊捂著被打的地方,一邊還得跳著躲避蒼穹的打罵。若是現在不認錯,怕是一會她就要成為一具冷冰冰地尸體了。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如先認錯抱住小命再說。因此,她連忙認錯道,“父主,櫻瞳,櫻瞳知錯,父主別打了。再打下去,櫻瞳就要成為父主堂內的寒冰塑像了。父主,饒命啊。櫻瞳,櫻瞳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這時候的她,可謂是抱頭鼠竄,狼狽不堪。

蒼穹卻依然沒有想停手的意思,“整日里想要偷偷跑出去玩,知錯了?還再也不敢了?你上次不也是這么說的?你剛剛在干嘛?還天天往出跑,你以為你是羽丫頭嗎?你有羽丫頭那個實力嗎?就學人家私自出逃。本座今天怎能輕饒你?”

看來今天是非要打她不可了。她干脆不再躲閃,“父主偏心,怎得從來不見父主打王兄?”

蒼穹聞言終于停了手,他將樹枝扔到地上,恨鐵不成鋼地看著她,“你王兄可比你聽話多。起碼不會想個猴子一樣,上躥下跳。”

蒼櫻瞳不屑地撇了撇嘴,父主怕是還不知道蒼緋做了什么。她沒說些什么,只是固執地站在那里,委屈地盯著蒼穹,好看的眸子里慢慢蓄滿了淚水。

蒼穹也拿蒼櫻瞳沒辦法,誰讓他和江離就這么一個寶貝女兒?他見蒼櫻瞳委屈的樣子,終究還是心軟了。他忍不住出聲安慰道,“好了,本座不打就是了。”

蒼櫻瞳卻完全沒有被打動,“那父主日后也不會再打櫻瞳了嗎?”

“你若是再這般頑皮,定打不饒。”蒼穹裝做嚴肅的樣子說道,這丫頭那么不讓人省心,不打怎么行?

“若是母妃在,母妃是不會打櫻瞳的!”蒼櫻瞳忍不住控訴道,若非她母妃去的早,她又怎會成了如今這般模樣?蒼穹的續弦恨不得她玩鬧瘋了,這樣才好讓她被廢除公主這個位置,封她的女兒蒼連蕙為公主。

“正是因為你母妃去的早,你后母又對你照顧不周,本座這才對你嚴加管教。在本座如此嚴厲的看管之下,你尚且如此不知禮數。若是本座不管你,你還不知成了什么樣子。”蒼穹臉上也有些薄怒,但蒼櫻瞳終究是個孩子,有些話同她講的太多,對她也沒什么好處。

但蒼穹不知道的是,他的續弦南柯對蒼櫻瞳向來記恨有加。若不是蒼櫻瞳整日里不顧禮數,形同鄉村婦人一樣的行為舉止,她怕是活不到今日。蒼緋在族中時,蒼櫻瞳還能好過點,可蒼穹卻又偏偏特別重視蒼緋,三天兩頭就將蒼緋調出到邊境,查觀戰事,蒼緋不在族中的日子里,蒼穹也對她關注甚少,若非她機警,怕早就被南柯母女害死……

想到這里,她勾唇一笑,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您是父主,您說什么,就是什么。櫻瞳不敢反駁。”。她垂眸遮掩住眼中的對蒼穹的不滿與委屈。

蒼穹見她是越發難以管教了,便也不去注意這件事。他看著蒼櫻瞳,似乎輕嘆了一聲,轉而問道,“本座且問你,你可有見到什么人從墻外進來?大抵是著一身素白,眉眼很是清秀?”

蒼櫻瞳聽著蒼穹的描述,這不就是剛剛的那個冷血的家伙嗎?她忍不住補充道,“是不是還面無表情,不喜歡旁人接近他,脾氣還不小?長的還挺好看的?”

“不錯。”蒼穹點頭,看來他真的來了。蒼穹眉梢逐漸染上喜色,“你見過他?他如今身在何處?”

蒼櫻瞳指了指剛才飛霜離開的那個方向,“不知道,只看到他向那個方向去了。”

蒼穹懷疑地看著她,這丫頭提到飛霜,為什么是這個表情?他記得小時候的蒼櫻瞳對飛霜可是寸步不離的……如今怎么這般嫌棄?他突然想起來,以前飛霜來羌族怕被人認出,都是戴著面具來的,想必這次是以真容露面。這丫頭想翻墻出去,看她這滿身灰土的樣子,大抵是求飛霜帶她出去,然而飛霜卻沒答應罷了。他無奈搖搖頭,“你可知那是何人?”

何人?冷血的家伙唄。不過既然父主這么問了,那就絕非是等閑之輩。她努力地在腦海中回憶剛剛那個人的樣子,然而卻只有那副冷血無情的印象。她搖搖頭,“不知。”

“……”果然和他猜的是一樣啊,“不知便不知吧。”他無奈地說道,想不起來更好,免得同蒼緋一般困于“情”字。他上下打量了蒼櫻瞳幾眼,指著她這身衣服說道,“趕緊回去將你王兄這身衣服換下,換回你的女裝。這等不倫不類的樣子,成何體統?”

蒼櫻瞳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除了有些大之外,一切都還好啊。于是,她固執地搖搖頭,“我不。王兄這身衣服舒服的很,我才不要換回那身繁瑣的衣裝。”況且,南柯為了顯示出自己女兒的清新脫俗,給她做的衣服都是些繁瑣,庸俗的粉,橙二色,那等嬌氣的顏色,不適合她。她輕哼,“就那些衣服,還不敵我身邊侍女穿的。”她忍不住小聲抱怨道。

蒼穹聽到蒼櫻瞳的話,才想起來——明明蒼櫻瞳長了一張傾國傾城的臉,卻每次穿的衣服都異常的俗氣。難怪她不愿穿女裝,哪怕蒼緋的衣服對她來說大得多,也要偷著穿蒼緋的衣服。他似乎明白了什么,“可是南柯給你送的衣服不合心意?”

蒼櫻瞳點點頭,“何止是不合心意?就算是我看上哪塊新鮮的布料,她都會差人將其銷毀,更不必說我讓族中的裁縫給我做衣服了。”她忍不住抱怨道,要是蒼穹細點心,也許她就不用整日里去偷蒼緋的衣服了。蒼緋幾乎都不在族中,所以也沒時間在意她的著裝如何。因此,她就只能穿著那笨重的長裙,整日里為蒼連蕙陪襯。

原來如此,看來還是他對蒼櫻瞳的關注太少了……他無奈搖了搖頭,眸中滿是愧疚之色,他伸出手去拍一拍蒼櫻瞳的肩膀,但卻被她躲開了。蒼穹尷尬地看著自己落空的手,這丫頭是在怪他這個做父親的沒做到應盡的義務嗎?他失落地收回了手,說道,“本座房中有一套你母妃的戎馬裝,你尚且先換上吧。過后,本座再命人為你添置幾身新衣服。”

“如此,便多謝父主。”她微微行禮。“父主可還有其他事,若是無事,我便先退下了。”

蒼穹看了看她,“你隨本座來,換上那套戎馬裝,然后隨本座去見一個人。”

“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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