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沉默了許久，最后開口的時候聲音嘶啞，“信。”

此時慕玨心里感到一絲暖意，他知道水泠羽經歷的一切，他以為她會說“我不相信任何人。”沒想到，她竟然信他。他嘴角不自覺染上一抹笑意，“那就聽我說。”

他認真的眼神讓水泠羽有些癡迷，她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他是你兄長，怎會棄你不顧？你們剛吵完，你需要時間冷靜，他也一樣。”慕玨耐心的解釋著，指尖輕輕拂過她的臉頰，“給他一點時間，他會回來的。”

“會嗎？”水泠羽有些嘲諷的問道，她從未見過飛霜這般模樣，在她印象里，飛霜一直都是那個寵著她，護著她，一切都聽她的兄長。卻不知他們何時竟成了這樣……

“別想了。”慕玨一把抱過她，將她的頭貼在心口，“有我呢，我一定會把他找回來的。”

水泠羽忍不住哭了起來，眼淚就像不要錢一樣。真的會嗎？他離開無非是不想讓自己為難，寒糜哪有那么容易解？他若是留下，還可能會就有一線生機，可現在他卻不知所蹤，若是毒發，豈不是……“慕玨，答應我。一定要找到他。”她緊緊的抓住慕玨的袖子，目光灼灼。

慕玨點了點頭，“好。”可他知道飛霜若是想走，誰也攔不住他。飛霜具體去了哪，他也不知道。現在答應水泠羽，也無非是權宜之計。

水泠羽在得到慕玨的保證后，終于破涕為笑，靠在了慕玨懷里。

但此時慕玨卻目光深邃，飛霜，你究竟去了哪啊？

……

過了很久，水泠羽突然想起來件事，仰頭問道，“你剛剛入宮，那皇帝可有為難你？”

“這倒沒有。”慕玨想起來之前皇帝的異樣，眉頭緊鎖，“只是……”

“只是什么？”水泠羽從他懷里坐了起來，好奇的盯著他，“莫不是他命你娶藍如律？”

他搖了搖頭，“這倒沒有。”他想了想，“醫族可有什么術法，可控人心神？或者改變人的容貌？”

水泠羽仔細想了想，不大確定的說道，“改變人容貌的，也只有易容了。至于控人心神的……我也只知陰魄蠱。可那東西我也只在古書上看到過，至于是否真的存在就兩說了。聽聞族里在數百年前曾焚毀了一大批蠱蟲，包括其煉制方法。所以，就算它真的存在，也要就被焚毀了，絕不可能存于世上。怎么了？你怎么突然問這個？”水泠羽似乎想到了什么，“難道皇帝……”

慕玨低頭看了她一眼，抿了抿唇，“我也不確定。但今日圣上的一舉一動都同菍…藍如律無差。”

“你懷疑是她用陰魄控制了皇帝？”

慕玨垂下眼眸，點了點頭。

兩人都沉默了很久，最后以水泠羽的開口打破了僵局，“應該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