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泠羽鎮定的掃了一眼呆若木雞的兩人，搖了搖頭，“有那么驚訝嗎？我又不是不能控制她。”

“能控制？”水輕音認真的看著她，發現她并不是在開玩笑。“可替身人格不都是……”

“丫頭，這可不是小事。”飛霜也嚴肅的看著她，“講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水泠羽無奈聳了聳肩，揉了揉眉心。說清楚？這件事怎么說？她總不能實話實說，自己是因為強行逆行筋脈才控制住她吧？要是真這么說，那面前這兩位還不打死她？然后她乖巧的解釋道，“最開始我不知道她的存在，可后來，我發現很多事情和我想的不一樣。雖然我也能感受到外界的一切，可是我做出來的事卻都不是按照我的想法。然后我就知道了她的存在。”

“就這么簡單？”水輕音懷疑的看著她，在她的記憶里，分裂人格這件事并沒有這么簡單吧？

水泠羽連忙點頭，“就這么簡單。”她暗自撇了撇嘴，哪有這么簡單？要是真告訴你們，你們還不弄死我？

水輕音看了看她，知道她沒說實話，知道自己問不出來什么，也沒有再追問下去。

飛霜也不是什么等閑之輩，族里醫術和禁術他都是了解的，雖然他沒親身經歷過，也知道斷然不會像水泠羽說的這么輕巧。“罷了。”他拂袖輕嘆，他知道如果水泠羽不想說的話，誰也撬不開她的嘴，“我們該回去了，她剛才對慕玨什么樣，你也都清楚，想來也不用我過多解釋。你不回去哄哄嗎？”

“不急。”水泠羽拽住飛霜，目光灼灼，“你的事，我們還沒說呢。”

飛霜一驚，想運用內力甩開她，卻發現水泠羽的內力竟然在他之上，無論他怎么做，都甩不開她的手，“放手！”他低聲呵斥道。

“我若放手，日后你怕是見不到那位殿下了。”水泠羽看他這個樣子，恨不得現在打暈他。然而她不能。

飛霜聽到“那位殿下”的時候，竟然放棄了抵抗，任憑水泠羽擺弄。

“這還差不多。”水泠羽見他不再抵抗，這才滿意。運用內力探測他此時的情況。原本幾十瞬的事情，她卻生生耗了半柱香的時間。隨著時間的流逝，她的臉色也越來越凝重。

“怎么樣？”水輕音見她收回手，忙問道。

水泠羽偏過頭，躲避著她的目光，她遲疑了很久，什么也沒說，很慢的搖了搖頭，目光中滿是愧疚。都怪她，如果為了哄她開心，飛霜也不會帶她出府，也就不會弄成現在這個情況了……